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槐連忙大叫一聲,沒有那男人,沒有那女人,隻有那把鬼頭刀,而且不是幻象,鬼頭刀力劈華山,深深地砍入了地下。
魏猛躲開了,胡力霸躲開了,但是紅衣喇嘛沒有躲開,鬼頭刀從上而下,將他很平均地劈成了兩半。
鬼頭刀剛砍下的時候,紅衣喇嘛隻是從眉心往下出現一道紅線,當鬼頭刀砍到地麵消失後,他的身體才一半往左倒,一半往右倒,鮮血和內藏一起流了出來。
死人,魏猛這幾天看了不少,屍體,魏猛這幾天也看了不少,被剁成一塊一塊的,魏猛也見過了,但是今天這樣的場麵,魏猛是第一次見到,並不是一個人被劈成了兩半,而是他看到在紅衣喇嘛屍體的旁邊出現兩個人,一個男人,身體為黑色,赤發綠眼,一個女人,花枝招展,天姿國色,這兩個人,一人抱著一半紅衣喇嘛的屍體,忘我地啃食。
吃人啊。這他媽也太惡心了。
看死屍,雖然不能接受,起碼可以忍受,可看著人吃死屍,吃的還這麼惡心,這連忍受都忍受不了。
《八仙飯店》賣人肉叉燒包,起碼還是做熟了,而且還不告訴你,可這就是明確地告訴你,剛砍完,還冒著熱氣的屍體,吃吧。
鬼頭刀的威力不止這些,紅衣喇嘛身後便是別墅的圍牆,當鬼頭刀消失,紅衣喇嘛身後的圍牆全部坍塌了,比推土機推過還幹淨。
在別墅圍牆的外麵,站著一個老頭,身上穿著一身道服,手裏拿著一根盲杖,兩隻眼睛翻著白眼,顯然是個瞎子。
這黑更半夜的,一個穿著道服的瞎子站在別墅牆外做什麼?難道是喝啤酒喝多了?找個沒人的地方噓噓?
白靈槐見沒劈到魏猛才鬆了一口氣,怎麼在幻境中的東西,出現在了現實中?是自己被邪法迷惑了,可這法術對自己沒有傷害,攻擊力到是很是駭人。
男人和女人很快就將紅衣喇嘛的屍體吃完,吃完便消失了,地麵上連點血跡都沒留下,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麼人被砍,也沒有什麼人比吃光。好像一切都是個幻覺。
魏猛還在嘔吐,胡力霸趴在他的後背上,拿他的小胖腳踹這他的後背,一副“父慈子孝”的感覺,但是白靈槐卻注意到了那個穿著道服的瞎子。
瞎子一動不動地站著,仿佛雕塑一般,白靈槐卻在他身上感到了濃濃的精氣,這股子精氣,比黃雀道人的精氣還要濃厚幾成,顯然是個高手。
“刺啦”一聲,瞎子的道服從頭頂到襠□部撕裂出一條縫,衣服從上自下裂開,好像有兩個人一左一右猛烈地撕掉瞎子的衣服一樣,一眨眼之間,瞎子的身上,隻剩下一個白色的內□褲,瞎子對道家應該相當的虔誠,內□褲上都繡個八卦的圖案。
白靈槐不由得地瞪大眼睛,把《羅刹私□密》夾在腋下,兩隻手掐指印,體內運用無相論法調動七輪能量,因為她感覺到,就在瞎子的衣服被撕裂的一刹那,瞎子體內的精氣有了巨大的爆發,像是和外力做著抗衡。這個瞎子的修為可是不簡單啊,如果他是敵非友,那麼她和魏猛的麻煩可就大了,因他們現在的修為,根本就不是瞎子的對手。
這個瞎子是誰的?他為什麼出現在這個地方呢?
就在白靈槐疑惑的時候,瞎子動了,而最先動的,是他的眼睛,隻見的眼睛翻了翻,原本幾乎看不到的黑眼珠出現了,眼睛和正常人一樣,沒有絲毫的不同,而且這個“瞎子”二目如炬,閃著亮光看著白靈槐。
原來他是在裝瞎子。
他為什麼要裝瞎子呢?
“小道龍虎宗天師道陸無涯門下大弟子,人稱目覽十方的王思木,不止何事讓道友痛下殺手,我王思木人小卑微,死不足惜,但是你們別忘了,你們殺的是龍虎宗天師道的人,龍虎山一派定會和你不死不休。”
白靈槐一愣,王思木的話說地是慷慨激昂,動人心魄,這不想是要和自己談論交情,也不像要和自己以死相搏,這很像是念遺言啊,誰也沒把他怎麼著啊。他怎麼有這麼大的反應呢?
王思木說完握緊手中的盲杖,用力朝白靈槐一擲,白靈槐忙閃身躲避,掐劍指要還手,可再看王思木,在額頭出現一道紅線,一直往下延伸,一直延伸到襠□部,突然間,一股鮮血從這道紅線迸射而出,王思木瞪著他的剛剛恢複的大眼珠,像後倒了下去。
死了?王思木居然死了。
白靈槐突然感到自己錯過了什麼,再找王思木朝她擲過來的盲杖,卻發現盲杖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你們別忘了,你們殺的是龍虎宗天師道的人,龍虎山一派定會和你不死不休。”
王思木這句話不斷地在白靈槐的耳邊回響,好像一道催命符,不斷的提醒白靈槐大禍將至。
白靈槐仰起頭,對著夜空厚道:“真武大帝,龍虎宗天師道,你們統統都來吧,老娘不怕你們,有種你們就一起來,我等著,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天空突然打了一個閃電,黃豆大笑的雨滴傾盆而瀉,澆在白靈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