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誅仙》《無字》(2 / 3)

魏猛此話一出,嚇得白靈槐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自己是喜歡吃蛇,可是嚇死她也不敢打柳三先生的主意啊,這不是小老鼠想吃大象嗎。

魏猛不以為然,指著李恨水道:“那個小孩呢?”

白靈槐壓低了聲音,小聲地道:“哪吒三太子!別墨跡了,趕緊逃命吧。”

這時候,白蟒張開血盆大口朝哪吒衝過去,看架勢要將哪吒生吞,哪吒不慌不忙,單手持槍迎著白蟒刺過去,白蟒向下衝,紅纓槍想上長,白蟒下衝多少,紅纓槍就長出多少,就在紅纓槍要刺進白蟒的嘴裏,白蟒在空中停下,紅纓槍的槍頭剛好伸到白蟒的嘴裏。

李恨水抖了抖槍,槍頭在白蟒的嘴裏畫著圈,李恨水得意地朝白蟒擠眼睛,挑釁地“哼”了一聲。

李恨水“哼”字剛一出口,一團火從白蟒口中噴出,直奔他麵門撲來,李恨水想想抽槍躲閃,可白蟒就在這時候閉上了嘴,把槍頭咬住,李恨水的槍硬是沒抽□動,說時遲那時快,火團正打在李恨水的臉上。李恨水忙用手撲打,火團跌落到地上,消失了。再看此時的李恨水,小□臉漆黑,劉海兒和眉毛都燒焦一片。

李恨水吼道:“柳三兒?你個卑鄙小人!你這是報複!”

白蟒道:“你這是報應,誰讓你把我眉毛燒光了!”

李恨水道:“我那是意外,你是故意的!”

白蟒道:“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恨水用力抽槍,可是白蟒咬的死死的,他根本抽不回來,他道:“柳三兒,你是不是跟我裝?信不信我分分鍾滅了你?”

白蟒道:“吹牛不上稅,吹,使勁吹!”

李恨水道:“你等著!”說著往胸口一抓,把肚兜扯下,朝空中一扔,紅肚兜迎風就長,遮天蔽日,瞬間把白蟒裹個結實,蛇頭和蛇尾捆紮在一起,吧嗒落在地上,紅肚兜越裹越緊,勒地白蟒張開嘴吐著蛇信,一個勁的“哎呦”。

李恨水把槍抽回來,用力踢了踢一動不能動的白蟒,道:“讓你裝,讓你裝。沒事跟我得瑟!捆妖索對你沒有用,太子爺我還有混天綾,小樣,我還收拾不了你。”

白蟒慢慢恢複成了人形的柳三先生,不過依然被捆綁這,頭和腳被捆在一起。

柳三先生吼道:“李哪吒,大白天你就露□點,你還要不要的臉!”

李恨水得意地道:“我又不是柳岩,我沒有胸,我漏不漏點無所謂。不像你,一個大老爺們,胸脯比飛機場都平,還叫柳岩,你好意思嗎?你要不要臉?”

魏猛目光呆滯,轉過頭看著白靈槐:“你告訴我,我聽錯了,李哪吒說柳三先生叫什麼?說他叫柳岩?”

白靈槐堅定地點了點頭:“你沒聽錯,三太子是說柳三先生叫柳岩!”

“靠!真不要臉!”柳岩在《香瓜七兄弟》裏,那護士小短裙,那胸□部,柳三先生倒是也穿個大夫的衣服,可是沒有胸啊。

柳三先生道:“我叫柳岩叫了六百多年了,咋的,現在有個大胸妞叫了,我就得改名了?你快給我鬆開!不然,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讓你好看。”

李恨水道:“你還跟我裝!我讓你裝,我讓你裝!”說著朝柳三先生的身上猛踢了幾腳。

柳三先生被混天綾捆著,身體一動不能動,被李恨水結結實實地踢到,柳三先生氣不過,扯開嗓子,朝天吼著:“嫦娥仙子,嫦娥仙子!李哪吒在這兒那!你快來啊,不然他就跑了。”

李恨水忙捂住柳三先生的嘴,警惕地朝天望了望,確定沒有什麼變化,才道:“柳三!鬧玩你扣眼珠子!”

