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解決麻煩後,陳實就沒有離開餐館,坐在收銀台一邊算賬,一邊對身旁的陶子說:“你這幾個兄弟還真夠義氣,也真夠傻的。”
陶子不知道陳實說的傻是啥意思,他愣了一下才問:“你說他們夠義氣我知道,但他們也不傻,你怎麼這麼想呢?”
陳實把胖哥的籌謀說了一遍,又道:“他們被人家利用了都不知道,從他們去吃炒米粉開始,這個人就故意接近他們,故意結交他們,而且常常請他們吃飯喝酒,出手大方豪爽,所有的表現都顯得他這個人是個夠義氣的人。”
陶子也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年青,心思沒那麼複雜,他問:“講義氣不好嗎?你不能說他講義氣就是想要利用人家,這怎麼也說不通。”
陳實搖搖頭嗬嗬一笑道:“他們才認識多久?這麼快就開始講義氣了,我現在要你為我去死你會嗎?”
陶子下意識的反應,搖搖頭,陳實接著說:“我這個人不喜歡講義氣,但是我還是佩服那些講義氣的人,不過沒有一段時間的情感累計,你要是能找出一個隨時實地就講義氣,為了剛剛認識的人兩肋插刀的人來,我拜你為師。”
不等陶子發問,陳實繼續道:“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那個胖哥之所以如此豪爽,一定是有事求人。”
陶子抓住陳實的一個漏洞,立刻反問道:“可是他從來沒有讓阿輝他們辦事?阿輝他們來這裏完全是自發的。”
陳實笑道:“這就是胖哥的聰明之處,他把人心看得很準,你聽過聶政嗎?”
“誰是聶政?”
陳實解釋道:“古代的一個刺客,他青年俠義,因為講義氣行俠仗義殺人,與目前和姐姐在齊避禍,以屠夫為業。韓大夫嚴仲子與韓相俠累廷爭結仇,潛逃到濮陽,聽聞聶政的俠名,攜帶巨金為聶政母親賀壽,與聶政結為好友,求他幫自己報仇,聶政等母親亡故守孝三年後,獨自一人仗劍入韓,以白虹貫日之勢,刺殺俠累與階上。”
陳實看了看聽得正入神的陶子,笑了笑道:“你看看這個胖哥與嚴仲子是不是很像?”
陶子一拍手,恍然大悟道:“你這麼一比較,他們確實很像,難道這個胖哥真是這樣的人?如此說來我的兄弟們豈不是被他騙了?”
陳實說:“現在不是古,你的兄弟們也不是聶政,不過這個胖子倒是與嚴仲子很像的,你若是不放心,盡管去看看阿輝他們。”
陶子又問:“剛才你為什麼不說出來?”
“你笨啊?我說出來他們能相信嗎?”
陶子還是不解,摸著頭又問:“你說了我就明白,我們怎麼會不明白?”
這是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問題。陶子不是當局者,他當然能想明白,如果他是個當局者,陳實無論說得多麼好聽,他暫時也不會相信,除非能當麵揭穿胖哥的為人。
陳實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聰明的。”這雖然是一句玩笑話,但陶子確實很高興,在陳實麵前,他一直就像個小學生一樣,因此,現在陳實誇獎他一句,立馬就讓他心花怒放。
兩人聊了一會兒,阿輝他們就回來了。胖哥願意與陳實見一麵,並且時間地點由陳實來決定。陳實在考慮什麼時候見這個人,陶子卻想要把胖哥的為人告訴阿輝他們,不過陳實瞪了他一眼道:“他們聽不明白的,你等我拆穿他的為人後再說,到時候他們就會恍然大悟,現在你說了,阿輝他們一定會認為你挑撥離間,所以你還是閉嘴吧!一邊歇著去。”
陶子尷尬地笑了小,灰溜溜的跑到一邊去。陳實想了片刻,把時間地點告訴阿輝,讓他去通知胖子,約定明天晚上十二點在這裏見麵。
晚上十二點後,這是人家的休息時間,不過陳實白天很忙,沒那多多時間招呼人,隻好改在十二點,選擇在自己的店裏,一來是因為沒地方,二來是因為談的事情是關於這個餐館的,因此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