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湊上前來,低聲問項莊道:“上將軍,我軍撤離時可是搬空了整個壽春城,您看要不要再從山中取回一些酒食?”
“不必了。”
項莊擺了擺手,微笑道,“早已經有人替咱們準備好了酒肉吃食,你卻是不必多此一舉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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垓下,漢軍大營。
劉邦正在美豔小婢的服侍下愁眉苦臉地喝藥,說起來也是樂極生悲,劉邦昨晚上心情不錯,在欣賞完戚夫人的歌舞後,性致所至便和戚姬、蒲姬淫樂到後半夜,結果不小心染了風寒,下午起來隻感到頭重腳輕,便趕緊讓人熬藥來喝。
剛喝完苦藥,張良、陳平便聯袂到了,而且兩人臉上的神情都很凝重。
“你們兩個怎麼了?”
劉邦皺了皺眉,沒好氣道,“大白天的就拉著個死人臉?”
照例又是張良發話,揖了一揖說道:“大王,出事了,剛剛灌嬰譴飛騎來報,他在壽春吃了敗仗了!”
“啥!?”
劉邦聞言先是大吃一驚,待回過味來又笑指張良,說道,“子房哪子房,你就是愛開玩笑,還說得跟真得似的,不就是從垓下敗逃的幾千楚軍潰兵麼,灌嬰也是身經百戰的沙場宿將了,帶三千精兵去追,還能吃敗仗?孤才不信你的鬼話。”
“大王,子房兄還真沒開玩笑。”
陳平微微一歎,道,“灌嬰真敗了。”
“灌嬰還真吃敗仗了?”
劉邦這才信了,因為陳平素來是不開玩笑的。
張良點了點頭,又道:“大王,灌嬰不僅吃了敗仗,而且敗得很慘,三千精兵已經隻剩不到三百,現在都躲在曲陽不敢回來見大王你了。”
“這個灌嬰,還真是沒用!”
劉邦頓時拍案大怒,旋即又雙手抱頭哎喲了老半天,然後才悶悶地道,“不過這事也怪孤,是孤欠考慮了,原以為這隻是一股軍心渙散的潰兵,卻沒想楚軍仍有戰心,早知這樣,當時就該派別人去。”
說罷,劉邦又道:“孤再派靳歙領兩萬大軍前往,怎麼樣?”
張良搖了搖頭,說道:“大王,上次你派灌嬰追擊楚軍潰兵,再派周勃攻打泗水、東海兩郡,齊王就已經很是不快了,這次灌嬰兵敗壽春,大王如果還是堅持不用齊國兵馬,隻怕齊王就真的要起疑心了,大王三思哪。”
“是啊,大王。”
陳平也附和道,“在下以為,大王不妨委派齊王部將李左車為主將,靳歙、灌嬰為副將,一起領兵前往,這樣一來,既可以免去齊王疑心,又能確保秦王玉璽不落入齊王之手,還能確保剿滅盤踞壽春的楚軍潰兵,可謂一舉三得!”
劉邦揉了揉腦門,問張良道:“子房你說呢?”
張良道:“陳平言之在理,在下以為可以。”
“那就這麼著。”
劉邦一拍大腿,向陳平道,“即刻草詔,以李左車為主將,靳歙、灌嬰為副將,領軍五萬,即日兵發壽春!”
“諾。”
陳平長長一揖,旋即伏案開始草擬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