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普通,你普通。”
梅姨寸步不離的跟著李芸熙,好在房間大,又是個套房,知道兩個姑娘要說悄悄話,梅姨就退到外邊那一間坐著看書。梅姨坐的位置正好對著門內李芸熙的座椅,隻要一抬眼就能看見李芸熙,完全在視線掌控之內。
潘琳悄悄跟李芸熙說:“我看我這個新娘子的排場也不如你大,你還有女保鏢跟著。真是的,在我這兒,能有什麼危險麼,梅姨看得這麼緊,寸步不離的,叫她喝茶去她也不去。”
李芸熙糾正她說:“不是梅姨,是紅姨,現在叫紅姨了。”
“為什麼?改名了?”
“別人跟我媽媽說,梅字不好,跟黴字同音,不吉利。我媽媽就叫梅姨改紅姨了,說紅字好,吉利喜慶。”
“梅姨沒意見?”
“沒,不管我媽媽說什麼紅姨都沒意見,是紅姨。”
“是是,是紅姨。反正媽媽說什麼都對,想起我媽媽了,說起來,我還有個重要任務要交給你去完成呢。”
李芸熙眨巴著眼睛,“什麼任務?”
潘琳打開一個盒子,裏邊裝著三朵鮮花,大大的花朵,馥麗的花瓣,十分豔麗。李芸熙湊過去看,潘琳索性把盒子推到她麵前,說:
“你的任務就是,讓我婆婆戴一朵在頭上。”
“啊?哈哈哈!”李芸熙笑起來,“哎吆,要不要這麼風情……”她忍住笑問,“這是什麼講究?”
潘琳翻了個白眼,“還不是我媽,她也不知從哪兒聽來的,說婚禮這一天,就是今天,我婆婆的頭上必須戴一枝花,代表著身為兒媳婦的我,是我婆婆眼裏的一枝花。所以,就這樣了,說如果她沒看見我婆婆頭上戴花,她就要犯心髒病了。”
“赤果果的威脅啊,阿姨厲害的。”李芸熙又咯咯地笑起來。
潘琳歎氣:“你知道我婆婆那人,很古板的,平時就一臉嚴肅成天灰撲撲的,讓她頭上戴朵花?那不是難為我麼,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而且我婆婆這人是反對一切迷信思想的,你叫我怎麼辦!……我媽最後摔過來一句,‘結婚隻有這一次,我這個當媽的,也就這一點要求’,你說我還能怎麼辦?喂,別笑了!還笑?”
李芸熙笑得花枝亂顫。
今天的新郎官是個公務員,還是個科級小幹部。在他這個年齡能有科級,已經是年輕有為了。
潘琳的公公婆婆也都是機關幹部,大小也都是個官。為人比較刻板謹慎,平時穿著都是很保守的,頭上戴朵大紅花這種事,想想就十分的違和。
李芸熙笑痛快了,從盒子裏拿起一朵粉色的花,戴在自己的頭上,對著鏡子左照右照,“挺好看的,多好看啊!”
“自戀狂!聽見沒有,交給你了,去給我婆婆戴花!”
李芸熙拍拍潘琳的肩膀說:“交給我了,有什麼難的,不要太容易!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