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碾掙脫開來,立馬就發現是周新顏,猛的一下朝他的腿踢了過去,“啊!”那周新顏痛得頓時抱腿跳了起來。
“誰在那裏!”值宿的兵衛聞聲頓時衝了過來,黑暗裏,隻見一個單腿跳著的人,領頭的兵衛長心裏有些疑惑,但又怕認錯了人,便拿著火把朝那人臉上照,一見,便立即行禮道:“臣榮拜見衛尉大人!”
身後的兵衛見狀也立即行禮,齊聲道:“屬下見過衛尉大人!”
黑暗的夜裏突然多了不少舉著火把的兵衛,亮了不少。
雨櫻見此人行止不羈,身穿常服就敢出現在宮中,居然是個衛尉?又見玉碾一臉氣憤的看著他,就知她並非如她所說。
“免禮免禮!”周新顏依舊抱著大腿做出很痛的樣子,玉碾見他這樣不正經,不痛裝痛!便一腳從後麵朝他踢過去,那周新顏頓時便嚴肅起來,問那領頭的兵衛長道:“你們不去巡視長樂宮,在這抓兩個小宮女做什麼?”
長樂宮?暴室在長樂宮嗎?雨櫻疑惑了。站在黑暗裏,借著明黃的火光,雨櫻看見這些人膚色黃黃的,鎧甲裏麵都露著紅色的衣服,又聽那兵衛長答道:“回衛尉大人,臣本在長樂宮巡查,但見這兩個人形跡可疑,正欲上前詢問,這兩人卻慌忙逃跑了,定是欲行不軌之事!臣才決定抓捕這兩人。”
周新顏回頭看了她們一眼,轉頭對那兵衛長說:“行了,別查了,她們是我的人。”
“這、、、、、、”
“別‘這、、、、、、’了。我就是見她們兩個長得還行,想帶出宮去樂一樂,你總不能讓我大張旗鼓的帶出去吧?”
“這、、、、、、衛尉大人說笑了。”霍榮笑了起來,隻是笑得有些尷尬。
“沒跟你說笑,”那周新顏把著兵衛長霍榮的肩,低聲說道,“其實我懷疑這宮裏有細作,會威脅皇後殿下的安危,所以專門插了這兩個人進去打探情況,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
“那為什麼不公開搜查呢?”霍榮一臉不懂的樣子。
“要保密啊~~~~~”周新顏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要是被心存不軌的人警覺了,我們還能侍機而動,把他抓住嗎?”
“是是是!臣明白。”兵衛長霍榮連忙點頭道,頭盔上紅纓也跟著動起來。連忙轉身揮手,大聲命令道:“我們走!”
周新顏見他手底下的兵衛長帶著人走了,突然就變得很嚴肅,回過頭來盯著玉碾,舉手便捏著玉碾的小臉來回做伸展運動。
恨恨的說道:“小子!你又給我惹禍了你——”
“啊!痛!好痛啊——”
這玉碾本就生得嬌俏,眼睛像水杏一般,還有點可愛的梨窩,被那周新顏擰過之後,臉又紅又腫,倒真像被虐待過似的,眼淚汪汪的。
“你說你入宮以後給我添了多少麻煩,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你不聽!”周新顏捏著她,一字一句道。
“誒呀!”玉碾終於從周新顏手裏掙脫了出來,一邊揉著自己的臉,一邊抱怨道:“你以為我想啊!我還不是為了——為了她!”玉碾突然把手指向了雨櫻。
周新顏有些好奇的看著一直沒說話的雨櫻,道:“喲!小美女呀!”
他明明看不清她的臉,剛才轉身時借著那些兵衛手裏的火把看了一眼,隻知道生得很美,具體長什麼樣兒不清楚。
雨櫻剛才借著火光,看見他穿著月白色窄袖直裾,頭戴著同色的帽子,後麵垂著兩根月白色的長絲帶,因為光線一直照著她的眼睛,所以沒看清那人的臉。但不知為什麼,覺得他挺熟的,仿佛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