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放下強行進去的打算,穆銘選擇了另外一個方法,靈識探查。他將靈識延伸到博物館內,在查探片刻後發現了一樣讓他微微有些興奮的東西。
關刀!
那把關刀正是與他產生元力共鳴的源頭!
按照關刀內元力多少來判斷,它可以幫助穆銘恢複十分之一的修為!
穆銘無法不心動,但他還是壓製住了自己的欲望。畢竟那樣做是不道德,不和諧的。看了看眼前流動人群的每一雙眼睛,他快速的轉過身,向原路折回。
月朗星稀,清輝明亮,穆銘從一座座高大黑影之間穿過,來到了秦曉依的別墅前。一抬頭,他就看到秦曉依一張焦急的臉。
“你去哪裏了?”秦曉依在門口足足站了一個小時,才看到穆銘的身影。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著急,但看到穆銘微微歉疚的目光,她心中一軟,低聲道:“我回來後看到你不在,還以為你出事了,可是又聯係不到你。”
穆銘看著她,依稀想起了什麼,雙腳定在原地無法邁開。他對女人心中的情愫感知的非常敏銳,秦曉依心中的焦急和關切絕不是把自己當做救命恩人或者朋友這麼簡單。
如果她靠近,他就會遠離。
因為他忘不了在天池時,自己因為無法拒絕一個侍女的好意和她短短相處了一會後,有一天發現她死在了師姐的劍下。師姐的妒意是他最可怕的夢魘,也是他幾百年來想要逃離的魔爪。
穆銘低下頭,淡淡的說道:“你放心,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秦曉依眉頭一皺,依稀覺得他語氣生分了許多。“你先進來吧,晚上風涼。”
吃了晚飯,秦曉依洗澡去了,穆銘就坐在了她的電腦前瀏覽起信息來。這是他在洛城逛了一圈之後的收獲,現代的世界科技發展迅速,電腦早已普及每一個家庭,許多人足不出戶就能獲得世界每一個角落的訊息。
電腦就是一本活生生的百科全書,知道它的作用後,穆銘索性棄了那些書本,直接在網上查詢各種自己所需的信息。可是在沉浸於這種閱讀之中時,他發現即使自己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也無法在短時間內記下所有信息。
即便如此,他腦中現在裝下的知識已經遠勝常人。對於一些近幾天看到的奇怪現象,他已經釋然。
腳步聲傳來,秦曉依擦著濕漉漉的長發輕輕的走到了他的身後,低聲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電腦上顯示的是一副世界地圖,秦曉依見穆銘的目光停留在歐洲那塊地方,不由輕笑道:“怎麼,你想出國啊?”
這本來是一句無心的話,沒想到穆銘竟點了點頭。
秦曉依心中一驚,又聽穆銘補充道:“我是想出國,不過不是現在。”
秦曉依神情一鬆,說道:“你不是還沒記起以前的事嗎?等你找回記憶見一下自己的家人再出國不遲,總不能一直讓他們擔心。”
穆銘知道這個謊隻能繼續編下去,“多謝你收留我,不過我不能總住在你這裏,過幾天我想找個工作再搬出去。我相信我的記憶會慢慢恢複的。”
秦曉依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就像被堵住了一樣,心裏還有淡淡的迷惘在擴散。“我把你的照片發到網上了,”她失神的說著,“可是我沒有找到有關你的一點信息,這是為什麼……”
穆銘神色一動,苦笑道:“說不定我是一個孤兒。”
“孤兒?怎麼會呢……”秦曉依不願相信,她雙眼恢複了清明,道:“就算你是孤兒,你身邊總有幾個認識的人吧,朋友或者是相熟的人?”
穆銘搖了搖頭,食指在桌上輕輕一敲,“我想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幫我弄一張身份證,還有出國的護照。”
秦曉依身軀微微一顫,“你真的打算出國?”
“我有很要緊的事要做,必須出國。”穆銘已經從地圖上找出師父消失前出現的地方是就是歐洲的梵蒂岡。
“你不是說你記不起以前的事了嗎?”秦曉依驚道。
穆銘道::“這件事我是剛剛想起,它對我很重要。”
秦曉依沉默下來,許久之後才說:“那好吧,可是你的身份注冊需要一點時間,還有護照。”
“我可以等。”
秦曉依仔細看了一眼這個男人,“我感覺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告訴我,你都想起了什麼。”
穆銘凝視著她的眼睛,“我想起的不多,不過孤兒這個身份好像已經落定。”
“那……你還有一些親近的人嗎?”秦曉依眼底閃過同情的光芒,柔聲問道。
“沒有。”穆銘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你不用擔心我,我流浪了這麼多年,不還是過得好好的。”
秦曉依艱難的笑了笑,輕罵道:“這也叫好好的?上次要不是你命大,還能站在這裏嗎?”
