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陸小白突然感覺全身火辣辣的痛。痛感由內而外,從骨髓到肌肉,從肌肉到皮膚,好似所有的神經細胞都遭遇到了割裂一般,全身無一不痛。
啊!!!
陸小白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頓時痛醒了過來。隻見他全身淤血,臉上手上腳上隻要是能看得見的地方,到處都在流血。若是脫掉他的衣服,還能看到他全身每個地方都在流血,整個人已經變成了血人。
他的皮膚內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使勁竄動一般,一鼓一鼓的。由於速度過快,導致他的皮膚列出密密麻麻的口子。若是仔細觀察,這些口子一邊不斷的張開,一邊又不斷的愈合,他的身上正上演著恐怖的變異。
菲利普給他注射的藥劑,終於開始發揮作用了。隻是陸小白不知道,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菲利普,你這個瘋子,趕緊把艙門打開,放我們出去!”威利·卡萊爾博士一臉驚恐,對著還坐在一邊喝酒的菲利普怒吼道。
而奧利弗·澤卡賴亞和邁克爾·貝納特兩人,則在拚命地撬動艙門,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打不開。他們也知道:別說是他們兩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就是青壯小夥也休想強行撬開。這些艙門全是電子控製,沒有密碼或者控製器,休想用物理法撬開。可他們不想死啊,哪怕明知道根本撬不開,他們也要試一試。在死神鐮刀的陰影下,讓他們徹底失去了理智。
“不,威利博士,我們應該坐下來喝酒,慶祝我們的解放。”菲利普博士將一杯紅酒一口喝掉,對著威利·卡萊爾三人溫言細語的說道。
“對啊,奧利弗、邁克爾,你們倆也過來吧,陪我們享受最後的歡樂,我們可是一個團隊。”尼克·克裏曼斯也在喝著紅酒,看著奧利弗和邁克爾兩人蠢笨無比的撬動艙門,他就感覺特別好笑。大科學家失去理智後,與普通人也沒有任何差別嘛。
至於其他五位科學家,他們隻是喝酒聊天,連威利·卡萊爾那邊看都沒看一眼。他們一臉輕鬆,喝著紅酒還哼著小曲兒,顯得悠然自得。
“不,瘋子,菲利普你是個瘋子,尼克你也是瘋子,你們全是瘋子。你們怎麼可以將炸彈放在這裏,你們怎麼可以將艙門鎖上,不,趕緊打開,我們要出去。”威利·卡萊爾如同一隻剛被關在籠子裏的倉鼠,倉皇失措,不停地在那裏轉圈圈。
可不管他如何說,菲利普博士七人隻是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哼歌。如同在老家小鎮的酒吧裏,一邊喝著威士忌,一邊聽著輕柔或勁爆的音樂,享受著人生中美好的一刻。
十分鍾後,威利·卡萊爾三人一臉絕望,放棄了撬開艙門那種愚蠢的方法。
半個小時後,威利·卡萊爾三人與菲利普博士這邊七人坐在了一起。他們的酒已經喝完了,現在隻是在互相罵架。
威利·卡萊爾三人不斷罵菲利普他們是瘋子,是愚蠢的科學家。菲利普七人卻也在不斷還擊,說威利·卡萊爾你們三個家夥就是幕後老板的狗腿子。
罵著罵著,或許是能罵出來的話都罵完了,十人頓時一起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的笑聲很蒼老,遠不及中年人的豪邁,也不及年輕人的清爽。他們的笑聲中充斥著自豪,充斥著落寞,充斥著酸甜苦辣,充斥著人生百味。隻有到了他們那個年輕,經曆了他們那麼多的坎坷,才能笑出那麼濃鬱的味道。
邁克爾·貝納特突然說道“菲利普,陸小白那個小家夥怎麼還沒來?不會是你的藥劑沒調整好,他已經死了吧?”
“放屁,我菲利普是誰?敢懷疑我的權威?”菲利普博士霸氣側漏的說道,與平時的祥和形象完全不符。一個人在明知要死的時候,他的本性就會完全暴露出來。隻聽他繼續說道“我保證,最多還有五分鍾,陸小白就會出現這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