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劉媛的父親是誰嗎?市日報的主編一支筆,她舅舅是京城的著名記者,人家說了,不光要告小軍強奸,還要把小軍的所作所為報道出去!”
“這……”劉桂琴聽到劉媛家裏也是有勢利的,立刻沒了主意,說實話,把高小軍抓進去她才不心疼呢,又不是她生的,這麼多年自己做個慈母,都是為了給別人看的,如果事情被宣揚出去,雖然隻是兒子出了問題,可在官場,這是政治汙點,上麵的領導難免不會對丈夫做出調查,那高文宇的官算是做到頭了,她還想等著高文宇升官她去市裏做她的官太太呢。
“要不咱多給點兒錢,二十萬不行就五十萬,五十萬不行就一百萬。”年前收禮收了一百多萬,還沒捂熱乎就要給出去,劉桂琴心裏多少有些心疼,可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保住丈夫的烏紗帽要緊。
高小軍小心翼翼地端著參茶杯,遞給高文宇的時候連頭都不敢抬:“爸,都是我的錯,你先喝口茶消消氣!”
高文宇沒有接茶杯,冷冷地道:“這個月底,你就和劉媛結婚!”
“爸,劉媛比我大好幾歲,我不要她!你要非讓我娶她,還不如讓我去死。”高小軍沒想到父親居然要他娶劉媛,自己隻是一時心血來潮,才追求劉媛的,一個快三十的老女人,就是漂亮,也不如十七八的小姑娘招人稀罕。
“你睡人家的時候,咋不想想她比你大呢?這個事就這麼定了,就算你要死,也把劉媛娶進門再死!”
高小軍當然不能去死,他隻能順了父親高文宇的意,娶了劉媛,從結婚那天起,他就沒給過劉媛好臉色,就希望劉媛能主動提出離婚,恢複他的自由之身,可是劉媛倒像鐵了心,甘心情願要做“賢妻良母”,哪怕自己神經半夜要吃二道街的餛飩,她也二話不說,挺著個大肚子開車去買。
一失足就成了千古恨,這次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呢?
雖然隻是給王晨找了幾個人自己就跑回家了,可是王晨畢竟是在他父親的所轄地幹那事,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會不會給父親的仕途造成什麼不良的影響呢?如果這件事情讓父親知道了,父親會不會弄死自己呢?
要阻止王晨,就算他要強奸那個奚羽月,也必須讓他離開雙山縣,隻要離開雙山縣,就和自家的老爺子沒有關係了。
對,就這麼幹。想到此,高小軍把早已熄滅的煙台丟到煙灰缸裏,掏出了電話……
“老板,老板!”
魏猛剛掛上電話,就聽見有人喊他,低頭一看,隻見一個藍臉一個綠臉的保安模樣的人跪在他的麵前,仰著頭噴著笑叫他。
“你們是誰啊?”魏猛隱約覺得在哪裏見過這二人,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老板,我們是城隍爺手下的鬼差,顯佑伯叫我大藍,叫他大綠。”藍臉的鬼差陪著笑答道。
原來是顯佑伯的手下的兩個鬼,被藍臉鬼差一提醒,魏猛想起來在皇城夜總會裏看過這兩個鬼,他們是城隍爺的人,找自己幹什麼。
“你們找我有事啊?有事也等以後再說,我今天沒空!”剛剛和劉媛約好了,一起去找她丈夫高小軍,這可是涉及到奚羽月安全的大事。
“老板,顯佑伯走的時候交代了,讓我們兄弟二人聽你的,土地收到什麼接引的信息,我們倆就跑個腿,告訴老板,今天正好有個信息,我們就來稟告老板您了!”藍臉鬼差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明信片,雙手捧著遞給魏猛。
藍臉的鬼差口才不錯,把姿態放的很低,綠臉的鬼差幾次想說話都被藍臉鬼差搶了先。
“我今天沒空,你們就替我接引了吧。”
“可是……”藍臉鬼差遲疑了一下,若是平常的接引,他幹了也就幹了,可是今天這個活兒,實在是紮手,他害怕僅憑他和大綠,攬不下這趟活。
“可是什麼,我說你個藍點頦,城隍不是讓你聽我的嗎?咋讓你幹點活還推三阻四的呢。你看看人家,一句廢話都沒有!”
“老板,這活,我們真接不下來!”魏猛的話音還沒落,綠臉鬼差就說了如此的話。
“我說綠帽子,剛誇你,你就打我臉是不?”
“我叫大綠,不叫綠帽子,綠帽子太難聽了!”
“你叫啥我說了算,以後你就叫綠帽子,你就叫藍點頦!你倆趕緊給我滾,別讓我看見你們,不然……”魏猛說著用量天尺朝兩個鬼差虛空點了點,嚇得兩個鬼差忙向後躲閃,這可是打鬼,被它碰到一點兒,小命就沒了。
“啥接引任務啊,我看看!”白靈槐走過來,拿過明信片,隻見上麵寫著兩行字:
高小軍,果山,下簽。
王晨,果山,下下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