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力的話說的高文宇冷汗直冒,他難以想象當時的場麵,吃人在任何的電影中都是限製級的,《天與地》因為吃人都被禁播了,劉媛中了詛咒,居然要把自己的孩子吃了?這是誰啊,居然下了這麼歹毒的詛咒。
“黃高人,求您救救我兒媳婦和我孫子啊。”高文宇哀求道。
“我要見死不救,我□幹嘛來了,我不救劉媛,我請茅山正宗少掌門幹嘛啊?你別害怕,我隻是把情況對你講清楚,具體這治療費用嘛,您要和我們茅山正宗少掌門說。”
“斬妖除魔,匡扶正義是我輩應盡的責任,不需要費用。”易水寒給劉媛號過脈,從隨身口袋拿出幾張黃紙,磕破了食指在黃紙上畫符。
黃大力暗罵易水寒冥頑不靈,這是個多好的敲竹杠的機會啊,他居然說不要錢,這就是在山上呆的時間長了,山裏的孩子沒見過世麵啊,現在還有啥比錢更好用的啊。易水寒說不要錢了,黃大力隻得搖了搖頭,也不好張嘴提錢了。
高文宇久居官場,一看黃大力的反應就明白了,他忙說道:“黃高人您放心,易少掌門是客氣,我不能不知好歹,明天,明天我定然有一份心意。請您放心。”
黃大力頓時喜笑顏開,拍了拍高文宇的肩膀:“你好,你真好。你這樣的還能高升,市長都不算什麼,省長那也是早晚的事兒。”
高文宇道:“還要靠高人指點,下月我就要到走馬上任副市長,我能有這一步,全靠黃高人的指點。”
“別高興的太早,你到了王農兵的手下,他必然要給你小鞋穿,要用什麼邁不過去的坎,記得找我,我雖然貪財,但也是明碼實價,咱們這個交情,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那是那是,少不了麻煩黃高人。”高文宇嘴上客客氣氣,心裏卻是很不痛快,一個兒子的事情黃大力就從他身上弄走了三千萬,幾乎把他掏空了。明天還不知道從哪裏弄錢給他做心意,現在又開始給自己劃出路線,等著他當了市長給他送錢,敢情自己做官弄的錢都是給他弄的啊。
易水寒連著畫了九張符才罷手,他拿著符走到高文宇麵前,把符遞給高文宇,高文宇忙彎腰鞠躬接過符。
“這裏有九張符,每天太陽升起之前,貼在病人的刀口上,記住,貼的時候用新鮮的母乳塗在符的背後,第二天換的時候,需要一個不滿周歲的小孩將符撕下來,第十天我會再來。千萬要記住,不能有一點差池。”
“我記住了,我會親自監督,不會有錯。”高文宇把易水寒的默默地重複了幾遍,確定自己牢記了,才出言答應道。
“還有,這九天千萬不能讓孩子和母親見麵,隻要見麵,孩子和母親就會性命不保。不止不能讓母子見麵,你們要去買一個紅皮的小棺材,白天無所謂,但是晚上一定要讓孩子呆在棺材裏,哪怕喂奶也要在棺材裏喂。”
高文宇有些遲疑,讓剛出生的孩子睡棺材,這也太不吉利了。
“別想了,保住孩子命要緊。”黃大力說道。
“好,我這就安排,把棺材送家裏,讓專人照顧,不讓他們母子見麵。”高文宇不在猶豫,滿口答應道。
“那就這樣吧。第十天我再來。如果有什麼意外,第一時間找他。”易水寒指著黃大力,黃大力把胸脯挺起,好像一切都是他做的一樣。
“易少掌門辛苦了。”高文宇又給易水寒深深鞠了一躬,一個縣委書記給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畢恭畢敬地鞠躬,那畫麵還真詭異。
“別嘴上客氣,天也不早了,我還要送易少掌門回家,易少掌門家在西四街開了一個算命館,那是茅山正宗的算命館,易少掌門的父親那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是我的大師兄,雖然沒我厲害,但是也說得過去。多向你的親戚朋友,上司下屬推薦推薦,沒事發個朋友圈啥的,照顧照顧生意。”
高文宇苦苦一笑,嘴裏說著“一定一定”,可心裏暗道:讓我向我的上司下屬推薦算命館,我一個黨員公然搞封建迷信活動,我這官還要不要了,虧這個大老黑想的出來。
高文宇恭恭敬敬地送易水寒出了病房,黃大力跟著出了病房,突然又跑了回來,樂嗬嗬地跑到李天一的旁邊,朝著李天一深深鞠了一躬:“老道,我就先送你師弟回去了,你師弟說了,您就在這裏每天念經,為病人祈福,病人的生死就全靠你了,您放心,他們會管食宿的。”說完朝著劉桂琴又豎了下中指,不過這次是豎起了兩個中指,不呆劉桂琴反應過來,便跑了出去。
劉桂琴被黃大力氣地狠狠一拍桌子,把小護士嚇了一跳。
李天一卻紋絲不動,他已經傻了,把自己留下念經?自己會念個屁經啊,病人的生死全靠他了,他哪裏靠的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