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煙默默的走到喬楚的身旁,拉住了喬楚的手,澀澀道“阿楚,我們回去吧,不要再搭理不相幹的人了。”
“小姐此話差異,奴家怎麼能是不相幹的人呢?說不定我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呢。”
喬煙隻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就拉著喬楚走回府內。
紫玉恨恨得瞪著消失在門內的兩個小身影,喬煙那種不屑的眼神帶給她的難堪更勝於剛才那些為難她的話語。
又低頭看看自己那一直低頭不語的兒子,再看看已經緊閉的侯府大門,紫玉終於一跺腳不甘的轉身離去。
一回到府內,喬煙拉著喬楚直奔柳氏的清水居。
果然,一進清水居的院門就聽到了福媽和小蓮的哭聲“夫人,夫人,您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嚇老奴(奴婢)呀。”
喬煙和喬楚一聽,相互擔憂的對視一眼,不由的加快了步伐,進了柳氏的寢室一看,隻見柳氏麵無血色的躺在床上,雙眼直直的盯著床頂的紗幔,了無生氣般。
喬煙隻覺得心裏一緊,放慢了呼吸,慢慢的向著柳氏的床邊走去。
喬楚或許還是小孩子吧,剛才的那副老成樣子早已不在,撲向柳氏的床邊,嘴裏哭喊著:“娘親,娘親。”
走到了柳氏的床邊,喬煙伸手在柳氏的鼻下一探,發現隻是自己的瞎想,不由心裏鬆了一口氣。
喬煙轉頭對看見他們姐弟進來後,就讓到一邊,但是還在低泣的福媽和小蓮道:“哭什麼,還不趕緊著去請大夫來診脈!”
“不要通知奶奶那邊。像以往那樣悄悄的請大夫進來。”
至於喬錦安那邊所有的人都選擇了忽視,開始柳氏病了福媽還去向他請示過一次。可是喬錦安並沒有來探望,這麼多年了大家也都看開了,錦安侯爺現在對她們來說隻是這個府上的一個主子而已,和柳氏和喬煙姐弟沒有一點的關係。
福媽打發了小蓮去請大夫,自己對已經坐在柳氏床邊的喬煙姐弟彙報道“自從回了屋子,夫人就一直是這個樣,無論我們說什麼夫人都不言語。”
“夫人的身體才剛剛好,這可怎麼辦呀?”
“看來柳氏還是接受不了吧,雖然一直聽說喬錦安風liu,可是聽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吧。”喬煙握著柳氏的手靜靜的想到。
喬煙知道雖然柳氏在外表上一直表現得對喬錦安很雲淡風輕般,可是內裏卻是十分在意喬錦安的。
喬楚在哭過那麼一下後,也慢慢的停下了哭聲,隻是看著柳氏發呆,眼裏時不時的閃過恨色。
不一會,大夫就來了,又是一番人仰馬翻,大夫隻是給柳氏開了一副安神湯,便搖搖頭告辭了。
看著柳氏喝了藥後,已經沉沉的睡去,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又在柳氏的床邊坐了一會,喬煙才說道:“福媽,今兒雖然大家都累了一天,但晚上還要你和小蓮多操一點心,我和楚兒先回去,一會兒我也打發知書和知畫來幫你們分擔點。娘親但凡有一點什麼馬上來告知我和楚兒。”
“小姐和少爺隻管放心,這都是老奴(奴婢)分內的事。”
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喬煙拉著一直沉默的喬楚往悠然居走去。
喬煙一路想說點兒什麼調節一下,可是張了幾次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索性還是不說話算了。
就這樣到了他們居住的院子,進了喬煙的臥室,打發了知書和知畫去柳氏的清水居,又吩咐知琴和知棋今兒晚上也警醒一點,緊盯著一點柳氏的清水居,喬煙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到床邊看著一直沉默的喬楚。
“……阿楚”想了半天喬煙還是準備勸慰一下喬楚這孩子。
可是還沒等她繼續說下去,就被突然抬頭看著她的喬楚眼中那種恨給驚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