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裏,很容易讓歐陽子庭產生一種深處皇宮的錯覺,就連這裏的建築物上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雲鬆仙鶴花紋,也不得不讓懷疑到一個人。
這個人,他消失了數月,讓他十分擔心;
這個人,他對他問心有愧,讓他每夜都深深地處在噩夢中;
這個人,他想將他視為手足,但是他卻一再的當仁不讓!
他當時確實想忍讓,可是,他不給自己忍讓的餘地!不但將自己的皇位奪去,還娶了自己最愛慕的那個女人!
這個人,就是他的師弟:歐陽子初!
可這裏除了守衛的幾個侍女隨從外,好像就再無其他人了,管理可真鬆懈,一如他隨和的性格。
可是,當時他不是在炎黃嶺嗎,為什麼又不辭勞苦跑到了這裏?難道,是因為什麼事情?
他走至大殿正中,殿內雖然打掃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但是也同樣除了負責灑掃的侍女外,沒有其他人了。
他們似乎也很隨意,可能是因為這武林大會快要開始了吧,所以認為是有朋自遠方來,也沒有阻攔他。
於是,他就毫不客氣的走至大殿後麵。
讓他驚訝的是,這座大殿的後麵,竟然有如此大的一個大廳,大概能容納三萬人在這裏開集會!
他正要走進一探究竟,沒想到卻被一個熱攔住了,這個人身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卻看起來十分的彬彬有禮。
“這位大俠,我家少爺不在,出門遊玩去了,還請您改日再來拜訪!”
倒是十分禮貌,不過,這也阻攔不了他的好奇心。
他當然也不甘示弱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就敢阻攔我?”
“嗬嗬,就算是當朝皇上來了,也要敬我家少爺呢!”這個人,終於開始不屑一顧了。
“看招!”
歐陽子庭和他話不多說,直接飛速輕功將身.體移動到他的身後,然後拿走了他藏在腰間的暗器袋。
那個人看他略有不服,但似乎也沒傷害自己,於是打算不和他計較,和平的問他要回自己的暗器袋。
“這位大俠,我既沒傷你又沒暗算你,你為什麼要拿我東西?”
歐陽子庭此刻正坐在大殿上的貴賓席,樂不思蜀的吃著葡萄,然後一邊偷偷的瞅著他一臉不解的樣子。
“就憑你剛才那幾句話,你給我道歉,我就不追究,便會立刻走人,可好?”
歐陽子庭還是很愛麵子的,一般情況下,隻要別人沒有說出很難聽的話,他基本上還是能忍則忍的。
可是,他的這句話剛落,門口就走進來一個人。
這個人,雖然戴著麵具,但是他的聲音卻是如此的熟悉。
“我的侍衛,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教訓了?”
這個人的聲音低沉,但是略有磁性,好像要把人的靈魂也跟著吸走一樣。
他的身影,歐陽子庭又怎麼能不熟悉呢?
“弟弟,好久不見了!”
歐陽子庭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角。
誰知,這人竟然毫不客氣的將他摔在地上。
“我在問你話,你卻答非所問!來人啊,把這個人押下去!”
這個人說話,可真的是與歐陽子初大相徑庭,這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弟弟嗎?
歐陽子庭不死心,他待那些侍衛還沒趕來時,就拔出腰間的匕首,企圖用匕首來挑開他的麵具。
誰知,他身旁的這個小姑娘,突然看起來與這個人商量好了一般,麵色凝重,然後扔了幾個毒針過來,他就毫無知覺了。
“薇音,你做事心思縝密,多謝你把皇帝引了過來,這是賞銀。”
傍晚,那個神秘的男人還是戴著麵具,吩咐著薇音。
那個被喚作薇音的小姑娘麵帶羞澀:“賤婢不要賞銀,賤婢隻求永生永世為少爺效勞。”
她本以為,少爺會如往常對待別人一樣,冷漠地將她扶起,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人,然而,少爺並沒有這樣做。
過了大約有半刻鍾,少爺竟然一聲都不吭她跪在地上,被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良久,她終於聽到少爺冷哼一聲,似是惋惜著人生道:“哪有什麼永生永世,那些不過都是騙人罷了,此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知道沒有?”
“那,少爺,我可以一直陪伴您嗎?”
她試探地問他,內心卻是戰戰兢兢。
沒想到他竟然回答的十分幹脆:“你隨意,別打擾到我就好。”
她的內心,此刻已開始歡呼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