穆銘無奈的笑了一聲,轉過身去。秦曉依一把抓住他的手,說:“我幫你一個大忙你總得有所回報吧,我要你也幫我一個小忙。”
穆銘覺得她抓的太緊,仿佛怕自己溜走。他回過頭,問:“什麼忙?”
“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秦曉依眼裏閃動著奇異的光芒,像忐忑,又像是堅定。穆銘望著她,聲音變得有些冷:“你不覺得提出這樣的要求會讓你很尷尬?還是說你有一顆堅定的心,即使被拒絕也不會受傷?”
秦曉依咬著小白牙,看著他冷漠的臉,終於還是忍住了心中的衝動,“你在想什麼呢?我是說讓你做我一天的男朋友,到我家吃頓飯,這樣我就可以到老頭子那交差了。”
“你是說讓我假裝你的男朋友,騙你的父母?”這樣似乎可以接受,可是穆銘還是有點不情願。
秦曉依撅起了小嘴,“人家幫你那麼大一個忙,你連這點小忙也不幫啊……”
“好,我答應你。”穆銘說。
兩天後。大街上,穆銘雙手提著大包小包跟在秦曉依的身後,看她兩眼放光的在兩側各色補品專賣店中尋找著。
穆銘很無奈,怪不得別人說陪女人逛街是男人一生要慎而慎之減少的錯誤。不過在他的想法中,這是離開前幫秦曉依的最後一個忙,也可能是兩人最後的交集,所以他隻能任勞任怨。
手機鈴聲響起,秦曉依接了起來。
“媽,別催了,我正陪他在買東西呢,外麵太吵,我聽不清楚,你說大點……恩,恩,知道了,我們很快就會回來了……表姐?表姐她也來了?哦,好吧,那我們現在就趕過去。”
放下手機,秦曉依給了穆銘一個很無奈的眼神,“走吧,我爸媽估計太著急看你這個女婿,催的我頭都疼了。”
攔了一輛計程車,兩人就直奔秦家老宅而去。
“這是你家?”看著前麵一座門衛森嚴的大院,穆銘的臉色有點不好看。怪不得那個司機大叔離開時開的比誰都快,幾秒鍾就跑得沒影。
按這大院的落第和門衛來看,裏麵住的人隻怕是部隊裏了不得的人物。
“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以前我用錢招了一個回來,可是他在知道我爸的身份後就悄悄的跑了。”秦曉依手足無措,她沒想到穆銘會生氣。
“這麼說我是第二個?”穆銘臉色更加難看了。
秦曉依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看到穆銘的臉色她心裏害怕起來,“不是的!你和他不一樣,我對他沒有任何感覺,對你——”
穆銘沒有讓她把下麵那句話說出來,“我和你開玩笑呢,你爸爸就算是南方軍區的前司令員,我也不會害怕,做他女兒的男朋友不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嗎?”
秦曉依看了他半響,確定他沒有生氣,才舒了一口氣道:“你剛才的樣子嚇到我了,不知道為什麼,你一生氣我就很害怕。”
穆銘朝她笑了笑,示意道:“怎麼?你不打算挽著我的手進去?戲要是不演好點豈不是要馬上穿幫?”
