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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局,怎麼辦?”施衛軍急促開車要追過去。
劉雲山冷目:“抓起來!”
一聲令下,五六個警察毫不客氣的把施衛軍摁倒在地。
“幹什麼!”
施衛軍劇烈掙紮。
劉雲山道:“不要緊張,你現在隻不過是不適合參與這件事情。還有,剛才周青說的那些,我有必要弄個清楚。我絕對不允許,在我的地盤,有蛀蟲敗壞警察的風氣!”
“劉雲山,你亂來!”
“帶下去。”
劉雲山擺了下手。
施衛軍還掙紮著大吼。
旁邊有警察顧慮道:“劉局,萬一餘思博出事,咱們也不好交代啊。我看還是跟著的好……”
“跟著有用?你看剛才周青那種陣仗,反偵察能力不可小覷。眼下,我除了賭他不會傷害餘思博,別無它法!”
“劉局……”
“別說了,這件事我負全責。”
說完,麵向警察:“現在,馬上通過攝像頭盯緊所有路段,牢牢鎖定住周青車輛。但是,誰也不準輕舉妄動,不準將這件事外傳!”
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總監控室,劉雲山依舊在安排調控這件事情,直到一個電話打來,他才無力躺在了座椅上麵。
電話內容是周青車子開進了鄉道,警方已經完全跟蹤不到。
周青啊周青,千萬別傷人性命……
劉雲山心裏念叨了一句,繼續道:“聯係當地的警方……”
周青的車子此時停在濱海市的郊外,一個遠觀能看到山海的偏僻地方。
餘思博還在昏迷著,稍稍鬆懈的周青拿手指敲了敲腦袋。
下一步該怎麼辦?
現在警方應該在所有路段都設了防,開著這輛車類同招搖過市,而且手裏的人質也不能丟開。要不看似天大地大,他卻早被警方固定在了某一個區域,難以外逃。
看了眼餘思博,周青不屑道:“還裝呢?”
餘思博這才睜開了眼睛:“周青,我警告你……”
周青作勢再揍。
餘思博怨毒憋住了接下來的話,沒有任何辦法。
他到現在才清晰體會到眼前這人的危險之處。
在警局裏的一舉一動就冷靜的不像人類,而今竟是連他裝昏都能看出來。
叮鈴鈴!
手機響了起來。
周青的手機被扣在了警局,隻能是餘思博的在響。
探手掏了出來,根本沒看號碼。將手機直接丟在了窗外,駕車離開。
他在濱海長大,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又挪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區域,周青發現身後有一輛大車尾在了後方。
他皺了下眉,警惕拿起槍指住了餘思博的額頭。
大車徑直行駛,在他車身旁緩緩停下。一個抽著煙的年輕人搖開了車窗:“哥,搭順風車不?”
口音略奇怪,不像是本地人。
周青根本沒開車窗,打量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
二十多歲,穿著牛仔褂,語氣輕浮,很有種小混混的氣質。相貌倒是不錯,頭發也比較長。
除了他之外,開車的司機看上去比較安靜,氣質很穩。
周青思量著兩人來意之時,眼神忽然定了一下。
那年輕人在不易察覺的角度亮了一張卡片,他模糊看到了張連江三個字。
是張連江的人。
周青迅速權衡,他第一直覺,這兩人就算不是張連江的人也不會是警察。可是他不可能隻憑一個名字,就相信對方。
“藥!”
年輕人看周青久無動作,又寫了一個字。
周青直接聯想到了跟張連江在皇朝喝酒被他下藥的事情,再不懷疑什麼。
沒有猶豫,他直接將車子開到公路旁的草叢之內。再度打暈了餘思博後用手銬把他鎖在了保險杠上,之後拿東西牢牢塞住了他嘴巴。
眼下情況,帶著個累贅跟一輛明顯的車子,神仙也逃不出。
當務之急是脫離險境,而對張連江,周青信他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坑自己。賭博,有輸有贏,首先要敢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