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從警察局出來,告訴我!”
……
周青不知道,牽一發而動全身的蝴蝶效應下,娛樂城的一件小事,已經讓無數人想破了腦袋。
他眼下在審訊室已經呆了足足十二個小時。
晚上十一點鍾被帶來的,眼下快到中午。
來當說客的人一波又一波,周青全不為所動。
一件小事當然沒必要計較如此,隻他想看看,到底有幾個警察知道娛樂城的事情,願意開口幫陳顯兵等人協調。
呂天佑也來過,敘了幾句舊後。周青同樣沒給他麵子,保釋手續自也沒辦成。
他在這邊穩若泰山,鄭俊誌已經被罵的狗血淋頭。
是鄭俊誌上司趙玉榮。
“我跟你說,這件事如果鬧大,你等著處分。”
“老大,明明是您說……”
趙玉榮冷道:“我可沒說讓你把一尊煞星請回來。”
鄭俊誌鬱悶的不行,自己這個受氣筒做的是真冤枉,明明怎麼做全是趙玉榮給安排的。不是他,難不成自己敢接到報警電話,故意讓同事把車速放慢了不止三十碼?且繞了十多公裏的彎路。
趙玉榮來回踱步,這件事挺好處理的,他再繼續聯係上頭的人就成。
這樣一來,難免會被人認為辦事不利。但若是去找周青,那家夥軟硬不吃,也實在麻煩。
早前趙玉榮就聽說過周青這個人,未當兵前就在警局無人不知。施衛軍那種人都栽在了其手中,他這等小警察根本惹不起人家。
想著,他眼睛忽然一亮。
他忽略了一個人,重案一組的組長杜繡。
她好像是周青的女朋友,她出麵的話,周青肯定得給個麵子。
想著,再無心理會鄭俊誌,大步去往重案組方向。
杜繡並不知道周青在警察局裏麵,她此時正在處理公務。認真的側臉如玉,就是眉頭會不自禁的皺起。
很亂,從周青那天來找過她以後,最近一段時間,她都沒辦法如以前一樣沉入工作中。
一消失就是一年,再見麵,那種陌生感讓杜繡很不適應。
分手,簡單兩個字,根本控製不了心髒的跳動。
周青似乎變了,不是外形,是一種說不出的直覺。獨屬於女人。
怎麼說呢?眼神看似明朗,實則多了幾分讓她不安的陰鬱。
她不喜歡擁有這種眼神的周青,會讓她認為自己以前所認識的他,徹底消失了。
有敲門聲,杜繡隨口說進。
看是協警方麵的趙玉榮,詫異道:“趙警官,有事?”
兩個係統的人,平時工作上基本沒有交集。
趙玉榮客客氣氣的,亂七八糟扯了幾句,然後點明了主題。
杜繡不再是以前的杜繡,思維方式也有了不小的轉變。
對一些事情隱有聽聞的情況下,眼神略奇:“趙警官,人是你抓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趙玉榮笑的發苦:“杜組長,我也是沒辦法啊。你說我這是走的什麼黴運,我要早知道他就是周青,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把他給抓回來!”
杜繡冷言:“趙警官,不管他是誰,隻要違法,就無人不可以抓!”
“是,是這樣。可現在他死活不肯走,再弄下去,我被處罰是小事,天寧分局的臉也給丟盡了。您說就這點破事,根本就不值當。杜組長,算我求您,幫個忙。您要是不出麵,我隻能去找劉局了。”
杜繡沉默,心裏斟酌著。
少頃,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往外走。
誠然,她看不慣一些人,但牽扯到整個天寧分局的臉麵,她不能坐視不理。還有就是,這確實是一件小事,賠點醫藥費私下裏協調就好了,鬧到台麵上來,吃飽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