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知道了,果果大人。”薑準無奈地笑,但是在旁人看來他的笑容充滿了寵溺。
等薑準拔去音箱,收拾好樂器,就聽到莊妝的聲音。
“可可,你還不休息嗎?”
原來寧可在合奏後就一直照著樂譜和歌詞在看,找著自己剛才合奏時的錯誤。
“嗯,再練一下。”寧可拔掉連接音箱的線,然後抱著她心愛的吉他撥動撥片。
薑準不是不能理解寧可廢寢忘食的樣子,相反對以前的薑準來說也是家常便飯。但是他也是最清楚這樣練習給身體帶來的影響的。
“幹嘛那麼拚命?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再繼續練。”薑準走到她身邊說。
才不要。寧可搖搖頭,但是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薑準伸出手想要“奪”過她的寶貝吉他,寧可狠狠地往懷裏一抱,背對著薑準。
柳惠和莊妝看著薑準的手,剛準備出聲,就看見薑準用另一隻手朝她們打手勢,示意她們帶著果果先離開。
值得慶幸的是果果沒有注意到爸爸的食指和中指被寧可的吉他弦給拉出一個傷口,不然就不是那麼輕巧就能帶走的了。
“我覺得你這兩天怪怪的啊。”薑準就這麼站在她身後,笑著問,“幹嘛了?總不是幾天沒回家害怕了吧?”
如果是平時的寧可,一定會大聲地反駁吧。但是現在她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她隻是用很小的聲音說“我要超越你。”
薑準聽出了她聲音中的沙啞,少了一絲平時悅耳感覺。他苦笑,“那你更應該好好休息了,把身體搞垮的話是不可能超過我的。”
“知道了。”寧可點頭,但是手上還是拿著樂譜在看,“等一下就休息。”
薑準皺眉,現在的寧可完全沒有往常的靈氣,像是憑著一股意氣在用事。他用完好無損的右手抓住寧可的肩膀,強行把寧可給掰了過來,麵朝自己。
直視著寧可,難得露出關切的眼神,“看在朋友一場,告訴我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寧可低頭,發現了薑準下垂的鮮血淋漓的左手,頓時愣住了。很快反應過來,看到懷裏吉他弦上沾有一些紅紅的痕跡。
“啊。”薑準注意到寧可的表情,不想讓很明顯心情就不好的寧可情緒更加惡化,於是說:“這是隨便伸手的我的不好啦,你不用放在心上。”
……總是這樣。
薑準隱約間聽到寧可略帶哽咽的聲音。
“你總是這樣!”寧可猛地抬頭,眼睛瞪的大大的,“就是因為你老是這麼好,所以才會被認為是攀附你啊!再說你有錢有勢長的又帥又有漂亮的未婚妻,你這麼完美的人生贏家,幹嘛對我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平民那麼好啊!是要消遣人嗎?”
薑準默默的聽完,其實他自己也想過,為什麼對寧可那麼好。他說出連自己都不能信服的答案。
“因為你很像以前的我啊。都那麼任性,那麼拚命。看到你,仿佛看見當年為了愛麗拚命練琴的我。嘛…怎麼說呢,就是讓人放心不下啦。
以前的我也給不少人添了不少的麻煩,所以我才會格外地關注你啦。這算是同類的惺惺相惜吧。”
才怪呢。薑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對寧可不一般,但很明顯不隻是剛才說的那些。
“我知道了!”聽完薑準的話剛冷靜下來的寧可才想起來薑準的手還受著傷,又手忙腳亂地說:“我知道了!所以你快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見寧可恢複往常的活力,薑準笑著用右手輕彈她光潔的額頭,說:“好了,你去休息吧。這點小傷我自己處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