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麗梅早早來到學校,收拾辦公桌。她自己都笑了,鬼子進村也沒這般雞飛蛋打的模樣。
經過昨日的瘋狂,她覺得神清氣爽,做事也有效率多了。
過了幾天,就是小王的婚期,麗梅也去了。新娘長得還不錯,人們都說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小王見到麗梅,還趁機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這都結婚了,還這般不安份,太不像話了。看來婚姻真不是個事。
小王果然不做教師了。他要帶著他的新娘出去闖蕩。雖然家裏一再阻擋,但他已不再讓步。結婚就是他與家庭的一種妥協。
在離開的前一天,他向麗梅發出的邀請。既然他要走了,麗梅沒有什麼顧慮的,就欣然地赴約。這次他們選在了賓館。舒適的大床,豪華的套間,但他們覺得還不如上次在辦公室過癮。
事後,他說他感謝她,知道了什麼是女人。
她說出去好好幹,爭取做出點成績來。他說如果有一天在外頭發達了,她會不會來看他。她說以後與老婆好好生活吧。
他說為了她,他一定會出人頭地的。
經過了與小王的一段地下情,麗梅豁然開朗,為了消除寂寞而與男人在一起,並不是不光彩的事。她有自己的事業,有可愛的孩子,既然不相信愛情與婚姻,那就不去談論它們。男人隻是解決需要的一種工具。
春水見麗梅在發怔,就拉了拉她,部她想什麼呢,太不給麵子,久別重逢還心不在焉,是不是想哪個男人了。
這話不幸言中,她臉紅了,剛才她確實想起了很多。春水的出現,讓她重新審視起自己的過往來。
她讓幾個手下給春水敬酒。
一聲令下,三個女教師排著隊,站在春水身旁,要與他碰杯。這樣的車輪戰春水最是害怕,縱有海量,也難以對付。
他極力推脫。麗梅就是用這種陣勢,把上麵來檢查的大小官員哄得高高興興的。她知道,工作努力有成績需要,應酬也需要。
幾個女老師都是久慣了這種場合的。她們使出了手段。小蘭說,隻要春水把這杯酒喝下去,她就為他跳支舞。
春水隻是笑,並沒有答應。
後邊的兩個女孩說,這可不是一般的舞哦,平常很難見到。
春水詫異地問,什麼舞呀。
她們說你見了不就知道了。
麗梅也在一旁勸,說不要難為她們,一杯酒有什麼大不了的。
要在往日,春水哪會推辭。這天確實不勝酒力,剛才一杯酒下去,身子就有些浮了。
不管他喝,還是不喝,小蘭已經擺開陣勢,準備舞動了。果然不同凡響,是肚皮舞。她脫去外套,露出肚臍與小腰,抖動起來。經過專門的訓練的吧,一招一式挺到位的。人們那麼熱情,春水總該有所表示。他鼓起了掌。可她們不答應,一定要他喝酒。小蘭見他這麼不爽快,臉上透著不悅。她與他不是第一次見麵。她說如果春水再不喝,她就脫衣了。她這麼一說,後邊的兩個女孩竟然鼓掌叫好。現在的女孩怎麼哪些開放。春水還在猶豫,她二話沒說,就把上衣解了下來,隻剩下胸罩了。
春水不敢不喝了。
他明白小蘭為何遲遲沒有出嫁了。這樣的女孩子男人還是有所忌憚的。
小蘭見春水喝了一杯,對他展顏一笑,說這就對了。她側身而退。
接下來的是小曼。
她教的是英語,麗梅說她還在新西蘭呆過二年,英語很不錯。春水知道肯定又是哪個富人家的孩子,縱著自己有錢到國外去鍍金。這出國的費用不知多少個月工資能掙得回來。這小縣城,人們都對一份穩定的工作一個國家編製有著天然的向往,不管是富人還是窮人。這小曼人如其名,有著曼妙的身材。年輕的優勢在她身上體現無遺,青春無敵呀。
她用英文向春水勸酒。小蘭都喝了,她來了,春水能不喝嗎?不過他不急,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他隻是笑,並沒有舉杯的意思。
麗梅對她說,唱首英文歌吧。她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放聲高歌。歌裏唱的是什麼,春水一句也沒聽出來,字正腔圓,春水還是聽得出來的。唱完了,春水喝了酒。
這時他已經騰雲駕霧了,講話不利索,舌頭有點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