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旁邊那二十出頭留著黃毛的小青年說話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虎哥讓你陪酒,是看得起你。如果你不答應,我們把你的店操了。”狗仗人勢,狐假虎威,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水仙哪看得下去,心裏一急,脫口而出:“你不要太過分,別無法無天。”
另外兩個見水仙沒有就範的意思,衝著她喊:“我們就無法無天了,不光要把你的讓砸了,還要把你操了。”說完,一陣淫蕩的笑,笑得水仙心裏發毛。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她一個女子。她口氣軟了下來,陪著不是,讓服務員收拾桌椅,一邊思考著應對之策。
虎哥見她在手下的威嚇下服軟了,得意洋洋地哼著小調,坐下來,等著與漂亮老板娘的對飲。這女婦,真是絕色,以前隻是耳聞,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他覺得白活了,闖蕩了這麼多年,見了水仙後,就覺得以前泡過的女人都是草,今日見到的才是花。他想著怎麼把她弄到手,越想越美。今日是來對了。
大廳裏客人少了許多。水仙到了廚房,一邊吩咐廚師做菜,一邊想著對策。春水這會出差了,但他應有對付之道。她拔了電話。那頭很久才接,說是正忙呢。這會已經八點多了,還在忙,水仙嗔怪他。春水聽說這事,讓她不必驚慌,一群混混滋事,沒什麼大不了的,讓她放心。很快,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警車就到了。
下來的是派出所長,春水命令他立即趕到,他哪敢怠慢?進到店裏,找到水仙,問明了情況,就徑自來到虎哥身邊坐了下來。
虎哥與派出所長並不陌生,經常碰麵。他見了所長,遞過一枝煙,問什麼風把他吹來了。所長笑了笑,說是你虎哥呀,沒事不在家呆著,到這裏滋事,做所長的,也不得清閑。虎哥說這是什麼話,他到飯館吃飯違法了嗎。所長不想與他理論,讓他趕緊走人,以後也不許到這無事生非了。
所長不太敢對虎哥太嚴厲,一方的太平需要他的配合。再說,平時虎哥沒少給他好處,彼此已經達成默契了。虎哥經常對所長說,警民一家親。
所長想讓虎哥離開,息事寧人,這事就這麼算了。但虎哥實在舍不得水仙這般美麗的女人,惦記著她的陪酒呢,就說吃了飯再走。
所長不想隱瞞了,說這女人背後有靠山,惹不得,還是離開為上策。
色膽包天。虎哥自恃是地頭蛇,再說吃個飯陪個酒不是什麼大事,天塌不下來。他還讓所長也坐下來喝幾杯。
所長有些急。可不能任著虎哥胡來,他站了起來,對虎哥喝道:“你趕快走,不然我拘你回警局。”
虎哥根本不賣賬,冷冷地看著所長,不為所動。前天他還和所長一塊泡桑拿玩女人,這會變臉了?他不怕,手頭有所長的把柄。
所長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央求他:“我們換家飯館怎樣?我請客。”
虎哥見所長這樣了,隻好給他麵子了,“那就換家店吃去,請客還是我來。”虎哥帶著隨從走了出來。
路上,他問所長,這女人是何來頭。所長說她與公安局長有所瓜葛。虎哥問是不是局長的情婦。所長說不要亂咬舌頭,可能是親戚吧。
水仙見這夥人終於走出了飯館,如釋重負,鬆了口氣。她讓服務員仔細收拾。經過這麼一折騰,客人少了許多。她向人家打聽這夥人的來頭,知道他們是這塊的地頭蛇後,心裏更加不安。她打電話給春水,說明了情況。春水讓她不用擔心,他自會安排。
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打烊了,望著空落落的大廳,心裏同樣空落落的。這時候,她太需要一個男人堅實的肩膀了。女人再能幹,也需要男人的嗬護。
她叮囑住店的廚師關好門窗,自己騎著電動車往家裏趕。店離家不遠,隻是中間要經過一條烏漆抹黑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