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柔想了想,溫軟笑道:“可是你先前怎麼那般熟練?”
葉淵尷尬地笑了笑,道:“我是天生的……”
薑柔抿著櫻唇微微一笑,並沒有不依不饒地反駁,而這時她已然感受到某種錐心刺骨的劇痛,讓她紅潤的俏臉不禁蒼白如紙。
薑柔緊緊地纏著葉淵,但心裏卻感受到絲絲甜蜜。
她知道葉淵剛才和她說話,隻是想緩解她麵臨第一次的緊張,對方明明是一個尊貴的太子殿下,卻能體貼到這個地步,讓她一瞬間就死心塌地,隻道是死亦甘願。
葉淵微微俯下身體,吻掉佳人眼角晶瑩的淚珠,柔聲道:“陪我說說話,很快就會過去的。”
薑柔摟著他的脖頸,卻微微地搖著螓首:“什麼都不要說。”
葉淵道:“為什麼?”
薑柔微歎道:“這一切都太美好,以至於讓我覺得不真實,我現在隻想靜靜地感受一下,自己的確已經擁有這麼完美的幸福。”
葉淵心中不由觸動,摟著她不再說話。
難怪西施以前曾經說過,自己是個正人君子。如果和其他視女子如草芥的男人比起來,自己的態度的確太過匪夷所思,就像紅樓夢裏的賈寶玉,思想早已和時代脫節,隻不過他是悲劇的命運,而自己則絕對不會認命。
但是仔細想想,這時代女人的命生得真苦,就像蒲公英一樣隨風飄散,所有命運全由男人操控,根本就不被控製在自己的手中。
葉淵心中暗歎,低下頭親吻著對方的額頭,“等到明日我就和子西說明,要帶你離開這裏。以後跟我,你可願意?”
薑柔的眼淚再次湧出,隻覺得若能做他的小妾侍婢,縱死亦心甘意願,口中不停的叫道:“願意、願意……”
葉淵笑了笑,擦著她眼角的淚珠:“我的好姑娘,你怎麼如此愛哭?”
薑柔緊咬櫻唇,眼波如許溫柔:“因為實在太幸福。”
葉淵看著佳人的媚態,忍不住低下頭親吻著她的香頸,雙手也不甘寂寞,揉捏著她的酥胸,直到變換出各種形狀。
薑柔臉頰染上紅潮,低低地呻吟起來。
她感受到對方的動作越發放肆,但她的心裏沒有絲毫芥蒂,將自己完全地奉獻給對方,對她來說是心甘情願的事情。
薑柔一聲呻吟,而後道:“其實現在……那裏已經不痛了……”
葉淵抬頭看她,而嘴角浮起笑意。
薑柔羞澀地偏著螓首不敢看她,然而那動情的身體卻在鼓勵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葉淵不再顧忌,開始縱橫馳騁。
現在的他就仿佛是一個帝王,而她則是他的萬裏江山。
江山如錦繡,讓他如何釋手?
薑柔麵對他的百般手段,忽然沒有招架之力,就如汪洋中的一葉扁舟,體驗著前所未有的征服。
久違的嬌喘呻吟,在葉淵耳邊仙樂般奏了起來。
窗外有一朵花,趁著夜色悄悄綻放。
那麼絢麗的色彩,卻抵不過薑柔的一個溫柔的眼波。
她才是最美的花。
而葉淵則忽然想起金瓶梅裏的一段話,正可形容此刻的水乳交融。
羞雲怯雨,揉搓得萬種妖嬈,恰恰鶯聲,不離耳畔。
好詩,好句。
一夜征伐,翌日天明。
葉淵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便看見懷中的薑柔。
她早就已經醒來,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臉龐。
薑柔見他看向自己,連忙羞澀笑道:“現在時間已經不早,我這便開始侍候殿下穿衣……”
葉淵笑了笑,道:“你現在身體不便,我自己來就行。”
薑柔還想說話,隻是感覺到自己的確還有些疼痛,隻好聽從葉淵的話語,溫柔地看著這個男人。
她的第一個男人,她的最後一個男人。
葉淵自己穿好衣服,而後幫著薑柔穿好衣服,再次把她感動得要落下淚來,果然是個愛哭的姑娘。
等到葉淵和薑柔走進正廳,便看到子西已經等候多日。
子西見到葉淵,連忙拱手道:“太子殿下一夜春宵,不知薑柔侍候得如何?”
葉淵笑了笑,道:“個中滋味,實在不便明言。”
子西見薑柔緊緊跟在葉淵隨後,一雙明眸隻關注著他一個人,心中不禁嘖嘖稱奇,這個越太子果然威武,這才一夜的時間,就讓薑柔變得如此死心塌地。
他拱手笑道:“既然如此,多謝先生割愛。”
他和子西寒暄兩句,便借機告辭,等到走出令尹府門的時候,薑柔回頭看著正門上的牌匾,默立良久後便主動牽著葉淵的手,道:“咱們走吧。”
葉淵用力地握著她的柔荑,而後帶著她告別這裏。
告別疼痛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