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種逆天的作弊手段,足可以走在所有人前麵。就比如這黑色的災氣,既然看到了,那麼就能追源溯本,找到其中的源頭,將這即將發生的災禍消除於細微之中。走走停停,一路上不止一次斷了這災氣的方向,所幸的是我對這黑色的煙氣極為敏感,很快就能找對方向,這讓杜嬌嬌不禁大為驚訝。按照她的說法,我雖然被人換了命,弄出一對分不清人和鬼的陰眼來,能夠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但是這所謂的災氣之流,卻並非是陰煞物事,照道理來說不應該看的這麼清楚。當下我就把蜃珠這件事情說給了她聽,說來也奇怪,那蜃珠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在我身上放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能帶到幻境中去,實在是讓人摸不到頭腦,最讓人嘖嘖稱奇的是這玩意居然在幻境中竟然被敲了個粉碎,那些流光融入了我的身體,也不知道對我來說是好是壞。杜嬌嬌對此也沒有什麼好的解釋,隻能說回去查一查典籍,看有沒有關於這方麵的記載。當我們倆跟著這黑色災氣,一直走到盡頭的時候才發現,門被緊鎖了,抬頭一看,血紅的三個大字觸目驚心,太平間!這太平間裏可不一定太平啊!這一點我絕對是深有體會,之前去過幾回停屍房的經曆現在還記憶猶新,如在眼前。“怎麼啦?”杜嬌嬌衝我笑笑,看了一眼這古舊的大門,立時笑了起來。“這門鎖是擺設,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在這裏……”說著她伸手摸向了門旁,那斑駁紅色的鐵鏽仿佛幹涸的血液般觸目驚心,然而杜嬌嬌卻是絲毫不在意,將手深入了門後的一個位置,輕輕一扳,立時間這扇門就打開了。我對此無語,這才想起她原本的專業來,法醫出身的人怎麼會對這太平間不熟悉?我也曾經聽說過,太平間雖然是醫院的停屍房,但是按照古禮義莊的形貌,應該是沒有門的,即便是有門也不能落鎖。其中的原因貌似是因為新死的人還無法適應情況,不知道可以穿牆而過,依舊保留生人時的思維,如果門落鎖的話,很有可能使得魂魄無法出入,甚至產生怨氣引發屍變。對於這點,我到是極為認同,畢竟昨晚我就親眼見到了一個,那金亭老頭不就是個例子麼?明明活鬼一個非要矯情的坐車,實在是不可理喻。雖說陰間規定不能落鎖,但是陽間的規矩卻必須守門,但是守太平間的人哪有那麼好尋?所以才會有人變通思維,弄出這個假門來。原本我也把這故事當成個笑話來聽,從來沒有當真,可是沒想到的是,如今居然親眼見到了,實在是大為驚歎。摸了摸後腰的匕首,順手拂了下腰間的槍,我一馬當先走了進去,立時間一股古怪的氣味撲鼻而來,汙濁不堪的空氣伴隨著潮濕的味道讓人聞之欲嘔,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太平間裏居然亮著燈,而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衝進去的時候,居然看到一個影子在不停的晃動,這讓我心中立時一驚,猛的抽出了槍,遙遙罩住了這貨的腦袋。“別動!把手舉起來!”隻怕任何一個男生在小的時候都做過當警察的夢,也都喊出過這句話。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客串了一把警察。不管是什麼玩意,活人還是死鬼,先下手為強就對了。聽到我的聲音,身後的杜嬌嬌也連忙掏出了槍,而遠處的那影子卻是一僵,隨後過身子來,滿臉尷尬的表情望著我們。“警察,警察同誌?”那人瘦瘦小小的,手上還有一柄手術刀,強扯著嘴角向我們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個……我沒犯什麼錯誤吧?”“少廢話,你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在這兒?那上邊的是誰?”看這人的表情,雖然他穿著一身的白大褂,應該是醫院的大夫,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總覺得這人身上散逸著一種讓我分外不安的氣息,甚至我都有種要當場開槍將其擊斃的衝動。“我?你看我這身是幹什麼的?”那人愣了一下,仿佛從驚嚇中緩過了點神一樣,立時變得嬉皮笑臉了起來,晃了晃手裏的手術刀,居然緩步向我走了過來。然而隨著他的這一步前行,門然間我的眼睛一陣劇烈的疼痛,那突如其來的疼痛感幾乎有讓我扔掉槍去捂住眼睛的衝動,“再過來我開槍了!”隨著眼睛的劇痛,我也察覺到了不妥,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太平間的氣息開始變得詭異,陣陣陰寒而又霧蒙蒙的氣息從各處湧現出來。砰!一旁的杜嬌嬌卻是當機立斷,衝著這古怪的家夥扣動了扳機,然而隻聽到他怪叫一聲,隨後整個屋子就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隻能聽見悉悉索索的物品挪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