秦曉依眼睛笑成了月牙狀,喜滋滋的抱住他的左臂,兩人一起向著大院走去。
進入大院之前,穆銘不可避免的接受了門衛的檢查,知道秦曉依再三衝著一名門衛怒吼後,那名門衛才連連道著欠,等到檢查穆銘的那人退後點頭,他才下令放行。
“太討厭了,查了你那麼久才讓你通過,我一定要告訴爸爸叫他換人!”秦曉依嘟著小嘴埋怨道。
“我倒覺得他不錯,恪盡職守是他該做的,這樣才能確保你和你的家人的安全。”穆銘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曉依轉舵也轉的快,“那算了,你都替他說情,就不掉走他了。”
抬頭間,一個滿臉慈祥的中年婦人正站在前方大門前的石階上,衝二人笑道:“來了啊,快,快進來。”
“媽!”秦曉依雀躍一聲,快速跑上前去。
周楚紅伸手輕拍女兒的小手,目光望向穆銘,“這是小穆吧,初次到我家,可不要見外啊。”
穆銘彬彬有禮的喊了一聲:“伯母好。”
周楚紅臉上紅光滿麵,盡是喜意,女兒這回總算帶回一個像樣的人,不但人長得俊,還這麼謙和有禮,這些都不重要,從女兒的眼神來看,她是真心喜歡這個男人。
秦曉依偷偷往大廳裏看了一眼,走到穆銘身邊,拉著他向門內走去,一邊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道:“爸爸就在裏麵,他這個人愛好不多,除了下棋就是看書,簡直是一個老古董了。”說完,她又神秘的笑了笑:“還有一個大秘密哦,家裏今天來了一個大美女,你可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總盯著人家看。”
穆銘抓了抓她的手心,和她一起步入了大廳。
大廳極為寬敞,裏麵擺設的家具多為木質,但從成色上看其年份,顯然有著一段很長的曆史。屋內除了家具,最為顯眼的就是擺放別致的各色古董花瓶,每一個都是價值不菲。
一個小老頭悠閑的坐在沙發上,手捧報紙細細看著。
秦曉依推了推穆銘,他頓時走到小老頭麵前,恭敬的喊道:“伯父。”
小老頭正是秦曉依的父親,也是華夏國南方軍區的前司令員,秦默!他伸手捏了捏老花鏡,目光一抬,說道:“來了。”
“爸,他叫穆銘,是穆桂英的穆,我們兩——”
“曉依!”樓梯上出現了一道曼妙的身影,一個長相絕美的女子望著秦曉依,冰冷的臉蛋微微露出一絲暖色。
“表姐!”秦曉依驚喜的叫了一聲,她和表姐寧凝已經有一年未曾見麵,一看到她,秦曉依頓時歡喜萬分。
“去吧,去和你表姐聊聊,我也想和小穆談談。”秦默心中第一想法是把女兒支開,打聽一下穆銘的底細。
秦曉依完全沉浸在和表姐相見的歡喜之中,兩個女人有許多話要說,她嬌嗔了一句:“爸爸,你可不能欺負他,否則我就找你算賬!”,就奔向了寧凝,兩個女人很快閃進了一間房間。
秦曉依的母親周楚紅朝這個“準女婿”一笑,“你們爺倆聊,我去廚房做飯了。”,說完,走入了廚房,大廳裏隻剩下穆銘和秦默兩人。
秦默放下報紙,目光看了看對麵的沙發,“坐。”穆銘點頭坐下,就見老頭子一對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若有所思。
他也在觀察眼前的老軍人。不可否認,雖然秦默已有幾十年沒打仗,但他身體內那股悍勇的氣息還是被穆銘察覺到了。
穆銘心神一動,看到了一幅戰火連天槍炮鳴響的廝殺景象,這畫麵隻在他腦海中一閃,他就收回了感知。
眼前的這個老人不簡單,他的目光雖然不再如年輕時那般野心勃勃,激情滿懷,但是那份久經沙場存留下來的堅毅和睿智從未褪去。
秦默開口:“老實說,我對現在的年輕人不太看好,多是一些浮誇之輩,我也免不了俗,想問問你是什麼文憑?”
“我是個孤兒,沒什麼文化,隻知道三件事,道義,責任,還有尊嚴。”穆銘早已料到他會問道自己的文憑,他沒有打算用說謊的方式去獲得滿意,而是采用了另外一種說法。
沒有文憑還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秦默微微驚訝,坐直了身體,“恩,文化也不是靠一張紙來決定,你既然明白做人的基本道理,這一關就算你過了。”
這麼容易?穆銘對這老頭有些另眼相看了,單論他的開明和大度已經是一個非常可愛的老頭。
“我再問你,你和我女兒認識多久了?”
穆銘想了一會,十天?太短了,還是拉長一點吧,“兩個月。”他回答道。
秦默微微頷首,沉吟道:“你愛我的女兒嗎?”
這是關鍵問題,穆銘不敢草率。
“伯父,我覺得我和曉依都還年輕,愛這個字不敢輕易提起。我喜歡她,會盡我的全力關心她,愛護她。如果哪一天我和她走上了婚姻的殿堂,那時我想我已經愛上了她。”
秦默聽了這一段煽情的話,灰白的眉毛一抖,這哪像一個沒文化的人說的話,這小子進退有致,言談得體,該不會又是女兒請來的托兒吧?
房間內,兩個女人一同坐在床沿上,說著歡喜的話。寧凝想起大廳裏的那個男人,問道:“曉依,外麵那個人真是你的男朋友?”
秦曉依一呆,換了是父母問這句話,她鐵定說是,可是在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姐麵前,她就藏不住了。
寧凝露出一絲訝色,道:“他又是你從外麵請來的?”
“不是。”秦曉依的語氣有些落寞,“他不是我用錢請來的,不過你猜得對,他是為了幫我才來的。”
寧凝心細如發,很快發現她神情的不對,“怎麼,你喜歡他?”
秦曉依沉默。
“曉依,你不會真喜歡他吧?”
