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打黑除惡勢必行(2 / 2)

法醫為水仙驗了傷。還好,並無大礙。

此事的源頭在鬧事的家夥,要查必須從他們開始。王來對他說,那夥到水仙餛飩鬧事的家夥是虎哥的人。

春水雖然做了一陣子的局長了,對黑社會了解得並不多。一來是初來乍到,他被許多事纏住了,沒有精力去了解黑社會;二來這段時間黑社會沒出什麼亂子,最多就是打個群架什麼的,就沒去關注他們。現在好了,他們找上門了。

當初王來曾向他提醒過,這一縣的冶安好壞,與黑社會有很大關係。他們收斂了聽話了,自然風平浪靜。春水問他能不能把黑社會斬草除根,一了百了,這樣社會豈不是長治久安了。王來苦笑了,這局長還是幼稚呀,但他不能這樣說。

經過王來的一番解釋,春水漸漸地明白,這黑社會是一直存在的,從古至今,如果想著怎麼去清除他們,就犯了方向性的錯誤。他們猶如野草,生命力頑強,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隻要這社會有不平,有貧富差距,就會有黑社會。雖明白這個理,但他還是有意地躲避著他們,不想與他們交道。不是怕,是什麼,他也說不清。

現在不得不麵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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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虎哥查起吧。

王來帶著幾個人到他家的時候,他正抱著老婆睡覺呢。昨晚他與派出所長喝了幾杯,吃了飯,他又陪所長到KTV唱了歌,後來所長就先撤了,他一直玩到夜裏二點多鍾。清晨的時候醒來一會,想起了昨晚遇到的老板娘水仙,欲火就起來了,抱著老婆泄了火。老婆雖然談不上漂亮,但這種時刻還是派得上用場的。事畢,他又想著如何把水仙搞上床,抽了根煙,設想了種種方法後,倦意就上來了,又睡了個回籠覺。

聽到樓下有人瞧門,他還狠狠地罵了幾句,根本懶得動彈。聽說是公安,他不敢大意,也沒有太放在心裏,這段時間除了做些欺行霸市收點保護費的事外,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他披著衣服,揉著朦朧的睡眼,汲著拖鞋,一步三搖打著嗬欠去開門。

王來他不熟。刑警隊長他是熟悉的,沒少打交道。他問王來,那麼早到他家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呀。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思開這種不好笑的玩笑。王來說,需要他到公安局走一趟。他說什麼事呀,他今天可忙著呢,有好多生意需要打理,這損失誰負責呀。王來沒好氣地說他負責。虎哥還是不放心,詢問著出什麼事了。他知道這公安局去了準沒好事,其中的苦頭他沒少吃。到了裏麵,就沒有黑白了。

王來不與他廢話,向手下示意,幾個人就架著他上了警車。他老婆在後頭喊,早點回來,晚上做好吃的。她這種場麵見多了,這公安局他是經常去的,多則十天半月,少則幾個時辰。她經常奚落他,人家在那裏上班,還沒他熟悉公安局。

春水親自審問他。虎哥也是第一次見到新來的局長,如此年輕,有些意外。春水開門見山,問他昨晚做什麼事了。他說沒做什麼呀,就和朋友喝喝酒唱唱歌,這公安也管嗎。春水問他到水仙家常菜館做什麼了,他一愣,聽說那老板娘與局長有些瓜葛,看來確實不錯,昨天到她店裏走了一遭,今天就進了公安局,這報應來得真快。他說去了那店裏想嚐嚐菜怎麼樣的,後來被人叫走了,沒吃成。春水不想與他廢話,問他後來,他說哪有什麼後來,後來就是喝酒唱歌,回家睡覺。旁邊有人提醒春水,要不要來點手段。公安局手段的厲害春水領教過,他兩眼一瞪,對虎哥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坦白從寬。虎哥一點也不怵,說他真沒做什麼,不信可以去調查呀,別在這裏凶巴巴的。春水想起來昨天與那裏的派出所長打過電話,事情都是他一手操辦的。心裏一急,把這茬事忘了。他連忙叫來了那派出所長。

派出所長正在打麻將呢,沒什麼事就搓幾把過過癮,聽說局長找他,以為要感謝他呢。他昨晚不費一槍一彈,沒有使用武力,輕易化解了一場鬥毆,局長應當會表揚他。他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牌桌,今天他的運氣特別好,上來沒幾局,就贏了好幾百,所以沒有聽出電話裏的口氣來。當他來到局裏,見到春水局長那威嚴的目光,惱怒的神情,都知道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