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卡得挺結實,你稍等一下啊,我已經碰到彈頭了,馬上就好了!你稍等我一下。”高小軍的語氣很客氣,好像真是因為他被什麼事情耽誤了,沒有招待好客人一樣。他因為用力,臉上的肌肉都扭曲著,在夜色裏顯得那麼的嚇人。
王晨想跑,不顧一切的跑,此時的他居然有些相信高小軍的話了,是閻王爺讓高小軍來接他的。
可不知怎地,王晨感覺自己的兩條腿就像被灌了鉛一樣,想挪動一步都萬分地吃力。
高小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把血淋淋的左手從他的肩頭拿下來,被子彈打到的地方早已被他摳得血肉模糊,高小軍走到王晨麵前,把左手朝王晨麵前一遞,在他的手心裏,赫然有一顆子彈頭:“這是你的,還你!”
“不要!不要!你不要過來!”王晨揮舞著雙手,撕心裂肺地叫著。
“那怎麼行呢,這可是你的,我不能要你的東西。”
“不要!不要!……求求你,你快點走開,求求你了!”王晨地兩條腿一軟,跪在高小軍的麵前,痛哭著哀求著高小軍。
在王晨的兩腿之間,一汪熱乎乎的液體,從王晨的褲子裏流出,不斷在馬路上擴散。
“求我?你王大少怎麼能求我呢?再說了,是閻王爺讓我帶你走,我可不敢違背了閻王爺的命令啊。”說話間,高小軍那隻血淋淋的手拍在了王晨的肩頭。
“我不去,我不去!我……我……我……”血淋淋的手搭在王晨的肩頭的一刹那,王晨就想被鬼抓到了一樣,身體向後挪了一下,瘋狂地叫了兩聲,眼睛圓瞪,瞳孔逐漸放大,片刻之後,王晨的身體一僵,栽倒在馬路上。
“呦!堂堂的王少,被我三兩句話就嚇死了?不能吧,就這兩下子啊!哈哈哈哈!”高小軍用王晨的衣服把滿是血的手擦了擦,俯下身體,把奚羽月從地上抱起來,慢慢走到悍馬車旁,用胳膊把行車記錄儀撥到車下,隨便地在行車記錄儀上踩了幾下後,將奚羽月放在悍馬車的車頭上。
奚羽月依然在沉睡,睡夢中似乎感到到了身邊的危險,眉頭緊皺,讓人心生憐惜。
高小軍的手輕輕地掀起奚羽月的衣服,露出她的胸口,他的手伸向奚羽月的左胸口,如同把玩一件心愛的珍寶般,輕輕的摩挲著。
“你要幹什麼?”吳少純喊道,原本以為高小軍和自己這邊是一夥的,尤其是剛剛高小軍麵對王晨的槍口,麵不改色,嬉笑麵對的時候,他感覺到高小軍是如此的偉大,是如此的英勇無畏,尤其是用手把子彈生生摳出來,更是讓他佩服地五體投地,弄的他也有種想把腿上子彈摳出來的衝動。
可哪裏想到,高小軍把王晨嚇暈,當然,最好是嚇死後,他居然抱起了奚羽月,還把奚羽月的衣服掀起來,撫摸人家小姑娘的胸。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高小軍所做這一切,不過是兩個惡少直接為了爭奪女人。
“噓!”高小軍扭過頭朝吳少純做了一個噤聲地手勢,依然是神神秘秘地道:“別說話,你放心,你們都會死在這裏的,稍等我一會兒啊!”說完,高小軍轉回頭,繼續輕輕地在奚羽月的胸口撫摸,嘴裏喃喃地道:“多好的九竅玲瓏心啊,五百年才出一個啊,現在吃了,太可惜了!”
“中邪了?”吳朋不由得念叨出聲。他了解的高小軍,絕做不出迎著槍口往前衝的事兒來,更不要說臨危不懼,別說拿槍了,就是對方拿個刀,他不嚇得尿褲子就不錯了,他的種種行為,都不像個正常的人,如果不是瘋了,那隻能是中邪了。
看高小軍撫摸女孩子胸口的樣子,那不是男人看到美女的性愛衝動,倒像是一頭惡狼看見羔羊時候的饑渴。尤其是高小軍那句:“現在吃了,太可惜了!”更像一個屠夫麵對待宰羔羊,充滿著渴望和幻想。
“大膽妖孽,看你往哪裏逃!”一聲洪亮的斷喝,從遠處傳來,高小軍笑了笑沒有在意,吳少純和吳朋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因為悍馬車的車燈一直亮著,看地還算清楚,從雙山縣的方向跑過一個人,不過這個人跑步的姿勢很奇怪,正常的人都是直立跑步,而他是貓著腰,手腳並用,就像一隻狗,用這種奇怪的姿勢奔跑,那人的速度相當地快,眨眼間就到了事發地點,那人並沒有停下,依然像一隻狗朝著高小軍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