秦曉依咬著唇,想要搖頭,最後還是沉默。
寧凝輕拍額頭,知道秦曉依陷進去了,而且從她的神情來看還是單相思。寧凝歎了一聲,柔聲道:“曉依,你要想清楚,如果那個男人不喜歡你,你這樣下去會苦了你自己。”
“表姐,不說這了,我和他認識其實沒多久,我還想多了解一下他。你呢,你現在過得怎麼樣?”秦曉依不想談這件事,遂問起寧凝這一年的狀況來。
“我啊……”寧凝站了起來,我除了唱歌還會做什麼呢?
“小夥子,我喜歡你的直接。”大廳裏,秦默呷了一口茶,說道,“我女兒自小讓我寵溺慣了,有些小性子,你要多點耐心。”是不是托肯定是問不出來的,隻能靠自己的一雙眼睛去發現。
到了吃飯的時間,穆銘和秦曉依的而家人相聚一堂,說心裏話,他還是有些不適應。
“小穆,嚐嚐這個,就當在自己家裏,不要客氣。”周楚紅笑容滿麵,頻頻催道。才一會兒,穆銘的碗裏已經壘起一座小山峰。
這菜除了穆銘自己夾的,大部分是秦曉依這妮子往他碗裏塞的。秦曉依心懷鬼胎,看到秦默的目光不對,隱隱有看破自己和穆銘兩人的樣子,她做賊心虛,隻有拚命的往穆銘碗裏夾菜以示親昵。
看到老爹眼睛裏的懷疑還沒有散去,秦曉依心中一動,站了起來,朝穆銘嬌嗔道:“哎呀,我腳有點酸,沒胃口了,你跟我過來。”
穆銘正吃得香,不由啊了一聲。
“啊什麼呀,還不跟我過來。”秦曉依的語氣像足了撒嬌。
穆銘呆呆的看了一眼周楚紅和秦默的目光,放下碗筷,跟在秦曉依身後向一個房間走去。
“嗬嗬,這孩子,吃飯也不讓人消停。”周楚紅看在眼裏,喜在心裏。秦默老眼裏的懷疑雖然散了一些,但還沒有全信,自己這個女兒詭計多端,騙自己也不是第一次。
把房門一關,秦曉依靠在門上神情凝重。
“怎麼了?”穆銘問。
秦曉依低聲道:“我估計我爸看出了點什麼?”
“看出了什麼?”
秦曉依恨不得敲他一下,“他肯定以為你又是我請來的托。”
“我本來就是個托。”穆銘道。
秦曉依咬了咬牙,“都怪你,肯定你哪個地方露餡了,現在你想辦法吧!”
“什麼辦法?”穆銘毫無頭緒。
秦曉依目光閃動著,該用什麼辦法才能讓自己臉紅心跳呢?她抓住穆銘的手,該死,自己做警察以來抓男人的手已不下數百次,又會有什麼感覺呢?
她想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脯上,那樣沒有一個女人不會臉紅心跳,可是那麼神聖的地方她不想那麼輕易的丟失。
“你親我一下。”秦曉依胸口起伏著,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穆銘笑了笑,“別開玩笑了,我不會親你。”穆銘知道,親吻是戀人和夫妻之間親昵的行為,他和秦曉依不是。
秦曉依急了,眼裏隱隱有些淚光,“你親還是不親?不親今天肯定露餡,我這個忙你就算白幫了!”
穆銘指了指口中一絲青色影子,“我不是剛吃飯呢,嘴裏都是菜的味道。”
秦曉依歎了口氣,眼珠一轉,“如果是我表姐讓你親她一下,你會拒絕嗎?”
就是對麵一直埋著頭吃飯的冰山美人?穆銘逗弄心起,點了點頭。
秦曉依眼裏的淚終於湧了出來,“你這個大色狼!她讓你親你就親,我算看出你的真麵目了!”
俗話說女人的淚相當於一顆氫彈的威力,此言不虛。穆銘沒有招架之力,他想了想,毫無征兆的抱住她,吻在她的唇上。
“砰……砰……”秦曉依的一顆心快要跳出來了,臉頰脖子像是火燒一般,差點就喘不過氣來。
“可以了?”穆銘抽身一退,問道。
“嗯。”秦曉依低著頭,笨蛋!滿嘴都是菜的問道,不知道親我的臉就可以了嗎?她在心裏罵著,卻又滿是甜蜜之意,拉了拉穆銘的袖子,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媽,我們兩不吃飯了,你們慢慢吃吧。”
秦曉依一出來,臉上的紅暈全部落入周楚紅三人眼裏。
“怎麼樣?放心了吧?”周楚紅嗔怪的看了一眼老頭子。秦默的老臉終於露出淡淡的笑容,“吃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