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娟講完了她的故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好像從多年的積悶中解脫出來。
“你覺得日月神教的靠山穩不穩?”柳天賜不切主題地問道。
“至少他是目前江湖上最大的門派。”白素娟似乎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地說:“我似乎又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大對頭。”
“哪些地方?”柳天賜坐正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日月神教’教主向天鵬在江湖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所創的‘日月神教’也是一個名門正派,他的眼神不應是那般變幻莫測,更不會對其他門派下如此毒手,這似乎違背了‘日月神教’的原則。”
“你以前見過向天鵬?”
“見過!”白素娟似乎對向天鵬有一種神往。
“那是在秋風蕭瑟的秋天,我剛到天香山莊,我們都在平台上玩耍,突然看到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懷裏抱著一個年輕的女子,甩開大步從山背飛奔而來,後麵一行追來四個人,身手甚是敏捷,眨眼之間就到平台,身材魁梧高大的漢子將懷裏的女子放在平台的巨石上,然後轉身,瞪著如電的雙目盯著四人,這四人儀表不壞,個個都相貌堂堂,四人怔了怔,其中一個拿著魚骨劍地說:‘你怕是活得不耐煩了,敢踩我‘四大花俠’這趟渾水,本少爺劍不殺無名之鬼,快給大爺報個名來。’”
“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日月神教向天鵬,呸!‘四大色魔’什麼時候改成‘四大花俠’,光天化日之下欺侮一個女流,真是禽獸不如。”向天鵬穿著對襟的黑色大褂,喏,就是你穿的這件大褂,白素娟用手指了指柳天賜的衣服,偉岸的身材散發出一股凜然正氣,不怒自威。
“你有什麼能耐教訓老子,想英雄救美,又不稱稱自己的分量,老子先殺了你。”四人一齊向向天鵬撲來。
四個人殺氣騰騰,八眼通紅,恨不得將向天鵬剁成肉泥,向天鵬沒有兵器,腰身一挫,一雙肉掌竟穿梭在刀光劍影中,“四大色魔”都是江湖成名的淫魔,四人聯手進退有序,攻防有略,配合甚是默契,向天鵬左打右挑,身體翻旋有如一隻大雕,拳掌帶風破空有響,剛猛有力的四人漸漸不支,而向天鵬越鬥越猛,一個擒拿手竟將玉骨劍壓下來擲在地上。
“四大色魔”沒想到向天鵬如此神勇,竟亂了陣腳,突然,被奪了玉骨劍的色魔飛身一掠,撲到平台的巨石上,“嘶”的一聲竟把受了重傷的女子胸前的衣服給撕開了一塊,女子又驚又羞,突然橫身一躍,巨石下麵就是萬丈深淵,眼看女子就要香消玉殞,好一個向天鵬,一鶴衝天,雙手剛好扒在巨石上,用腳勾住女子下落的身體,真是千鈞一發,可又一持刀的色魔跟身而上,一刀向他手砍去。
向天鵬隻要一個翻滾就可以避開這一刀,但是他沒動,火星四濺,向天鵬的左手齊腕砍下,血如泉湧,他沒哼一聲,而是雙腳上刷,將女子淩空拋起,跟著一個大鵬展翅,如巨鳥入林,將女子抄在手中,右手淩空一拳,拿刀的色魔像一隻斷線的紙鳶橫飛出去,撞在巨石上腦漿迸裂。
向天鵬將女子橫抱在胸,鮮血滴在地上,滿臉浩然之氣,朗聲說道:“色字頭上一把刀,身為武林中人,我勸你們好自為之,下次再不要讓我向天鵬撞見,滾!”“三大色魔”轉身逃得無影無蹤。
向天鵬懷抱著女子,滿臉躊躇,剛好義父從朋友家赴宴回來,義父與向天鵬相交已久,隻是從未謀麵,趕快讓進莊裏,止血療傷。
“莊主,還是先給她治傷吧,我不礙事。”
“向教主你放心,我叫下人都安排好了,向夫人隻是受了驚嚇,休息一下就好了。”義父給他上了些金創粉止住了血。
“莊主,你誤會了,我還沒成家呢。”向天鵬臉一紅,簡單地把經過一說。
原來向天鵬在杭州辦完事途經碧玉峰下,突然聽到撕鬥聲,急忙趕過去,“四大色魔”正擒住一女子,準備非禮,向天鵬最看不慣這些奸淫殺擄之徒,就結下這一梁子,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那女子的姓名。
也許是英雄惜英雄,義父與向天鵬就是在這間房裏,也是在這張桌子旁把酒暢談到天明。
經過一夜休息,女子起床向向天鵬道謝救命之恩,那女子自稱叫上官英,長得確是標致,如花照水,楚楚動人。
自古美女愛英雄,上官英似乎對向天鵬一見鍾情。
“那向天鵬娶了上官英沒有?”柳天賜看到白素娟心馳神往,似乎自己也被感染了,關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上官英是與向天鵬一道離開天香山莊的,說是同路,我昨天正想問向教主這件事,可又沒這種氣氛,像他這樣的偉男子……”白素娟趕緊刹住話頭,她感覺不應在柳天賜麵前大讚特讚另外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