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說幹什麼,你自己想想,現在是在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又不是在巴黎的星級大酒店,在這麼個不知道哪裏的陌生房子裏,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而且幾個小時之前我們還在小鎮裏上演飆車,還有人對我們開槍……這不是在國內,你叫得應,在這裏,資本主義國家,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反正隨便你了,你要我出去我就出去。”
說著沈和作勢往外走,不出所料,李芸熙顫聲叫住他:“哎,算了,你不用出去了,在這裏幫我看著。”她轉身進盥洗室,拉上門,剛拉上又打開,聲色俱厲地對他說:“不許偷看,敢圖謀不軌你就死定了!”
“是是是!打死我也不敢!”沈和保證。
李芸熙再次不放心的看了沈和一眼,其實她也隻能虛張聲勢的嚇唬人,此時她除了相信沈和別無它法。她關上盥洗室的門,在門邊又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沈和注視著那扇門,他發現自己現在的聽覺異常敏銳。之前菲爾和手下在門外用那麼輕的聲音說話,都能讓他捕捉到一些關鍵詞語。而現在,他和李芸熙共處一室,就隔著一扇磨砂玻璃門,當然聽得更清楚了,所有那些細小的聲音,都刺激著他的感官。
開始是悉悉嗦嗦的聲音,沈和知道那是李芸熙在脫衣服,然後一係列細小的聲音,接著水聲響起。沈和心猿意馬,他閉上眼睛,李芸熙美麗的胴體仿佛就在眼前,在熱水的霧氣中若隱若現,那是致命的吸引力。
他知道,他們隻隔著一扇沒有上鎖的移門,即使是上鎖的門,隻要他想打開,就沒有打不開的。那個他心心念念的、可望而不可及的、高貴的姑娘,此時近在咫尺,唾手可得。這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沈和蠢蠢欲動,情難自禁。但他捏緊了拳頭,給自己的身體下了禁製令。因為他要的不是一次,而是很多,也許還是永遠。以愛的名義,擁有對一個姑娘的主權,期限是一輩子。
如果想達到這樣一個目標,那麼現在他就必須管住自己。最美好的事物,都需要經過漫長而耐心的等待。就像一個農民,在耐心等待地裏的作物慢慢成熟。就像一個獵人,在耐心等待他的獵物進入自己的領地。
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堅持這個,隻要享受眼前的歡愉就夠了,要心幹嘛,有卵用!但是,他還是想要她的心。
李芸熙進去時穿的是什麼衣服,洗完澡出來後還是一樣,並沒有換薩拉給她的浴袍。除了頭發是濕的,一張素臉水嫩粉紅,幾乎看不出她是剛剛沐浴過,那一身休閑服從頭到腳不給人一點遐想。
她走到打坐的沈和麵前,奇怪的打量著正襟危坐的這個人,問他:“在幹嘛?練功啊?”
沈和抬起眼皮回答:“我封印了我自己,現在不能動了。隻有你才能給我解開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