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受不了冷水,再說都淋了雨,要用熱水洗才舒服。你別羅嗦了,先上去吧!”說著,她進了廚房。
“樓上的浴室嗎?”黃鋒邊往二樓走,邊多此一問。
“左邊,上樓左邊就是。”她在廚房裏喊話。
其實,黃鋒根本沒先上二樓,而是停留在兩層中間的樓梯拐角處,那裏可以看到廚房的門,黃鋒為再一次她出現在他視線中做好了準備。
不多會,她提著兩個熱水瓶出來了,從黃鋒的身邊走過,似乎沒看到黃鋒,又似乎早料到黃鋒會在那裏一樣,就這麼安靜地從黃鋒身邊走過。
黃鋒從後麵一把攔腰抄住她。
她吃吃地笑了起來,一邊又喊停:“當心、當心,當心水瓶。先讓黃鋒把水瓶
放下嘛!”
為了掙脫,她習慣地彎腰含胸,並撅起屁股,想把黃鋒頂開,而雙手為了保護熱水瓶,就向前直直地伸著,動作頗滑稽。憑一個女人,如果不打算廢了那個抱著她的男人的話,怎麼可能靠這樣逃脫呢,如果不是黃鋒自己放開了她,她不知還能掙紮多久。反正有的是時間,黃鋒何必急於一時呢?再說,萬一熱水瓶真打了,燙著了誰,那本來的好事豈不是會泡湯?
黃鋒先進了浴室,“我靠!”黃鋒低叫一聲,趕緊蹲在了浴缸旁。
浴室這麼一個非常隱私的地方居然裝了兩扇巨大的平玻璃窗,而且還沒關,簾子也沒拉上,外麵的雨掃了進來。透過雨簾,黃鋒看見十米距離內一個亮著燈的平房,那就是孫老太的煙雜店。
其實,周圍有很多小樓,距離太近了,他們甚至用不著望遠鏡,就能把在這洗澡或如廁的看個明明白白。
她拎著兩個熱水瓶,赤裸地進來了,看到黃鋒這副模樣,大概嚇了一跳,有點緊張地問:“怎麼啦?怎麼蹲在這?”
黃鋒知道當時自己的樣子十分可笑,但黃鋒也很火,大聲地指責道:“怎麼那麼大窗戶也不關上?”
她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居然露出一份頗為鄙夷的神情,放下熱水瓶,慢慢走到窗前,還探出上半身張望了一會,這才把窗關上,回頭看看黃鋒,用一種嘲笑的口吻問:“簾子要不要拉上啊?”
黃鋒很為剛才自己的慌張而羞愧,和她的大義凜然相比,更是無地自容,但黃鋒還是希望能拉上簾子,畢竟與學生家長私通的事兒是隻能藏在肚子裏的貨,可千萬不能讓別人給發現。
盡管如此,黃鋒還是不想讓她再取笑一次,所以沒搭腔,隻是看著她。她當然把窗簾拉上了,因為黃鋒雖然沒說話,但還是蹲在原地,誰都明白這意思。
她回來啪地把燈打開,說:“起來幫我調水啊!還蹲著……”
直到現在,黃鋒才算是真正看到了陳姐的身子。
黃鋒說過,她的臉是讓人無法相信她是個十五歲女兒的母親的,但從她完全成熟的肉體來看,的確像個媽媽,不過不是四十歲的那種,而是三十出頭的少婦。農村婦女不像以前了,不需要整天勞作,山間美麗山水與清新的空氣,是非常滋養人的。黃鋒覺得她們有比城裏女人更內在東西。她們心裏單純,生活單調,不會東想西想,累了就休息,天亮就起床,這是多麼健康的生活方式。有這樣的生活方式,就有健康的身體。
脖子雪白粉嫩,有幾條平行的褶子,正合黃鋒的口味,黃鋒討厭那種脖子上凸著骨筋的女人。胳膊直直的,瘦而不柴。
她躬著背把一瓶水,緩緩地倒進浴缸裏。然後她蹲下,往浴缸裏加起了冷水,不時地把手伸進去和弄試著水溫。
大概她覺得差不多了,把另一瓶水遞給黃鋒,指著上麵用來淋浴的塑料水箱,叫黃鋒加半瓶熱水進去。黃鋒抖抖豁豁地站在浴缸的邊沿上,把水瓶舉過頭,往水箱裏加水,她站在下麵,扶著黃鋒的大腿,指導著黃鋒完成這個頗危險的工作。
黃鋒雖然心裏有點慌,但總算沒丟臉,圓滿地完成了任務,下來後滿意地看著她,而她卻隻顧擰開牆邊的開關,給水箱加冷水,對黃鋒的表現熟視無睹。
“好了,來吧。”她回過頭,笑著說,意思是叫黃鋒進浴缸。這個女人的心,憑黃鋒是琢磨不透了,所以黃鋒現在隻想先整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