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應該算是鬧得比較大了,雖然我的父母像極力的將這件事情的影響變得最低化,但是學校方麵卻起了不小的動靜。聽說校長還在晨會上談了這件事,不過並沒有指名道姓什麼的。學校的領導都來了,在我醒了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就沒有怎麼安寧。甄珊同樣也來了幾次,但是她也不過是走一下形式罷了。
小毛那夥人犯下的這樁案件還不知道應該怎麼審理,但是好像小毛本人是沒有受到什麼特別重的處罰。畢竟小毛才十五歲,還沒有到要負刑事責任的年齡。但是在他的同黨中,有幾個人好像被判了刑。而我被定性為防衛過當,但是也沒有負擔什麼刑事責任。不過聽說我們被迫賠了那幾個被我打傷的人一筆錢,這一點倒是讓張繡的父母感到受不了。
張繡和我同在一個醫院,她自然而然的也來探望我。她一來,感覺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又變得複雜了一些。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見麵了,似乎對我們之間的這種感情沒有什麼阻止的意思。就連我母親,好像也不再反對我和張繡之間的來往了。我的父母和張繡的父母好像還談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他們談些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張繡就在我的床前,但是卻沒有和我說一句話。我覺得我和張繡之間,似乎也變得陌生起來了。
她還是穿著一件病服,手腕上還纏著紗布。聽說她剛進醫院的時候,還打破了裝藥的瓶子打算割腕自殺來著,但是因為傷口不深而又搶救及時所以沒有出事。一個花季的少女,在遇到這樣的事情,內心上多少有些受不了吧。她畢竟不像我,從小就接受了一些不太符合年齡階段的訓練,她的內心自然要脆弱很多。
這對我來說,似乎我和張繡的陌生是一件好事吧。自從張繡對我表白之後,我就一直有些不太自在。我不忍心傷害一個對我有感情的人的感情,但是我卻有想去追求自己想要的那份感情。對我來說,我和張繡應該算是兩清了。她對我的感情,我用我受傷的身體來還了她。
或許是看到了我的樣子,張繡哭了起來。我想去幫她拭淚,但是我的身子一動起來就特別的痛。嗬,我又怎麼能幫她拭淚呢?這不是一種感情表達的表現嗎?我開口想說些什麼,但是我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應該是她安慰我的啊!明明受了那麼重傷的人是我,你也總該說些什麼吧!
但她卻什麼也沒有說,等我們的父母談完了回來,她就和她的父母走了。
我記得她是比我先出院的。她出院的時候,還特地的來看過我。此時的她已經比較開朗了,好像回到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她。此時的我,也基本上可以下床走路了,不過醫生建議我還是不要多動為好。
她一個勁的向我道謝,我也隻是笑笑罷了。她想和我多聊些東西,但是我卻不想和她說太多的話。我寧願和她變得陌生,這樣的話我或許不那麼難受了。她見到我不冷不熱的樣子,也就悻悻的走了,在她離開之前,她說她每天都會來看我。
“是嗎?”
我有些疑惑的問道,我所住的醫院無論是力她家還是學校都很遠。
“嗯,一定!我每天都會來的!”
她笑著回答道。看到她如此的開心,我卻感覺內心更加的難受了。
我已經在醫院住了有那麼一段時間,但是班上卻沒有一個人來看我,我覺得多少有些心寒的。我倒是有些想秋,每天早上我醒來的第一眼都希望看到的人是秋。不過每天我醒來的時候,迎接我的總是清晨的一絲陽光。
三金,小五,甄德富,阿德。我的慕黨成員們都滾去哪裏了?你們的boss受了那麼大的傷,尼瑪的都不來看一下。我在病床上詛咒這些沒有良心的家夥,虧我平時對他們那麼好。這時候我感覺到了班上人的薄情,上學期班上有人死的時候他們哭得是那麼的傷心,而這學期勞資受了這麼重的傷,尼瑪的一個個都不來看看。
看來我在班上混的並不是很好啊!這好像還真是一個事實!雖然我和那些人平時還是處的不錯的樣子,但是現在我一遇了難,就沒有人打算搭理我了。這讓我想起了一句古話:“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一想到這裏,我的內心就更加的憂傷了。
怎麼樣才能交到一個知心的朋友呢?這又是我開始思考的另一個問題了,這樣的問題,比我思考有關死亡的問題還要嚴重。既然我都與死神失之交臂了,我想我對死亡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害怕了。不過好像也沒有那麼嚴重,我不就是因為被砍了十幾刀而失去知覺了嗎?好像還沒到死亡的邊緣吧!
死亡啊!我倒是有些後悔沒有下手再重一些,這樣的話那幾個家夥應該就不會再醒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