柳三先生吐了吐舌頭,弄得李恨水的手濕漉漉的,李恨水鬆開手,柳三先生道:“都是你逼的。你把我鬆開!不然我還叫!”

李恨水道:“你先發誓不教白老太太《無字真經》,我就放了你!”

柳三先生道:“憑什麼我就不能教?”

李恨水道:“那是禁書,你又不是不知道!”

柳三先生道:“小□澤瑪利亞的片是禁片,你少看了?”

李恨水道:“那能一樣嗎?白老太太若學了《無字真經》,萬一出了亂子,不但害了他倆,也害了你!”

柳三先生道:“也許是破繭而出呢?你不希望看到那樣的場麵嗎?”

李恨水道:“不管怎樣,我不能看著你往火坑裏跳。”

柳三先生道:“我意已決!”

李恨水道:“那我就捆你一年!等他們死了我再放了你!”

柳三先生突然臉色微變,滿臉笑意地朝李恨水的身後道:“嫦娥仙子,你來地挺快啊!”

李恨水大驚,顧不上回頭,伸手扯下柳三先生身上的混天綾,一頭從天台跳了下去,正落在樓下的哈雷摩托上,哈雷摩托車兩輪冒火,風馳電掣般消失在視野裏。

天台除了柳三先生和坐在樓梯口發呆的魏猛、白靈槐,再無他人。

柳三先生起身拍打衣服上的塵土,走到魏猛和白靈槐身邊,魏猛膽怯地問:“你……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啊,我可不怕蛇,我昨天還吃蛇羹呢。你敢動我,我就燉了你。”

柳三先生微微笑了笑,出手如閃電,長長的手指如骷髏一般,掐住魏猛的脖子,微一用力,魏猛就手炮腳蹬翻了白眼。

白靈槐忙抱住柳三先生的胳膊,道:“師伯饒命!”

柳三先生鬆開了手,魏猛的匍匐在地,雙手捂著脖子,猛烈的咳嗽。

白靈槐扶起魏猛,在他後背上輕拍著,圍毆道:“讓你嘴賤!讓你嘴賤!”

魏猛咳嗽了一陣才好,他對著柳三先生吼道:“他□媽□的……”

柳三先生冰冷的眼光如利劍般射過來,嚇得魏猛忙閉上嘴,把頭扭過去躲避柳三先生的眼神。

白靈槐道:“謝謝師伯。”

柳三先生臉色放緩,道:“這小子是個混蛋,全校都知道!”

魏猛忍不住嘟囔了句:“你才是混蛋呢!”

柳三先生笑道:“果然是個混蛋!”長指再次伸出,魏猛下意識地雙手護住脖子,可這次柳三先生並沒有抓他的脖子,而是從他脖頸處劃過,在他的後腦和脖子處點了一下,就收回了手,站起來對白靈槐道:“你跟我來!”說完朝天台邊上走去。

魏猛鬆了口氣,想念句“阿彌陀佛”,可是嘴巴根本張不開,身體也一動不能動,他慌亂地望著白靈槐,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求救。

白靈槐道:“讓你得瑟,等著吧,一會兒就好了!”

柳三先生站在天台邊上,望著遠處的天空,眼光如此堅決,為了這一刻,他等了一千多年了。姐姐的兒子出生的時候,他歡天喜地,他以為他終於可以完成心願,可是沒想到觀音下手那麼快,孩子一落生就被他直接帶到了南海紫竹林,還收為她的記名弟子。知道消息後,自己委身南海跟著觀音聽經學法,這一學就是五百年,整整五百年,把自己一身的修為都搭上了,他都沒有機會和小外甥接觸,更沒辦法完成他的心願,無功,隻能黯然退出來。

