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他要辦什麼事?這裏是菲菲國,他根本就是沒事可做。
莫非是組織的?但他講過有三年自由,現在才兩年不到,所以也不可能。
難道是……
“媽媽,爹爹去哪了?”韋珞搖了一下寒菱的胳膊。
寒菱俯視著他,訥訥地答,“爹爹走了,被媽媽氣走了。”
“嚇?那他幾時回來?”
幾時回來?寒菱又看了一下手中的紙條,他一定以為自己會跟韋烽回去,所以才說不用回來。畢竟,他留在這裏,是因為自己。
“媽媽,爹爹走了,誰煮飯給我們吃?”韋珞又問了一句。
由於兩人平時總是有事沒事會提到二十一世紀,以免別人知道,柳霆沛提議不要下人,他平時也沒事可做,就包辦了所有家務。
因此,一直以來,這個屋子,隻有霆沛,她和韋珞。如今他走了,吃飯都成問題了。
“媽媽,我肚子好餓!”見母親一直愣著,小韋珞,似乎有點發火了。
“媽媽煮東西給你吃!”寒菱放下紙條,心不在焉地走出柳霆沛的臥室,來到廚房。
她在廚房整整呆了一個時辰,才弄出兩碟煎蛋和一小鍋粥。
平時隻負責吃的她,終於明白,做飯的過程是如此的艱難。
古代沒有煤氣,燒東西要用柴,單是生火,她都花了不少時間。她走出廚房的時候,已經香汗淋漓,頭發淩亂,滿麵煙灰。
更令她無奈的是,辛苦了一個時辰,做出的東西竟然入不了口。
看著小臉皺成一團的韋珞,她柔聲哄道:“乖,將就著吃一點。”
“這麼難吃,叫我怎麼將就嘛!爹爹也說過,食物不但要有營養,還要美味可口,胃是自己的,絕對不能虐待!”韋珞氣鼓鼓的。
她當然知道,問題是她做不出來!
萬般無奈,最後,她帶著韋珞,來到女王的寢宮。
看著狼吞虎咽的寒菱和韋珞,女王笑咪咪地說,“慢點吃,小心噎著。”
“陛下奶奶,您都不知道,我有多餓!”韋珞嘴裏含著東西,口齒不清地嚷。
“我不是做了早餐嗎?是你自己不肯吃而已!”寒菱瞪了他一眼,同時也津津有味地嚼著鮑魚。
“您煮的東西,都不是人吃的!”韋珞一邊抱怨一邊大口大口地喝著鮮美魚湯。
寒菱不由微怒,“珞珞,你說什麼?你這是嫌棄媽媽?”
珞珞吐了吐小舌頭,嘿嘿地笑,“媽媽,您也是覺得難吃才不吃的,不是嗎?”
被他這樣一說,寒菱頓時語塞。的確,由於火候掌握不好,蛋燒焦了,又苦又澀;稀粥一半是米,一半是飯。
看著這對可愛的母子相互鬥嘴的有趣模樣,坐在一旁的女王,不禁低笑出聲。
寒菱意識過來,尷尬不已,“讓陛下見笑了。”
“沒事,這樣的母子溫情,多少人做不到!”女王說著,看向韋珞,漆黑的眼眸溢著滿滿的疼愛。
寒菱嫣然一笑,隨口問:“陛下,這陣子……清王爺有沒有來看過您?”
“看寡人?”女王眼神轉向落寞,“寡人在生之年,恐怕也不敢對此有所奢望。”
寒菱一聽,暗罵了一下李逸清,哼,這死鴨子,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一定要討回那個“人情”!
“對了,平時都是霆沛煮飯給你們吃,今天怎麼餓成這樣,他人呢?”女王轉開話題。
寒菱正思忖著該不該講實話,韋珞卻已替她回答,“爹爹走了!被媽媽氣走了!”
女王一陣驚訝,“是否因為你昨晚在聖宗君房裏過夜的事?”
“呃……”
“沒事了,先吃飯吧!”見寒菱為難,女王停止追問。
寒菱低下頭,食而無味地啃著碗裏的飯菜。
飯後,女王吩咐宮奴照顧韋珞,獨自帶寒菱來到寢房。
站在梳妝台前,女王抬手,輕輕解下麵具,一張白皙美麗的麵容,馬上映在鏡子裏頭。
望著那張熟悉的臉,寒菱立刻呆住!
“是否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女王轉過身,與寒菱對視。
寒菱點了點頭,整個人還是呆呆的,依然無法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女王在床前坐下,娓娓道出,“其實,我並非土生土養的菲菲國人,我是裕晫皇朝人!我爹曾經當朝官居一品大學士,娘親是一品誥命夫人,我還有個雙胞胎妹妹。我們十五歲那年,爹做決定,我進宮參加選秀,妹妹則許配給當朝宰相之子張明基。同一天,我被接進皇宮,妹妹則坐上張家的花轎。兩年後,我剛生下小皇子,皇上龍顏大悅,於是準許我回家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