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啊,你可是我老板。一個不高興,我下個月工資都拿不到。”
“真不敢?”
說罷,金莎放棄了慣用的飲酒方式,喝白水一般把半杯紅酒喝了個底朝天,接著又倒了半杯。
周青把煙蒂掐滅,多看了她一眼。
今天吃飯金莎雖然一直表現的很輕鬆,但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她還沒完全從丁克明的事件中脫離出來。
也沒勸說讓她少喝點,自己把剩下的啤酒攏到了麵前,處理完結束。
金莎還是保持著笑容,喝酒之餘問道:“青子,在你眼裏我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今天借著酒勁,多說幾句,明天咱們都別再提。”
周青想了想:“還行吧,人挺大方的。”
“太籠統了點?也就是說我除了大方沒有別的優點。”
“莎姐,我還是建議你把這杯酒喝完就別喝了,要不你明兒肯定後悔?”
“你以為我醉了。”
“我是感覺你再喝下去會醉。”
“醉就醉了吧,好些天都沒睡過好覺。”
“我先跟你敲個警鍾,您要是醉了,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
金莎抬目,眼有柔光:“我還真想看看你要做什麼。”
周青怔了下,此時的金莎臉色明顯多了些尋常見不到的色彩。近在咫尺,肌膚細膩的幾乎看不到毛孔……暗香湧動,紅唇之上可能是剛經過紅酒侵染,顏色綺麗。修長的頸部下,扣子開了一顆,方寸的潔白就如魔鬼在呼喚著,讓人目不暇接,眼睛幾乎想鑽到她衣服裏麵……
狼狽間,溫熱的感覺襲來,是金莎突兀抓住了他放在桌麵上的手。
難以體會那種肌膚貼緊的刺激,他牽過許多女孩子的手,卻從未感覺如此深刻過。
完美到極致的觸感,讓他連動都不敢動,生怕因而傷到她過於嬌嫩的手部肌膚。
“等會送我好不好……”
周青激靈打了個冷顫,嗓音幹澀:“好……好!”
“哪還等什麼?”
周青恍若做夢,又根本喪失了基本的理智。
一個足讓人瘋狂的女人,但凡男人,恐怕都難以抗拒這種突如其來的誘惑。
可惜,下一刻,夢就醒了。
是金莎勻稱的指甲在他手麵上狠狠掐了上去。
再回神,她哪兒還有任何媚態,原本柔柔的雙眼隻剩下了鄙夷。
如一盆冷水澆下,周青苦笑揉了揉手麵:“莎姐,有您這麼開玩笑的……”
“我是感覺得給你這人點教訓,否則,越來越不像話了。”
周青無言以對,眼看她要結賬,也沒起身。
天知道他剛才有了反應,很強烈的反應,勁頭根本沒那麼快過去。
妖怪,簡直特麼的妖怪。
一舉一動就像是鑽到了男人心裏,讓人失態而不自知。
“怎麼,還不走?”
金莎把手機放在了包裏,詫異看向坐立不動的周青。
周青哪敢站起來,自然道:“您先出去,我把剩下的酒喝掉……”
金莎視線低垂,隱晦察覺到了點什麼,古怪道:“你小子比我想象中還要沒出息的多。”
周青尷尬難言,眼看著她先出了火鍋店,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今天丟人算是丟到了姥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