那一日在武當山與蛇將軍一起飲酒,蛇將軍給他講了個剛剛發生的小笑話,乾元閣浩煙居士的弟子刺蝟妖,居然膽大妄為在真武大帝宴請二勝二稀有六莊嚴十位菩薩的時候,跑到殿裏偷吃,聽完自己本不在意,還開玩笑道:“這下龜將軍可以打打牙祭了。”

誰想蛇將軍道:“大帝大發雷霆,將刺蝟妖封到一個泥胎裏,要她受六十年的水火之刑!這個不知死的東西,慢慢受著呢。”

柳三先生沒有再問,隻是把這事牢牢記在了心上。真武大帝是何等身份,怎麼就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刺蝟精而大發雷霆?這就好比一個軍區司令,會因為一個小孩在他家門口吐了口水而發虎狼之威嗎?若是真的做了,恐怕會下人都會恥笑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柳三先生私下調查一翻,還特意跑到刺蝟精白老太太的師傅浩煙居士處,與其談經論道七日,更是與浩然居士結拜做了兄妹,調查的結果頗讓他失望,白老太太毫無出奇之處,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她未得道以前,是湘妃的寵物,啃了乾元閣門口的靈槐。

饒是把《金剛經》誦上百遍,柳三先生還是不甘心,他不相信真武大帝的行為是無意為之,於是就守著封印白老太太的神像,為的就是要弄個究竟。

誰知道,這一守就是五十多年年。

不過後來的一些年,因為拿著封印白老太太瓷像的女子佘恩婷嫁給了九戒之人魏寶德,饒是柳三先生修煉釋家佛教法門,可也不敢近身。

五天前的下午,一直收在乾坤袋裏的《無字真經》突然飛了出來,在空中一邊打旋一邊發出紫色和青色的光芒。他本想貼近看個明白,《無字真經》不打旋也不發光,直□挺□挺地落在地上,他拾起來發現這本號稱佛陀親自雋寫的禁書失去了靈氣,成了一張普普通通的,沒有一個字的小冊子。過去《無字天書》便沒有一個字,而這一次,連書皮上“無字天書”四個字都沒有了。

柳三先生覺得奇怪,便去查看,白老太太已經被少年魏猛“放”了出來,白老太太剛被放出來,突降天雷,柳三先生遠遠地看著,那天雷就是想滅了白老太太,可是誰想到呢,不止沒滅了白老太太,還讓她和魏猛魂混了。

柳三先生見識了“龜蛇二將軍”的“恩施”,他的懷疑越來越重,就這麼個小小的刺蝟妖,值得真武殿的人如此大費周章嗎?可他們做的這一切,又為了什麼呢?

兩天前,胡三太爺、胡三太奶和黑老太太找到了他,說是黑老太太的煙袋被人拿走了,要他幫忙封鎖戾氣,去了才知道,拿走黑老太太煙袋的,竟然是二郎真君,而二郎真君拿走黑老太太煙袋的目的有三個,第一,他要找魏猛和白老太太聊聊,但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第二、作為東北的保家仙,他們要給予魏猛和白老太太相應的照顧,第三、送魏猛和白老太太一些安身立命的東西。

二郎真君的麵子自然是要給的,所以他們就送了魏猛一些“見麵禮”,還試探了一下魏猛和白靈槐,讓柳三先生失望,魏猛是個毫無修道知識,毫無修道潛力的人,但是讓柳三先生欣喜的是,魏猛和白老太太是真正的人妖體,隻要有機緣,他們就能成為自己需要的人。而機緣這個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所以柳三先生支持能繼續守著,他還通過關係,到魏猛的學校謀去了校醫的工作。

柳三先生還沒有守到結果,卻守來了李哪吒。

李哪吒開始對他說是下凡體察民情,喝多了才對他說,他和二郎真君打賭打輸了,去天河給二郎真君捉老鱉,沒想到撞見了嫦娥洗澡,嫦娥這個寡婦便非要做他的妻子,他逃到人間是為了躲嫦娥,他所以來雙山縣,是因為他聽說二郎真君到了雙山縣,他要找二郎真君給他證明,他不是故意偷看嫦娥洗澡的,那隻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