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什麼?”李芸熙饒有興趣的追問。
“比如,有這麼一個青年,……這個說來話長。”
“那我們去外麵說。”
他們走出拓荒劇場,來到劇場後麵的一個僻靜的空地,李芸熙在一個台階上坐下,沈和在她旁邊跟她並肩坐下。
她穿著19世紀淡綠色的長裙,19世紀的金色卷發,她的皮膚白皙,眉眼清澈,讓沈和一陣恍惚。
“你說吧。”她看著他。
“我們也許不適合這個話題。”
“為什麼?”
“我不該說起這個話題,你怕你的頭疼病又犯了。”沈和心有餘悸。
李芸熙仰頭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和唇角一個微不可見的小窩,“你和他們一樣,都以為我是易碎品嗎?稍微複雜一點的問題就能逼瘋我嗎?我有那麼差勁嗎?”
“當然不是。”
“那就說啊!別嘰嘰歪歪的,痛快點!”
沈和移開目光,看著前方的矮灌木,說:“比如有這麼一個青年,智商平庸,也就120、130吧,平常人的智商,在學校,在公司從來都不出眾。一個偶然的機遇,他的大腦受到了,受到了某種刺激,或者說被激活了。”
他盡量用平實的語言,常人可以接受的表述,是希望不要嚇到李芸熙,不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個瘋子在胡言亂語。
“他的記憶力一下子變得很強,智商到了145或者150,你能相信這種事的真實性嗎?”
李芸熙沒有笑,她想了想說:“這樣的事也曾經有過報導,聽說過有的人被雷擊了,或者某種意外,突然就聰明起來。一下子會幾國的外語,以前從沒學過也沒去過那個地方,卻突然會了那地方的語言。還有數學能力突然暴強的,不知真的假的。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應該會有個例吧。世界上解釋不清的事情太多了。”
沈和點頭,“好,希望你不會覺得我是胡言亂語,瞎編亂造。有一個女生,她遇到了傷心事,就自我封閉了自己的記憶,忘記了她曾經愛過的人。一碰到和那個人有關的事或物,一個單詞,一個圖像,她就會頭疼、難受。這樣的事你相信嗎?”
“你是說失憶嗎?現在好多電影、電視、小說的橋段裏都有失憶。”李芸熙又笑起來,“我前段時間在老賈那裏還專門向他討教過失憶這個問題,哈哈,我覺得我也有失憶的可能。”
說著說著,她突然收起了笑,直直看著沈和問:“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沈和目光溫和,“大腦控製著我們身體的行為和思想、情感,有一些科技的手段,我們無法解釋清楚的東西,或者說是超現實主義的,但又確實存在的東西,會影響、刺激、控製我們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