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紅不由心裏一緊,伸手抓住柳天賜的手,忽然感到手指被柳天賜撥弄著,扭頭一看,柳天賜自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看著他,滿臉通紅,急忙從柳天賜手中抽出手指,柳天賜趕快把手指湊到嘴邊,輕輕地搖了搖頭。
“喂,不知阮星霸接不接受大汗的建議?”被稱做吉古的漢子說話頗心直口快。
“這怎麼由得了他,我們帶了大汗的詔書,再說阮星霸也是好大喜功的人,巴不得和我們結盟。退一步講,他兒子還在我們手裏,我們幫他奪得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然後一統武林成為武林盟主,就可以號令武林,他怎麼不接受?”年紀稍大的漢子很有把握地說。
柳天賜伸手捏住了上官紅的手,上官紅癡癡的坐著,讓柳天賜捏著自己的手,手心裏沁出汗水。
“我們從北南下,一路聽到關於日月神教的事,說日月神教教主向天鵬在武林大肆殺戳,丐幫、少林、武當和黃山等名門正派都在聚集人馬,準備一舉剿滅日月神教,這次怕是中原武林最大的一次浩劫。”姓陸的漢子用手指敲著木板說道。
“說實在的,日月神教教主確也神勇,以往帶領日月神教的人攻打我們大都,一個人在千軍萬馬中出入如入無人之境,使大汗軍隊連連受挫,沒想到為爭一個武林盟主之位,竟在中原武林掀起一場內哄,看來南宋真的氣數已盡了。”年長的漢子歎道。
“這向天鵬一生磊落坦蕩,英明神武,沒想到一個念頭,就把狐狸尾巴露出來,圖謀武林霸業,誰知我們神明大汗更是棋高一著,將什麼叫柳天賜的第二代教主偷梁換柱,將來日月神教就是我們手裏的一枚棋子,哈哈。”帶疤的漢子得意的說。
“可我總覺得向天鵬傳柳天賜為日月神教第二代教主,頗為不妥,隻聽說柳天賜武功蓋世,可畢竟是一個後起之秀,閱曆尚淺,怎麼能擔起最大教——日月神教的教主,這一點向天鵬怎麼沒有考慮到呢?”年紀稍大的漢子疑慮滿腹地說道。
“這樣也好!不然,阮星霸怎麼能雞毛換教主,中原兩個最大的水陸幫合在一起供我們大汗驅使,闊老子,這就叫‘螳螂捉蟬,黃雀在後’。”被稱作察爾漢的漢子,漢話說得半生不熟。
“那叛賊上官雄被推選為中原武林的帶頭人,正在組織力量,準備剿滅日月神教,耳目眾多,小心隔牆有耳。”年紀稍大的漢子壓低嗓音說。
灶堂裏飄來一陣雞湯的香味,帶疤的漢子叫道:“這麼慢,老子早就餓了。”說著,準備起身往灶堂裏去。
“四位軍爺,雞已經煮好了,你們坐一下,我們這就給你端出來。”老丈走到堂屋說道。
上官紅聽說父親被推為武林帶頭人,身子一顫,差點從床沿上跌下來,弄得床板一響,四個猛的一靜,帶疤的漢了拔出蒙古刀,喝道:“誰?”
老婦正端著雞湯出來,聞言哭道:“我兒死得好冤啊,一直陰魂不散,總在夜深出來找東西吃,軍爺,你就可憐我兒的孤魂餓鬼,讓我送一碗雞湯給他吃吧……嗚……嗚……”
“給死人吃,我吃個屁啊,哭喪鬼。”帶疤的漢子不敢走進後房,把刀插回刀鞘,伸手接過老婦手中的碗,準備喝下去。
“慢!”年長的漢子伸手製止說:“先讓這老頭喝幾口。”這軍官怕老人在雞湯下了毒,把他們毒死,所以叫老人自己先喝,老漢低下頭狠命的喝了幾口,看架勢要把那碗雞湯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