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仇這個名字,趙文龍的眼睛也頓時眯了起來,然後仔細打量著這個王彪。
他的年紀雖然大了,但記憶力一點沒減退,隻要和他有過關係的人,他都記在腦海中。可王彪這個名字確實不曾聽說過,但王仇這個名字卻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中,隻怕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當年他在三十歲第一次登頂西安市黑道巔峰的時候,卻因為他曾經最信奈的兄弟背叛,差點讓他死無全屍。如果不是趙小寶的媽媽,也就是他現在的老婆救了他,隻怕他已經慘死在他的那位好兄弟手上了。
而他的那位好兄弟,名字就叫做王仇,綽號‘砍刀’,一個宛如死神屠夫一般的家夥。當年他趙文龍能在三十歲就問鼎西安市黑道巔峰,與王仇的支持有著莫大關係,可以說他手下的最強戰力就是王仇。
王仇手上總會拿著一把不到一米砍刀,可倒在他刀下的人卻至少過百,是一個真正的儈子手屠夫。
而在他趙文龍的記憶中,卻從來沒聽說王仇結婚生兒子的事情,王仇一直都是單身的。不過在他被王仇追殺的那三年中,卻不知道王仇到底有沒有和誰生孩子,還把妻兒老婆送到國外。
如果這個王彪真是王仇的兒子,那麼他們還真要不死不休了。
當年王仇差點殺了他,但他的父母甚至關係要好的親戚卻沒能辛免於難,全部死在了王仇的手下。而他在三年後殺回去的時候,也把王仇給活剝了,包括王仇的親人也全部被他幹掉。
那段時間是西安市地下黑幫最混亂最黑暗也最血腥的日子,很多行為都超出了道義的底線,或許也因為他趙文龍有這那樣一段‘光輝’的曆史,才讓他做了整整三十年的黑幫老大,成為名副其實的黑道教父。
現在這個叫做王彪的年輕人說是王仇的兒子,那麼他們必然要分出一個你死我活才行。不是他全家都死,就是與王彪有關的人都死。隻是現在這種場合麼,卻有點難辦了。
雖然王彪來找他報仇,可王彪就一個人,而且手上也沒有殺傷性武器,難道還能從他的老巢裏跑了?
自然,現在是在金盆洗手,別人找上門來了斷恩怨,他也隻能當著所有人的麵兒接著,否則就弱了他的氣勢。呼風喚雨了一輩子,可不能在最後半步丟人。
趙文龍說道“既然你是‘砍刀’王仇的兒子,那確實有理由有資格站出來說話,不知你想怎麼個了斷法?現在不比以往,太血腥太暴力的方式恐怕有些不合時宜,至少在這裏不合時宜。”
趙文龍微微警告道,現在是法治社會,是網絡時代。如果在這裏發生了血腥的命案,隻怕沒有人可以包住這團火。如果讓國家部隊介入他們這裏,隻怕誰都吃不到好果子。
“嗬嗬,趙叔叔還真是老了啊,居然開始怕了。不過您怕了才好,要是您還像當年那麼殘忍霸道的話,小子還真不敢站出來和你說話。”王彪譏笑道。
“哼,年輕人,不要以為在國外混了幾年回來後就可以耀武揚威了,這裏是...”突然間,趙文龍說不出話了。他豁然感應到眉心中間有些發熱,繼而看到一條纖細的紅線從禮堂對麵走廊上的某個角落投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