“他們一定早算準了你會去,你一個人無異於自投羅網。”
“我不得不去,我欠那裏所有人一個人情。”
“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張偉也一定在,這次我一定不會失手了!”小陶說著,根本不理會我的勸阻,從臥室的抽屜裏拿出一把“沃爾特PPK”女士專用手槍。我壓根就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留了這麼一手,而且這手槍還很新,像剛出爐的一樣。
“走吧!”她換了深色的緊身衣,頭發被發帶紮得緊緊的。
此前我並沒見她有帶這身行頭,都是從哪兒弄來的?
但沒時間去想那麼多,我留下小羅看門,與小陶一前一後踏出了馬蹄山。
另一方麵,警署裏的張偉收到命令,先人一步率領本部警隊到前進街各個隘口處埋伏,並接到上級命令,凡遇見尹黎及其同夥,可自行開火,格殺勿論。
前進街內的眾弟兄們消息來得也很快,在得知警方即將舉全城之兵進攻這裏時,早設立好了層層防禦,由西區老大老狗打前鋒,南區和北區的弟兄們做策應。其餘大部分不能參戰的老弱病殘皆被隱藏到大後方,由東區黑熊進行全麵保護。
手持防爆盾牌的武警步步逼近,用手雷試探性發動了進攻,立刻就將一群血肉之軀的漢子們炸得四處逃竄。就算有人投降,他們也毫不留情,盡皆槍殺。
短短十五分鍾,前進街火光衝天,鬼哭狼嚎。那些看似部署嚴密的防線在擁有絕對武器和裝甲的武都警方麵前顯得不堪一擊,大部分弟兄們剛見到這些穿製服的人就嚇得兩腿哆嗦,毫無戰心。
南區和北區的弟兄被打得節節敗退,唯有西區的老狗還在前線苦苦支撐,眼看身邊的弟兄一個接一個倒下,老狗怒火中燒,扛著狼牙釘錘就衝向“呲呲”趕來的裝甲車。此時,裝甲車早注意到他的存在,躲在裏麵的機槍手已經瞄準了他的腦袋。
千軍一發之際,我從側翼突進,把老狗撲倒在地。在機槍掃射的線條外麵拽著他的衣領奮力拖行,鑽進了裝甲車涉獵不到的窄巷子裏。
老狗上氣不接下氣地瞅著輪廊逐漸清晰的我,身體怔了一下,感到十分意外。
“你他媽來做什麼?”他明知故問,隻想證實一下他真的得救了。
“救人。”我答道,視線平移,發現他的腿已經中槍了,正在流血。
“救人,你?哈哈哈哈……”他自嘲般的大笑起來。
“等脫險之後再由你笑個夠吧!”我說道,側耳傾聽著背後徐徐逼近的腳步聲,“前些天,老子撞見你弟弟了!”
“我弟弟?二狗子?他媽的,難道他沒死?你他媽沒騙我?”老狗興奮地問道,忽然拽住了我的手,神情亢奮,已然忘了他受傷的事實,“格老子的,他在哪裏?”
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之後他就被殺了。”
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他了,我一心隻想和他冰釋前嫌,好讓他跟著我脫險,但沒想到卻起了反效果。
他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都懵了,繼而蹲坐在原地,如鬼上身了一般,徐徐吐出每一個字句。
“是被誰殺的?”
我沉默不語。
麵對背後追上的兩名警察,他橫眉怒目,無論是體型還是氣勢,都足足大了他們好幾圈,他大喝一聲,震得那兩人無法動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釘錘狠狠砸在了他們腦門上。一個被砸得腦漿飛濺,另一個麵目全非。
可就算他們已經死了,但老狗仍沒有停止手中的憤怒之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