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是知道,那也隻是我的猜測。我希望能夠從你口中得到真正的答案。”
我看著許靜雅,心中如同一片死水。就算有再多的風浪就無法攪動我的內心了。
許靜雅猶豫片刻,倒也還是緩緩說道:“我從小被派到你身邊來,就是為了得到長生藥的秘密。”
“嗬。”我輕笑,這結果跟我心中猜想的差不多。“你也跟他們一樣,是為了要取長生果的嗎?”
果然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不可能會有無緣無故的愛。
許靜雅搖頭道:“宛白,你別把自己包裹的像個刺蝟一樣。我若真是為了如此,何苦要告訴你一切。”
“行。”我坐正身體。“那你說吧,我聽著。”
“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個被深埋起來的秘密。”許靜雅看了我一眼,“直到如今才知道,長生根本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是詛咒。”
“好事如何,詛咒又如何?”
“在得知是詛咒後,家族很快便失去了對長生藥的想法。反而派我來一起消除所有的長生藥,為的是要終結這一場伴隨著李家血脈一直糾纏了數百年的詛咒。”
許靜雅說到這裏,忽然落下來眼淚。我被她這舉動給弄得二丈摸不著頭腦,卻隱約能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如果是好事,那麼便要求我找到能夠發揚的辦法。倘若是詛咒……”說到這裏,許靜雅生生的止住了接下來的語句。
她安慰著說道:“不論如何,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去幫助你。永遠。”
我被許靜雅說的心慌,口不擇言道:“是不是如果我身上的詛咒沒得到控製,你便要殺了我,殺了李然?”
許靜雅沉默,我卻從她的表情中知曉了一切。
也就是說,我這個問題的結果,是肯定的。
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許靜雅又說道:“我在給你們爭取時間,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找到破解詛咒的辦法的。”
我看著許靜雅仿佛在看著一個傻子,正欲開口卻看她擺手解釋:“不是我要殺你,是整個家族。任務在我這邊沒有得到成功的落幕,那邊就肯定會派其他的人過來。”
原來是這樣。
心中的血液是慢慢回暖了一些,卻無法安慰我仍舊受傷的心。
在這般殘酷的世界上,弱者就隻能被欺負。
“今天聽父親說,廖越斌已經跟著夾紙先行一步。那麼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我跟你父親就是在昆侖山的周邊相遇的,那時候廖越斌找上我們,帶著一個被他折磨的不像樣的夾紙。”
許靜雅頓了頓繼續說:“那個夾紙別提有多慘了,簡直被折磨的人不是人樣鬼不是鬼樣的。”
廖越斌這個性格,想都想想得到一定是這樣的結果。
有一個圖謀不軌想要殺他的妖怪落入他的手中,想都知道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何況這夾紙還沒少給我們添麻煩,從那座山上的鬼王開始就已經將我們的生活弄得亂七八糟。
這次更是直接用紙匕來刺殺廖越斌,隻不過是好死不死的被我給擋了刀。
“夾紙出來混畢竟也不是蓋的,雖然無法知道它的目的是什麼,但消息總歸是靈通的。
許靜雅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柔和,我怔怔的看著她。覺得此刻的許靜雅跟我小時候認識的那個許靜雅,她們彼此重疊在一塊,合成一個人。
“那廖越斌呢?”我顫抖的問。
“他擔心打草驚蛇,一直沒有行動。打算現在昆侖山那邊觀察情況,等你傷好了同我們一起過去。”
我皺眉,“那我們能找得到他嗎?”
“當然了。”許靜雅笑道:“不過就是找不到也不要緊。你不是戴著他給你的戒指嗎?廖越斌說你通過戒指便能讓他過來。”
我心上忽的一暖,打了個哈欠:“沒想到這男鬼雖然脾氣差了點,但是一些該有的紳士風度倒也沒跑掉。”
許靜雅也點頭說:“脾氣不好是真能看得出來,那個夾紙可別提有多慘了。”
見著許靜雅也已經躺回被子裏,我更是感到一陣睡意朦朧。
手一抬將燈拉上,對許靜雅說:“我們先睡覺吧,睡醒了明天才能有精神。”
望著黑漆漆的四周,空氣中回蕩著許靜雅的聲音:“是啊。這種事情拖不得。明天要沒什麼事,趕緊就上路吧。”
我更加用力的裹緊懷中小被子,感覺涼颼颼的。這許靜雅會不會聊天了,什麼叫趕緊上路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隻覺得這一覺睡的十分的久,而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