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淵道:“如果楚王是在擔心這件事,我倒是有個計策,或許能夠讓那些臣子暫時閉嘴,解決所謂眾怒的問題。”
楚王饒有興致地道:“早聽說越太子足智多謀,還請細細說來。”
葉淵不再遲疑,將自己的安排都詳細道來,說得楚王連連點頭,不禁讚道:“果然是條妙計,越太子實在是天縱奇才啊!”
葉淵挽著薑柔的柔荑,隻是淡淡一笑。
楚王偏頭看向葉公,道:“剛才越太子說的計策,葉公覺得如何?”
葉公看向葉淵,饒有深意地道:“此計前後呼應,可謂天衣無縫,越太子在參加我王飲宴的時候,想必早已算到這一步吧?”
葉淵拱手道:“葉公果然慧眼。”
葉公微微眯著眼,微笑道:“那麼遭遇刺客一事,越太子也早已料到了吧?”
葉淵歎道:“我雖然早有防範,可惜還是被那些刺客所傷。”
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傷勢有假,那樣隻會使他在和楚王的談判中喪失主導權,他此來終究意味著兩國邦交,當然得為越國爭取利益。
葉公笑了笑,不再追問,道:“越太子剛才所說的計策,以老夫愚見還是可行的,那麼我們這便告辭,還請太子安心養傷,出兵援助吳國一事就交給我們,楚王是不會讓您失望的。”
葉淵略一拱手,就看見葉公和楚王退出房間。
薑柔扶著葉淵躺下,而後給他蓋上薄被,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尖,溫柔笑道:“現在你可是個傷患,一定要好好休養。”
葉淵笑道:“我是不是傷患,你不是最清楚的麼?”
薑柔有些嬌羞地輕哼一聲,回過身不敢再搭理他,生怕對方再說出什麼讓人害羞的話語,她換下血跡斑斑的舊紗布,就徑直地走出房間,輕輕掩上房門。
她走出房門,正發現葉公正等候著她:“姑娘還請留步。”
薑柔連忙施禮道:“先生有何吩咐?”
葉公道:“姑娘換下的舊紗布,可否借老夫一看。”
薑柔有些疑惑,但還是將舊紗布遞給對方。
葉公取出一些銀兩,和氣笑道:“這裏是二十金,此事還請姑娘對越太子保密。”
薑柔見到金子,眼睛不由一亮,連忙答應葉公的要求,而後有些欣喜地捧過金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荷包裏。
葉公看到她這般神情,心裏不禁放下心來。
得到葉公走後,薑柔連忙轉身走向房間,輕輕推開房門,而後驚訝地道:“殿下你真是太神了,那個葉公當真要走了那塊紗布!”
葉淵笑道:“那他是怎麼賄賂你的?”
薑柔坐在他的床邊,笑道:“整整二十金,真是好多錢啊!”
葉淵捏了捏她小巧細膩的鼻尖,笑道:“小財迷。”
薑柔想起此事,有些疑惑道:“可是那個葉公為何要拿走紗布,而且還要弄出那麼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
葉淵笑道:“他肯定是想找個仵作檢查紗布上的是否是人血,到時候就可以讓楚王和我說話的時候不用低上一頭,而我由於使用假裝受傷的伎倆,以後說起話來就沒那麼有分量。”
薑柔道:“這樣的話他們肯定會很失望吧,因為那上麵的確是人血。”
葉淵神情一黯,微歎道:“沒錯,是寒月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