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右眼皮跳得厲害,心裏不踏實,感覺有啥事要發生。”苟雲寶搖了搖頭,也不知道為什麼,從胡力霸跑出去沒回來,他的心裏就空落落的,總感覺胡力霸的反應很奇怪。他從黃大力的口中知道胡力霸的底細,一個好端端的星宿星官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他也挺為胡力霸感到悲哀的。可他為什麼蹬了桌子跑了呢?跑了就沒再回來,他幹什麼去了?
如果是在地府,他可以趴在地上聽聽,可他在人間,還用了苟雲寶的身體,真是兩眼一抹黑啊。
黃大力抽□動了兩下鼻子,有些不敢相信地又抽□動了兩下:“有仙氣!正朝這邊過來!”
“仙氣?”苟雲寶不敢相信地看著黃大力,黃大力朝他點了點頭,苟雲寶連忙抱起苟小雨跑到房子西邊的井邊,把苟小雨放在木桶裏:“小雨啊,在桶裏老老實實地,爺爺不叫,你千萬不要出聲。”
苟小雨倒是“輕車熟路”,兩隻手抓著木桶的邊緣:“我知道,我會一動不動,等爺爺把我提上來的!”
苟雲寶摸了摸苟小雨的腦袋,把木桶送到井裏,然後用轆轤慢慢地把木桶連同苟小雨送到井底。
把一切都做好,苟雲寶才重新回到桌子邊坐下,也不知從哪裏摸出一瓶紅星二鍋頭,擰開蓋喝了一口,平複一下緊張的心情,六年了,每次有仙家來訪,或者是七月十五鬼節的時候,他都要把苟小雨用這樣的方式躲過各種檢查,他才留苟小雨在身邊陪伴他六年。
因為占了苟小雨爺爺的身子,他總是覺得愧對苟小雨,所以當苟小雨當親孫女一樣寵愛,更是老想著讓日遊夜遊兩個神接引把苟小雨接走。可惜天不遂人願,日遊夜遊六年沒來過雙山縣,到了今年,他就想讓謝必安範無救兩位明星黑白無常能把小雨接走,沒想到還讓魏猛把謝必安範無救給打跑了。
“老狗頭兒,你老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
“還不是魏猛那個小犢子,他要不把謝必安範無救打了,說不定小雨都投胎了。”
“別提他,提起他我就恨不得剝了他的皮。我的神力給了他,那是個意外,我就不說了,我好心借他夜叉皮比賽,結果他貼著肉□身穿,我想要都要不回來。這個小犢子啊。”
黃大力還想罵幾句,那股子仙氣越來越濃,他忙閉上嘴,隻見道士踏空而來,眼見著到了他們這邊。
黃大力和苟雲寶相互看了一眼:這個道士膽子好大啊,乾坤朗朗竟然敢做法,使用三十六路天罡術中的“駕霧騰雲”之法,他就不怕值日的四值功曹稟告上蒼,捉了他下律令地獄嗎?
也就在這個時候,道士已經落下□身形,站在黃大力和苟雲寶的麵前。道士大約身高一米七多一些,麵白如玉,眉棱、目闊、鼻聳,麵修闊,道裝整齊,前繡太極後貼八卦,但是像是許久沒有洗過,有很多褶皺。
道士落下□身形後,原本濃烈的仙氣竟然消失不見,黃大力連著抽了幾下鼻子,再沒有嗅到一絲仙氣。
這個道士當然就是易水寒的父親易仙翁,不知道易水寒看到他的酒鬼父親會“騰雲駕霧”,他又會是怎樣一種表情。
易仙翁打量了一下黃大力,又把目光落在苟雲寶身上:“你就是雙山縣的土地?”
苟雲寶忙站起身,朝著易仙翁一躬倒地:“小老兒的便是,不知上仙駕到,有失遠迎,死罪死罪!”
易仙翁冷哼了一聲,一沒還禮二沒客氣,受了苟雲寶的禮:“是你打了我兒子?”
苟雲寶又連忙連連作揖:“上仙恕罪上仙恕罪。嚇死小老兒也不敢對上仙的家人不敬。不知上仙的公子是哪位,貴公子受了委屈,這……這事兒小老兒並不知情啊。”
“我兒子說了,有兩個鬼差在場,用的是極空破,你身為雙山縣土地,你會不知道?”
“兩個鬼差?極空破?那兩個鬼差可是一個藍臉,一個綠臉?使用極空破的是個半大小子,一米八高,拿著個量天尺?”黃大力插嘴問道。
易仙翁轉過眼神看著黃大力:“看來你知道是誰。你身上有玄武之氣,是真武大殿的黃巾力士吧,隻要你把打傷我兒子的人的名字下落告訴我,我可以不難為你,否則,就是龜蛇二將軍來了,我也不給麵子。”
黃大力不由得吐了吐舌頭,我的天啊,這個人是誰啊,怎麼這麼大的口氣,看出自己是真武大帝的人,還敢這麼說話,說什麼龜蛇二將軍來了也不給麵子,你當龜蛇二將軍是吃幹飯的?
苟雲寶一副苦瓜臉看著黃大力:“不用想了,又是魏猛那個小犢子。”
黃大力也換成一副苦瓜臉看著苟雲寶:“打了孩子,人家大人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