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安靜極了,耳畔都是彼此的呼吸聲。

宋辭從後麵湊近了,貼著唐詩的耳垂,“你真的覺著我會單純地和你看個電影?”

說話間,氣流夾雜著口腔的熱氣直直地噴在唐詩的耳廓,讓他打了個哆嗦,感到了絲絲危險,下意識躲開了宋辭的嘴。

電梯門正好開了,唐詩快步走出去,反身警惕地望宋辭,“你還想做什麼?”

宋辭笑得意味不明,不緊不慢地一步步向前,唐詩也跟著一步步往後挪。今天就要被吃幹抹淨了嗎?唐詩心裏害怕又緊張,他還沒做好準備呢,這麼突然萬一出事可怎麼辦是好。

嘭。

一聲悶響,在宋辭的緊逼下,唐詩撞上了一扇門,身後已無退路。

宋辭笑的愈發無恥,活像欺負良家婦女的老流氓,一步步走近,直到不可能再近。

唐詩看著逐漸放大的臉,心裏沒由來的慌亂,兩隻手抵著宋辭的胸膛,眼睛一下閉的緊緊的不敢再睜開。

宋辭一手護著唐詩的頭,一手用房卡刷開房門。唐詩身後突然沒了依靠感,一聲驚呼以為要摔倒。一陣眩暈感後睜開眼睛,卻發現宋辭已經將他用身子推進了房間,轉了個圈後又按在門邊的牆上。

四目相對,溫度漸漸升高,宋辭愈湊愈近,唐詩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這30天,兩人沒少親吻,唐詩也挺享受,不覺其他。

但在這樣曖昧的環境下,宋辭又像貓捉老鼠一樣半玩半調戲他,唐詩第一次深切地明白了「羞」這個字的含義。

羞,進獻也。身欲獻,而禮不合,是為羞。

正在唐詩閉著眼睛,緊張又有些期待時,耳邊傳來了宋辭玩味的聲音。

“幹嘛閉眼睛?我隻是想在你耳邊說說話罷了。”

詫異睜眼,是宋辭嘚瑟又滿足的臉,唐詩現在不僅羞,還加了個憤。他瞪了宋辭一眼,推開他,徑自趴到床上玩起了手機。

唐詩氣惱得很,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故意讓他難堪,故意勾引他又看他笑話。自己的高冷成熟,理性穩重人設,今天算是在宋辭麵前碎了個遍。這個人,就沒想過他的老師形象嗎?越想越氣,戳手機屏幕的力氣也不覺加大。

宋辭歪著頭看了一會兒,感覺媳婦兒可能真的有點氣了。乖覺地走過去,和唐詩疊在一起,趴在他的後背上。

“媳婦兒,乖,不氣了。”

唐詩依然不理他,但戳手機的力道小了些。

宋辭下巴墊在唐詩的肩上,雙手從他腋下穿過,環抱住身下的人,臉在唐詩脖子上輕輕地蹭著。

“媳婦我錯啦~糖糖你理理我,看我多可憐啊,臉都要蹭破了。”

唐詩一個翻身把宋辭掀了下去,態度有所緩和,“我脖子有那麼粗糙嗎?”

“沒有沒有,媳婦皮膚天下第一嫩!”宋辭狗腿得極其自然,毫無表演痕跡。

這樣的宋辭讓他生不起氣來,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唐詩拍了拍宋辭毛茸茸的頭,“陪你看電影吧,想看什麼?”

電視裏的影片自顧自放著,可惜沒有人看,柔和的背景音樂倒是和屋子裏的氣氛很相配。

宋辭盤著腿,專注地看著枕在他大腿上呼吸均勻已經睡著了的唐詩。安靜的側顏美得讓人不願眨眼,劉海微微淩亂著,也亂了宋辭的心,不知是不是夢到什麼,時不時還會皺幾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