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若是早知道三位如此盛情相迎,我二人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倒是讓三位見笑了。”此時流觴是易了容的,也不知道這三人是否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眼中一時的驚訝掠過,化作了淺淺的笑意,仿佛對麵的隻是幾個普通的朋友一般。
“葉兄”此時的上官青雲也出現在了流觴身邊,與他一起站定,望著院中的三人。
“是你?”上官青雲是沒有易容的,這黑衣人自然認得就是在平溪縣遇到的少年郎,見上官青雲出來眼中一絲驚訝,又轉頭看向流觴道:“那閣下又是何人?”
原來他先前將自己認作了上官青雲,看來這黑衣人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流觴心裏想到。
“三位,不如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問我一個問題怎麼樣,不然我二人不是太吃虧了。”流觴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望著三人。
“我三人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二人也一樣。”
“好,那我先問。”黑衣人猶豫了一下,終於答應下來,剛要發問卻被流觴打斷。
“三位剛才已經問了三個問題了,怎麼說也該輪到我們二人來問了吧。”流觴口中說的三個問題自然是黑衣人方才問自己“有什麼收獲”“閣下又是何人”“怎知真假”這三個。
三個黑衣人齊齊的抬頭怒視著二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流觴不敢大意,將抱著的胳膊放下,挑釁的看著三人,暗中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好,你問!”黑衣人壓下心頭的怒火,咬著牙道。
流觴將三人的憤怒看在眼裏,嘴角一抹嘲笑,絲毫沒有在意“不知三位為何要追殺黃夫人母女?”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受誰之托?”流觴心道果然,追問道。
“這是第二個問題”黑衣人狡猾的撇了一眼流觴一臉的無奈,開口問道:“閣下到底是誰現在可以說了吧。”
“柳尚”流觴沒有絲毫猶豫的給了這麼一個答案,至於對方信不信就不去管了“黃四爺在哪裏?”
“死了,門外那兩個女子也是跟你們一起來的吧?”
“你在拖延時間?”流觴心裏一亂,沒想到除了這三人竟還有別人,難怪他看著沒有絲毫慌亂與著急,要說這三人應該先出手拿下自己才是道理,原來問題出在了浣花那一邊。
“動手!”既然這三人這麼問,想來浣花二人的境地不是很好,流觴不敢再拖延,厲聲一喝,悍然出手。上官青雲也沒有猶豫跟在流觴身後出手。院中的五人登時鬥做了一團,人影重重,上下左右。
“柳兄”五人鬥了半天,始終不分上下,此時上官青雲與流觴背對背靠著,由於害怕被三人猜到身份,上官青雲也將對流觴的稱呼改成了柳兄。
“上官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師妹與李姑娘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們還是盡快解決眼前的三人吧。”流觴眼神變幻,與這三個黑衣人鬥了半天,這三人竟始終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就算是流觴傷了他們一掌,自己也定要挨上一拳。如此以傷換傷,以命搏命的打法實在叫人憋屈。若是其它時候,寧可拚著重傷也定要取了三人性命,可今日府外的情況未明,若是自己二人有了什麼閃失,定然連累的師妹與李颯二人也在劫難逃。
見蒙麵黑衣人再一次攻來,上官青雲顧不得多說,打起精神應敵,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擔心別人的時候。
流觴仗著輕功勝過此地四人,周旋去二敵之間,隻遊鬥不進攻,惹得二人好氣不氣,怒火滿腹,這三人都是直來直往的進攻方式,性格也是如此,因此時間一長,莫名的怒火燒的有些失去了理智,一味的加快了進攻的速度。
作為防守方的流觴見二人加快了進攻不但不擔憂,反而露出幾分得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如此。這二人越是進攻的緊消耗也就越大,等他二人進攻變緩的時候就是流觴進攻的時候。
再說進攻中的兩個黑衣人當然也在與流觴纏鬥不久就猜到了流觴的心思,不過這三人都被下了死命令,不敢不拚命,若是讓那一位知道自己二人像流觴一般遊鬥,定然怪罪到自己頭上,到時候受到的懲罰可比此刻丟了性命都殘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