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她哽咽著。
“有個事想讓你幫個忙。”
“什麼事?盡管說。”
“想讓你幫我照看兩個孩子。”
“多長時間?”
“說不定,短則個把月,長則一年。”
“多大的孩子?”
“比你的孩子大一點。”
她想了想,答應了。
“可以,你盡管送來。”
“這件事需要保密,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會給你給你的家庭帶來麻煩的。”
紅月知道春水現在的境況,她的擔憂不是怕別人知道,而是怕老公知道。
春水擔心的就是這個。
“你男人那邊怎麼對付?”春水問她。
“我想想辦法。”她暫時也沒想到怎麼應付他。家裏突然來了兩個孩子,他一定會問會生疑,想知道實情。他一旦得知又是春水的種,肯定怒火中燒,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如果他四處宣揚,肯定是一場災禍。
春水說:“如果不方便,我另想辦法。”
她覺得春水好不容易才求她一次,怎麼能不答應不幫忙呢?辦法總比困難多,她對春水說,盡管送來。
“孩子頑皮,你多擔待點。”
“這是什麼話?我也是有孩子的人。”
兩人又說了會話,聊了聊最近的狀態,這時,她老公歸家了,兩人掛了電話。
辦完了這事,春水躲在街道的某個角落,一看時間,已是一點多了。好久沒有與水仙、翠芝她們聯係了,趁著月黑風高,決定去她家看看。
春水成了夜行人,避著行人,悄無聲息地來到水仙的住處。很安靜,隻有一兩個窗戶透著燈光,看上去一片祥和。
水仙住在三樓,燈已經黑了。
春水把整個居住小區轉了一圈,看有沒有可疑人物盯梢。確認安全後,他開始了攀爬。三樓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水仙的門窗關得嚴嚴實實的,春水花了點心思才進到她的家裏。
當春水進到她的房間的時候,發現床上睡著兩個人。他心裏一驚,難道水仙有男人了?如果是這樣,他這樣貿然地進入,太不合時宜。
他正遲疑,進退兩難,床上一個人翻了個身,借著朦朧的光,他看清了,另一個也是女的。
他放心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翠芝。
這次來同時見到兩個相見之人,天公作美,但又轉念一想,翠芝能來水仙這裏,一定出了什麼事。她一般不會宿在這裏。
他開了燈。
燈亮了,兩個人醒了,燈光很刺眼,正疑惑燈怎麼亮了,看到了立在門邊的春水。她們以為在夢中,不敢相信。
春水說話了:“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睡覺了?”
她們這才知道不是夢。水仙問:“你是怎麼進來的?”翠芝叫了聲:“春水哥。”春水讓她們莫要高聲。
她們要起床,春水說不用起來,他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頭。
她們坐在床上,一起聊了起來。
水仙把她的遭遇簡單說了說。聽說她受到這般的侮辱,春水氣不打一處來,那個副主席他認識,是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做事從不講信用,靠坑蒙拐騙混到現在的位置。當時做公安局長時,春水就非常看不慣他。
春水對水仙說:“我一定去會會他,讓他知道點厲害。”水仙說還是不要去了,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他說不要緊。
水仙說翠芝也受到人身威脅了。
春水看著一直低頭不語的翠芝,關切地問:“是什麼人?”
翠芝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起了他的父母,把他們在這裏幾天做了什麼吃了什麼遊了什麼地方一五一十地詳細說給春水聽。她記得可清楚呢,看得出,她很上心。
聽說父母把他的家廚房改成客廳了,春水有些不高興,但自己的父母也是出於好意。水仙在一邊說,這種事寧可信其有,改了說不定就時來運轉。他隻是笑,說得抽空回家看看。水仙讓他千萬別回,家裏四周不知布了多少雙眼睛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