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九鳳朝陽刀竟然打破了這個限製!
眼下不光是打不過此寶,簡直是跑都跑不掉……如此威力,實在是可畏可怖!
這可咋辦?
咦?
不對!
薛三爺轉念又一想,忽然發現了焦延雄話裏的破綻。
他冷笑道:“九鳳朝陽刀威力奇大,想必你禦使此寶也耗力不小。剛才你得意忘形,不知惜力,不知還能揮出幾刀?”
“你管我能揮出幾刀,對付你也足夠了!”
“哦?是嗎?若果真如此,現下你就會象殺米氏兄弟一樣,幹淨利落地把我幹掉吧?又何必跟我說這些廢話?”
焦延熊把九鳳朝陽刀往胸前一橫,脖子一梗,道:“某家懶得和你做口舌之爭,忠孝王若是不服,盡管上來試試!”
這還真把薛剛給叫住陣了。
九鳳朝陽刀太厲害,簡直是一刀一條人命,在不知它的破綻之前,現在派人圍攻,勢必會損失慘重,就是自己也可能性命不保!
但不圍攻吧,等焦延熊恢複了法力,那豈不是更遂了他的意?
“哈哈,忠孝王且慢動手,焦將軍也請暫息雷霆之怒,小老兒來也!”
就在薛剛猶豫之時,忽然,一個無比沙啞的聲音在他的心頭響起,緊接著人影一閃,一個衣著華貴的老頭和一個黑大漢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來人大家都認識,正是黑水國的國主黑須翅和元帥黑鐵塔,他們二人雖隻有元嬰修為,但在城中大陣的加持下,足以抗衡待詔。
見到兩人,焦延雄眼睛一瞪,道:“不知國主前來,是想幫助哪方呢?今天某家與那姓薛的勢不兩立!”
“老夫兩不相幫,隻是想做個和事佬。”黑須翅手撚銀髯,道:“焦將軍,您手裏那把刀,可是我黑水國的鎮國之寶……雖然此寶已經認你為主,但從道義上說,你可欠老夫一個人情,能不能給我一個麵子?不在黑泉城內與忠孝王爭鬥。”
“我要是不給呢?”
黑須翅的臉微微一沉,道:“那您盡管試試。”
說著話,他心念一動,一把寶刀懸於頭頂!
“試試就試試!”
焦延雄此時的法力已經恢複了兩三成,自忖能再揮出三刀,當即牙一咬心一橫,直取黑須翅的麵門!
黑須翅不刪不避,好整以暇,道:“你傷不到我!”
說來也怪,他話音剛落,九鳳朝陽刀忽然一轉,又飛回焦延熊的手中。
元帥黑鐵塔笑道:“焦將軍,今天某家教你個乖,我們黑水國打撈上來的寶刀功有兩把,一為九鳳朝陽刀,一為八寶駝龍刀。雙刀乃是一對,一雌一雄、你手中的刀是雌的,遇到國主的雄刀就隻能退避三舍……跟他老人家動手,你簡直是班門弄斧!”
“這……”沒有了寶刀仗恃,焦延雄當時就沒脾氣了,羞了個滿麵通紅。
上官紀明人情練達,趕緊打圓場道:“黑水國是主,我等是客。有道是客隨主便,我們當然聽您的。延雄,你太不通禮數了,還不給國主賠禮道歉。”
焦延雄隻是脾氣高傲,又不是真傻,有了這個台階,當然就坡下驢。
黑須翅也不和他計較,又對薛剛道:“忠孝王,老朽的要求,您能不能答應呢?”
“理應從命。不過……”
“怎樣?”
薛剛想了一下,道:“原來寶刀會定的就是爭奪這兩把寶刀,如今九鳳朝陽刀已然認主,不知國主對大宛有何交待?”
“這就沒什麼好交待的了。”黑須翅道:“九鳳朝陽刀的威力您也見識過了,無堅不摧,可以說,八寶駝龍刀不出,誰持有它,就可以天下第一。我黑水國要是真能掌控此刀,又何須舉辦寶刀會?早就逼著大宛稱臣納貢了。”
薛剛不解,又問道:“您現在不是有了八寶駝龍刀嗎?難道此刀不夠鋒利?隻是能克製九鳳朝陽刀?”
“差不多如此……”
原來,這兩把寶刀也並非認主之後才可動用,隻是若不認主的話,不僅法力耗費頗多,而且比普通寶刀強不了多少。
黑水國是空有寶刀,卻無法發揮其實力,才不得已舉辦了寶刀會。
一方麵是借此緩和和大宛國的關係,另一方麵,也是希望天下英雄齊至,讓寶刀認主。
如果能讓寶刀之主效忠黑水國,那當然最好不過。假如不能,也可以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出去。
薛剛聽完了前因後果,已經對八寶駝龍刀起了必得之心。
但是,人家焦延雄盡管九鳳朝陽刀在手,可沒被剝奪參加寶刀會的資格。
而單憑在場的幾人,要在寶刀會奪魁,可是千難萬難。
無奈之下,薛三爺修書一封,傳到揚州城,搬請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