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淵淡淡道:“拚誰的命?”
樊噲想要說話,但終究說不出口,他當然明白葉淵的意思,所以他隻能選擇沉默。
葉淵淡淡道:“他們的策劃者是誰?”
趙雲道:“這出戲的謀劃者還不能確定,但應該就是那個虞暨,他現在已經是百越的大首領,此次事件應該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葉淵輕輕一歎,聲音像羽毛一樣輕:“很好。”
虞暨,他所知道的曆史中並沒有這個名字。
他隻不過是個無名之輩。
但是他竟然已經憑借自己的力量,悄然地統一了整個百越。
而越國甚至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現在的他們貿然深入對方腹地,顯然正是那個虞暨所一直期待的事情。
好一個無名之輩。
自打他們攻破駱稽山以後,時間已經過去五天。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懷沙山,然而他們現在隻能勉強自保。
百越的戰士就像是雨後的春筍,在一瞬間就已經漫山遍野。
他們現在唯一能期待的,就是越國的援軍。
而援軍趕來的路上,顯然將遭到百越的伏擊,這一點毋庸置疑,連傻子都能想到。
所以葉淵不得不開始思考。
思考如何突破眼前的重重包圍,如何在絕境中找到反擊的方法。
正如初出茅廬時和李信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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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國,諸暨。
甄宓歎道:“聽說葉淵已經被百越所圍困?”
黃月英道:“他現在已經是越王無疆了。”
甄宓擺擺手,道:“這些都並不重要,難道你不打算去救他?”
黃月英道:“你希望我救他?”
甄宓苦笑道:“甄家的投資現在都在越國,他如果有什麼問題,越國從此就將一蹶不振,那麼甄家自然就得遭殃。現在我和他是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我當然不能眼看著他倒黴。”
黃月英道:“我不去救,範增肯定會去。”
甄宓笑道:“越國還需要一個安定民心的人物留守,而範增這個越國老臣顯然比你更適合這個責任,這一點想必你應該很明白。”
黃月英歎道:“看來我真的是不得不去。”
甄宓看著她的臉頰,饒有深意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早就開始籌備此事了吧?”
黃月英挑眉道:“你怎麼這麼說?”
甄宓笑道:“咱們相處多年,情同姐妹,你在想什麼,我怎會不知道?”
黃月英歎道:“姐姐有話,還請直說。”
甄宓道:“我知道你和他有一個賭約,而我猜你現在恐怕很難贏了。”
黃月英笑道:“你說我會把真心給他?”
甄宓道:“你至少得承認,他這種人很少見。”
黃月英點頭道:“他的陰柔狠辣,有時候的確令人毛骨悚然。”
甄宓笑道:“我說的可不是這個。”
黃月英挑眉道:“那是哪個?”
甄宓道:“你至少該知道,他雖然看似無情,但實則多情,至少在這樣的一個混賬時代裏,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像他這麼尊重女人。”
黃月英冷哼道:“可是他對你我所用的手段,貌似都陰損得很。”
甄宓笑了笑,道:“你真的看不出來?”
黃月英道:“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甄宓道:“那麼你至少得承認,他倒是很愛惜他的薑柔和西施。”
黃月英起身道:“這些都和我無關。”
甄宓笑道:“我看未必。”
黃月英冷哼道:“至少我不會像她們那麼傻頭傻腦,幾句甜言蜜語就被哄得暈頭轉向不辨東西。”
甄宓歎道:“有時候傻一點,才會更幸福一點。”
黃月英眯著眼道:“我現在隻想知道一點,你什麼時候成了那家夥的說客?”
甄宓道:“我隻是知道你會輸,不想讓你輸得太難看。”
黃月英轉身走向門口,撩開門簾淡淡道:“我已經輸給他一次,所以不會再有第二次。”
她說完話便邁步而出,走向此次征伐的新一個起點。
甄宓看著她的背影,心裏默然一歎。
她雖然將會輸得一敗塗地,而自己豈不是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