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老老實實的,再次點頭:“非常誘人,教授沒理由不接受。”
“教授沒有接受。”菲爾定定的看著沈和,好像是沈和阻撓了他的好事一樣,“他沒有接受,當然,也不算完全的拒絕。他說還要再做考慮,因為他是個自由的科學家,不希望受製於任何財團。對他的這一想法,我表示理解。不過我也非常好奇,像教授這樣的人,怎麼解決科研經費的問題?他好像不屬於任何機構組織,又不缺錢,那麼他的錢從哪兒來,你知道嗎?”
沈和認真地說:“應該是坑蒙拐騙吧。”
菲爾哈哈大笑:“你真有趣,怪不得教授這麼喜歡你。我能感覺得到,教授對你是極為看重的,很多想法還都會聽取你的意見。”
“聽取我的意見?”沈和笑道,“我既不懂物理學,也不懂生物學,我能提供什麼意見。我對教授的作用,就是一個骰子的作用。他的科研工作就像是賭博,我就是個骰子,在他遇到阻滯,科學知識發揮不了作用的時候,就拿我解個悶,扔一下,扔到幾就是幾,萬一中了呢。”
菲爾再次哈哈大笑:“你果然有趣,教授的骰子,有趣,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不是一般人能勝任的。科學很多時候就是賭博,從無到有,無中生有,沒有一點賭的精神,是無法有大作為的。”
沈和琢磨不出,菲爾跟他說這些的用意是什麼。菲爾跟教授見麵的事,教授一點都沒有跟他提過,不知是去海棠山莊之前的事,還是那以後的事,教授沒有跟他說!
教授和菲爾,這兩個人在某些方麵還是很像的,對醫學的濃厚興趣,以及一種神經病的氣質。大概因為執著的人才能成事,而過於執著又勢必會引發人格變異,從而趨於神經。菲爾,為什麼對醫學有這麼大的興趣,難道僅僅是為了投資賺錢?
“下周我有一個小型的聚會,也就幾個人,想邀請教授參加。”
沈和看看菲爾:“是嗎?好啊。”
“如果你去跟他說,也許他不會拒絕。”
“嗯?”
“我跟教授提過這件事,他拒絕了。我希望你能說服他來。”
“這個,教授很不好說話,他拒絕的事別人很難改變的。”沈和一臉為難地說。
“你可以,”菲爾不容置疑地說,“這是公司的任務,你必須完成。”
說著,菲爾將一個信封丟在了沈和的麵前,不由分說道:“請柬上寫了教授和你兩個人的名字,你們一起來,你務必說服教授一起來。”
“啊?”沈和拿起信封看了看,又放下。
他還想再推脫,菲爾打斷了他,並轉移了話題:“我們再來談談工作的事,你目前麵臨的銷售指標,三個月內完成諾平汀兩千萬銷售,第一年給你的指標也不高,一個億。”
沈和咋舌:“這還不高?”
“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