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報信者的衣襟上已沾滿鮮血,右胸口還插著一柄羽箭,神情已經虛弱不堪,氣喘籲籲地道:“快通知戒備……敵軍數量比預期的還多……”
他話未說完,就已暈倒在地。
那幾個守門的老戰士不禁麵麵相覷,而後那頭目一揮手道:“趕快將他扶進來,我現在就去向代理族長報告。”
兩個老戰士連忙去扶著那報信者,帶著他一路走向寨門。
那報信者略微恢複一點意識,一手按著自己胸口的羽箭,同時叫住那頭目,斷斷續續地道:“其實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頭目隻得回過身,問道:“還有什麼事?”
那報信者露齒一笑,猛然抽出自己胸口的羽箭,翻手就刺穿了左側老戰士的咽喉,而後順手抽過對方手中的長矛,一個反手就貫穿了右側老戰士的腰部,而後看著震驚的頭目道:“你們已經輸了。”
原來他根本就沒有受到箭傷,那羽箭一直是被他所壓在自己右腋的。
那頭目一驚,立刻挺矛向報信者:“敵襲!是敵襲!”
那報信者略微一錯身,就輕易地避開對方的攻擊,同時劈手就奪過他手中長矛,在對方和自己錯身而過的一瞬間,就反手從背後穿透那頭目的喉管。
那頭目撲倒在地,鮮血潺潺流出。
僅僅是不起眼的一招而已,一個老戰士就已當場殞命。
那報信者負手而立,正如一尊凜凜的戰神。
衝天的喊殺聲在他的背後響起,越軍將士由山坡下飛快地撲向寨門,隻要沒有寨門作為據險而守的依仗,那麼餘皚山的敗亡顯然是可以預見的事實。
那些餘皚戰士顯然明白這一點,都握著長矛死命地撲向那報信者。
報信者傲然而立,冷冷道:“我再說一次,自從我站在這裏開始,這場戰鬥……你們就已經輸了!”
那些餘皚山的戰士沒有回答,他們也覺得沒有必要廢話。
因為在他們眼裏,報信者已是個死人。
山越一族平日就靠捕殺野獸為生,他們的體魄都很強健,因此對常常被他們搶掠的越人向來輕視,更何況對方隻是孤身一人而已。
他們此刻的想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對方顯然是個自大的瘋子。
然而他們很快就明白,自己才是天大的傻瓜。
隻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層層的血花就綻放開來,餘皚戰士的屍體紛紛倒地,而身上要害都插著一柄長矛。
事實上就在片刻以前,這些武器就握在他們自己手中。
但是他們自己的武器,此刻已是殺害他們的凶手。
其他剩下的餘皚戰士禁不住露出驚駭的神情,一個個忍不住向後退卻,這個報信者的身手太快太可怕,即使是人多勢眾他們依舊已喪失勇氣。
那報信者依舊兩手空空,但神情高傲得就像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將軍。
他神情冷傲,道:“在下常山趙子龍,不怕死的盡管上來,但是我再說一遍,這場仗你們已經輸了!”
趙雲的背後是越來越近的越軍,他們的喊殺聲已經盡在耳畔。
而他的麵前站著的,則是神情灰敗的餘皚戰士。
所以這場戰鬥,確實已勝負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