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醫院,張連江帶呂天佑進去包紮了一下。
秦翹楚自然是跟在他後頭,就周青以看車的理由躲在了車廂裏。
呂天佑傷勢並不嚴重,一兩個小時左右,三人就從醫院趕了出來。
張連江不忘囑咐秦翹楚:“你跟周青說話客氣點,他連我都敢揍,你惹急了他,我可不管……”
“借他幾個膽子!”
“哥,我說真的,你把人借我用用。你也看到了,剛才那些人明擺是衝我來的,目的肯定是想用我威脅老爸!”
張連江無奈:“我也想讓他跟著你,但是他不可能聽我的。更不會對你感任何興趣!”
說著話,呂天佑忽然一驚一乍起來:“青哥哪去了?”
太用力,疼的他眉頭接連跳動,慌忙閉嘴不敢再說。
張連江緊走兩步,就見車上空空如也,哪兒還有周青的人影。
愣了一下,他這才看到了車上的紙條:“你上衣裏的幾千塊錢我拿走了,再見!”
張連江鬱悶不堪,一腳踢在了車門上:“我操你大爺,走也不打聲招呼!”
秦翹楚道:“要不要追?”
“追什麼啊,沒看出來人家根本就不想跟咱們一塊!”
“可惜了,我還想找他練練手的……”
秦翹楚嘟囔一聲,卻並不如張連江反應的激烈。
關山酒店附近,菁華園別墅區,一號別墅。
客廳內,秦海山正坐在沙發上衝茶,手法熟練自若。
縱橫靖安近二十年的黑道梟雄,從他那張慈和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頭發半白,胡須整齊。
雙眼也溫潤的沒有任何鋒芒,隻一雙手顯得異常粗糙,骨節很大。
穿著中山裝的管家畢恭畢敬的敲門走了進來:“秦爺,少爺跟小姐回來了!”
秦海山點了下頭:“去查誰動的手!”
管家笑著躬身退出。
不多會,張連江跟秦翹楚兩個人就進了房間。
張連江規規矩矩的,秦翹楚卻肆無忌憚,到近前拿起一杯秦海山剛衝好的茶一飲而盡。
砸吧了下嘴:“爸,這有什麼好喝的。”
秦海山沒理女兒,看著張連江道:“連江,你的那個朋友呢?”
“走了。”
“看來是對咱們有誤解。”
“嗯,他一向如此。”
張連江說著問道:“爸,查沒查到是誰動的手?”
“可能是董文成。”
董文成?
張連江有些不可思議:“爸,他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膽量。”
董文成這人他當然知道是誰,印象裏在秦海山麵前一直都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他猜測過許多人,怎麼都難以往他身上聯想。
“他人野心極大,要的是我現在的位置,而且跟齊三炮交往素來很密。除了他,我想不出誰有理由做這種事情。”
秦翹楚道:“爸,我這就帶人去抓那個老東西……”
“回你房間!”
秦海山皺眉看了她一眼。
秦翹楚不屑哼了一聲,氣昂昂上樓。
秦海山這才繼續:“董文成勢力不小,這些年青虎幫四分五裂,早就各自為營。我如果不抓到確鑿的證據,想動他會很麻煩。”
張連江道:“這事交給我!”
秦海山搖頭:“你不適合參與,近期你和翹楚盡量少出門。我更擔心的還不是她,而是你。本身是警方的眼中釘,被有心人利用到這一點,我也救不了你!”
“對了,留意一下你的那個朋友,如果可以盡量把他找回來。”
“爸,算了吧,他已經走了……”
張連江很了解周青,他偷偷離開,肯定就是為了避免跟秦海山見麵。這種情況,再去強人所難,非張連江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