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柯聽後,癡癡地坐在那裏,好半天沒說話,向子薇轉過臉,用玉手拍了拍他的臉,段安柯回過神,喃喃地說:“這一切太複雜了,怎麼來得這麼突然?‘九龍幫’可是水上第一大幫,一向與日月神教水火不容,怎麼會成為日月神教的一個堂口呢?那新教主為什麼要圍攻武當,要不是你及時通知和其它門派相助,特別是丐幫長老,我們的師父‘玉霞真人’也難逃此劫,為什麼要追殺丐幫,難道他也知道向伯伯被韓丐天暗算?”
向子薇說道:“聽說這被爹爹任命的新教主內功修為還在爹爹之上,年紀頗輕,在九江不知用什麼手段擺平‘九龍幫’使阮星霸臣服,並且投到日月神教門下,被封為日月神教第七堂‘九龍堂’堂主。同時柳天賜還收羅了許多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魔頭,什麼‘西天五殺’、‘南海六魔’還有‘三大淫魔’……以前爹爹是從來不屑與這些人交往,還殺了‘四大淫魔’中的一魔,因此教中對新教主議論頗多,可日月神教的教規規定是要絕對服從教主,就是死了也要執行,不然可就犯下十惡不赦的死罪——‘犯上作亂’。”
柳天賜心想:這是什麼教規,那不成了教主一手遮天,嗯,我以後當了教主第一件事就是廢了這一條教規。
向子薇抿了抿嘴唇,接著說:“後來新教主還居然下‘蝴蝶令’圍攻武當,說武當乃一邪教,天下正教惟有日月神教。”
段安柯憤然作色道:“他媽的,真是狗屁不通!”馬上意識到在向子薇麵前罵日月神教教主頗為不敬,口氣一軟說道:“話不可以這麼講,想我倆在武當學藝三年,武當道教真是博大精深,連父王也佩服不已,說家傳隨形劍氣與武當的百變神功有異曲同工之妙,才把我送到好友‘玉霞真人’門下學藝,怎可能是邪教呢?”
向子薇說道:“爹爹對武當的武學也是推崇備至,加上又忙於教務,沒時間和精力教我,就把我送到武當,所以我一聽到這個消息,趕快通知道師父,不知師父會不會因為我的身分而責怪我?”
段安柯安慰道:“師父慈悲之心,更何況又不是你的罪過,怎麼會責怪你呢!那柳天賜又是以什麼理由圍殺丐幫長老的?”
向子薇眉頭一皺說:“那就要玄了,柳天賜傳‘玄鐵蝴蝶令’說丐幫幫主召開全丐幫大會,準備投靠元軍,命令各地堂在各地剿滅丐幫長老,四位堂主接到‘蝴蝶令’大惑不解,火速趕到秦嶺蝴蝶崖請示爹爹,誰知爹爹無動於衷,冷冷地說:‘既然教主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你們想抗命?’誰知沒過多時父親就……”說著又哭了起來。
段安柯又安慰向子薇一番說:“是不是韓丐天知道這件事,就來個先下手為強呢?”
向子薇說道:“你也是這麼想的?韓丐天和爹爹有過命的交情,曾率領北方數萬名乞丐抗擊元軍,自己親自痛入蒙古大軍如入無人之境,據爹爹講,韓丐天身上染的血在他身上結了厚厚的一層血殼,像穿了一件血甲,怎麼突然之間對爹爹下毒手,又偷了隨形劍氣還要投降成吉思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