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他又開始喃喃自語了，用的是他的母語法語，而且語速很快。沈和本來隻會說一些簡單的日常會話，還是當年和李芸熙去法國時臨時抱佛腳學的蹩腳法語，但此時，老方說的他卻全都聽懂了。
“不行的，不行，你早就知道不行。你居無定所，要尋找一個可以做實驗的地方，你需要錢，需要一個地方，你不遠萬裏來到這裏，還是不行。別浪費時間了，這就是一個瘋狂的設想，不會成功的，不會成功的。你該回去了，找個實際的能賺錢的工作，找個姑娘快活的生活，而不是在這裏耗費生命。……”
老方抱住自己的腦袋，十個手指頭深深的插在自己亂蓬蓬的卷發裏。沈和走上前一步，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於是隻能默默的注視著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突然的，他抬起頭，那雙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沈和，滿是瘋狂。他一臉興奮的用漢語對沈和說：“人的腦容量隻被開發了10%，而海豚有20%的使用率，它擁有回聲定位的能力，永不會迷航。如果人類的腦容量能被激活到20%，你知道會怎樣嗎？嗯？”
沈和搖搖頭，“和海豚一樣會定位？”
也許卷毛老方並不需要沈和的回答，他其實是在對自己說，“世界上絕頂聰明的人，他的大腦利用率超過10%，在15%，或者20%，比如達芬奇。歐洲文藝複興時期的天才科學家、發明家、畫家、生物學家、天文學家、建築工程師、醫學家……”
他一口氣說著，沈和都擔心他會一口氣接不上來嗆著自己。
“他創立了人體解剖學，是多項學科的奠基人、先驅。在他有限的生命力，取得如此多的成就，是難以想象的。他不需要學習，他隻要把他知道的寫下來，就是一門新的學科。他被保存下來的手稿大約有6000頁，愛因斯坦說，達·芬奇的科研成果如果在當時就發表的話，科技可以提前30-50年。”
“但是這樣的天才幾千年都不一定能出一個，而我的能量場理論如果成功實施，就能夠創造天才，為全人類創天才！5%，隻要增加5%，就是難以想象的奇跡。達到15%，就是超越99%的天才。如果達到20%，甚至超越20%，你知道他能做什麼嗎？他就能控製這個世界。”
好麼，批量生產天才，還能按要求定製，這個神奇的改變世界的能量場，可以按激活的百分比來定價了，每1%收費多少。
老方的眼睛放光，好像他已經辦成了這件事，好像那個激活20%腦容量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的瘋狂讓沈和感到是如此的熟悉，他所說的那些東西也是這樣的耳熟。雖然他的理論和陳世昌的不同，但是它們異曲同工，目標都是一樣，開發大腦的潛能，控製自己，控製他人，控製世界。
權力是如此的誘人，比金錢和美色更具誘惑力。擁有金錢或者美色的人不一定能擁有權力，而擁有權力的人可以輕易擁有其他的一切，睥睨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