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看……啊。”
鳶兒這丫頭總算回來了,證明我的這般忍耐終於可以到一段落了。
“鳶兒?鳶兒!”
鳶兒轉過了身去,怕是覺得打擾了我們這良辰之事,心下正過意不去著。
“鳶兒!”
我又叫大聲了些,鳶兒總算是聽見了,回應了我。
“唔,姐姐,對不起,鳶兒不是故意的,鳶兒也不知道這事兒能在這光天化日下做,對了,這本是結界,隻屬於你二人,是鳶兒的錯,唔……”
“鳶兒,幫我阻止炎天,他著魔了。”
“嗯?”
鳶兒聽了我的話忽的又轉過身來看見這樣一幅春色圖畫心下還是不好意思,用自己的爪子遮住了眼睛。
“怎麼做啊姐姐。”
“我也不知道啊,你想讓我……起來,穿好衣服可以嗎?”
鳶兒仔細想了想剛才所看見的景象,與我道:“可是哥哥在……你身上啊。”
“你可以用靈力嗎?把他變到其他地方。”
“唔,我試試。”
說話間,鳶兒果然把炎天變得沒了蹤影。
我也沒有多想什麼,急急忙忙的覺得應該先把衣服穿好,再思索其他事情。
“嗯……鳶兒把他變到哪裏去了?”
“回事務所了。”
鳶兒說得理所應當的模樣,想想她好像也沒什麼錯,不過……他沒穿衣服啊!
“唔……這個,好吧,你知道如何出去嗎?”
“怎麼來的就怎麼出去,姐姐進來的地方應該是結界的入口。”
“嗯,走吧。”
如今想來我最過擔心的還是炎天,這半裸著身子在事務所的一眾麵前該是個什麼反應,而且如果……事務所正好在接事物那……天呐,還是快些回去吧。
“唔,炎天……回來了嗎?”
我探出頭來躲在門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雖然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姿勢是為了什麼,不過一般害怕或者愧疚什麼的都會以這種姿勢進門,電視劇裏都是這麼演的。
“回來了,不過……”
啟心這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更是擔心,她一個女娃,不會……
“在房間裏睡下了,要去看看嗎?”
羽淵走到門前與我道,也不知為何要走得如此進,大約是想觀察一下現在的我吧。
“唔,你們看見了什麼?”
“哈,我就知道和小允有關,那時我正好在打掃房間,看見炎天平白無故的就這樣出現了,還是赤裸著身子暈厥著,我便急忙幫他穿了身衣服把他扶到了床上,如此可以與我們講講發生了什麼嗎?”
啟凡這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這才讓我放心了不少,不過他剛才說讓我做什麼?給他講講這春色故事?
也不知為何,臉頰突然開始發著燙,如此才叫真的一發不可收拾。
“小允,我覺得你也不需要講了,我們大約是懂了。”
啟凡一臉猥瑣的壞笑讓我更不知所措了些。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炎天他……中邪了!”
“中了什麼邪?”
羽淵似乎對我倆的事情並不在意,自從紫凝走後,我總覺得他在往霍玄冰的路上,是覺得這位兄弟一個人行走在這冰封的道路上委實寂寞了些這才下了個決心陪他不成?
“我也不知道,等他醒了去問他吧。”
我也不想多說什麼,這大清早的就把我的腦子攪和成一團漿糊,真是……
我便任性的不理了他們,進了房間思索著這漿糊的起因。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而如今的我是不是已經……
我看著好像有以為改變的自己,不斷的告訴自己還好是他,還好是他,是炎天,終究會有這麼一天,早一刻晚一瞬也沒什麼區別,他是不會負了我的,定然是這樣。
但是……於他而言,我是不是隻是那個叫什麼金玉憐的影子而已?他找了她兩千年,兩千年啊,而我是什麼,我這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小姑娘又該如何承了他這份厚重的愛呢?
從見麵的第一天,第一刻,第一秒他就對我很好,我想我若不是那女子的轉世,他是不是便不會再與我有什麼關係了?
仔細想想,我這人長像一般,成績一般,性格脾氣也不好,還對家務事一竅不通,到底有什麼地方能夠吸引他呢?吸引他的大約不是我,而是這兩千年的回憶吧。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我還是覺得自己的這番神思有道理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