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莎一向是個有自控能力之人。
但剛才那一幕,她衝動起來不留任何餘地。
她的心裏,杜繡配不上周青。
傻白甜,不勞而獲。
於是,也就格外接受不了她即將跟周青訂婚結婚的事情。
她清楚知道,這麼做會讓周青對她產生仇恨感。還顧得上麼?顧不上。
三年多的時間,她對於感情的態度徹底發生了轉變。
這是在還掉人情之後,平等去看她跟周青感情之時才有的感覺。
曾經擁有,今難釋懷。
就是她現在的狀態。
眼睜睜看著周青上車去追杜繡,她沒有罪惡感,有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爽快。
……
車上,周青焦急的打著電話,一次,兩次……無人接聽。
他也跟丟了杜繡,隻好先回賓館。
但賓館裏也根本沒人,她的兩名同事說杜繡從未回來過。
“周先生,是不是出事了?”
一名警察關心詢問。
周青搪塞說沒事,耐著性子在房間裏繼續等待。
時間漫長,每一分鍾,都遲緩凝滯。
如此煎熬到了淩晨,他還是沒能等到杜繡回來。
擔憂,鬱悶,愧疚……等等情緒湧上,讓他再待不下去,駕車去往街頭找人。
京都市不算大,那是相較於整個國家來說。而他想在不大的京都市找一個人,何其困難。
電話不通,短信不回,甚至各種通訊工具上他也全聯係了一遍。
得不到回應,她人就像是憑空消失掉了。
漫無目的的遊逛中,周青終於放棄了繼續尋找。
她是個工作觀念很重的人,應當不會因為私人感情而耽誤工作。
杜繡肯定要回賓館,肯定要繼續聯係金莎。
說不定她人已經在賓館了呢。
掉頭,回轉。
車子在開出一百米左右之時被前方的一輛黑色奔馳商務迫停。
商務車門唰的拉開,四五個手持棍棒的人從車內跑下,迅速朝他方向趕來。
周青滿心的煩悶,根本不及琢磨對方的來曆,也下了車。
不退,反進。
迎麵,有人凶厲的將棒球棍全力砸下。
很驚心動魄,也可想象到這一下若是落到人腦袋上會產生什麼後果。
周青身體迅捷側開,棍棒貼著他麵部而過,劇烈的風聲沒能讓他眨一下眼睛。
對方似乎想不到誌在必得一棍會落空,疑惑間,旦覺身體被沉重的木樁彈中,慘呼著後跌。
周青間不容發卡住了他手腕,翻轉之間,棍棒易主。
快,快到第二個人棍棒尚在半空中沒能落下,也沒機會落下。
有了武器的周青如同狼入羊穴。
照麵之間,血跡斑駁。
五個人,不足一分鍾。
三人倒下,兩人碰到怪物一般收住衝勢後退。
他們就是普通的混混,拿錢辦事。以為會是個簡單至極的任務,如今方知道,自己等人到底有多蠢。
這他媽的比拍電影還利索,而他們並不是龍套演員。
周青沒去追趕,單手提著棒球棍朝距離商務車大約五十多米的白色R8趕去。
裏麵有人,並且就是這幫混混的主人,他直覺是。
距離不足二十米,路燈的光芒讓他看清楚了一張年輕麵孔。
鄭俊豪,他來京都市第一天,被薛懷瑾教訓過的那個紈絝子弟。
車裏不止他一個,還有之前陪同的那個保鏢。
鄭俊豪被周青氣勢所懾,一時間竟然一動也不敢動,保鏢手忙腳亂的抓住了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打算等會萬一那個年輕人敢亂來,他必須鼓起勇氣保護少爺。
報警,對,報警。
保鏢終於想起了手機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