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們誰能想象得到十八個幹癟瘦的老人,脫光了的樣子?然後手中提著刀子,還跳著奇怪的舞蹈,口中呼喝出或高或低的調子,跟神經病一樣。但就是這樣的古怪和詭異的畫麵,卻引動了十二根柱子不斷的交替閃爍,一時間,石頭柱子變成了十二根碩大的LED燈一樣在閃爍。此時此刻山風呼嘯,天空中傳來隱隱的轟鳴聲,一切都朝著如同滅世一樣的氛圍發展著。緊跟著,我愕然發現那是個老頭老太太,忽然拎著刀子就衝自己砍下去,刀刀見骨不說,還是連著砍了十幾刀,這十幾個老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我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聲音顫抖的問楚方:“這,這是道術?”楚方似乎理解我的想法,搖頭回答我說:“這是巫術,我們修煉者本身是沒有本事穿越時間的,這都是巫家的本事。”“那,那怎麼你們會?”“你傻麼?我們和巫家打交道多少年了,這些東西基本上沒學到核心的,但也知道很多了,這種禁忌術,其實流傳的更廣泛。”楚方回答我。我有些作嘔,不是別的,隻因為那十幾個老頭老太太對自己的身體的那份瘋狂。深可見骨的骨頭,伴隨著鮮血,順著腳下流淌。鮮血先是彙聚到他們的腳下,當最後十幾個老人身上不流任何血的時候,他們的身體已經呈現出一種慘白的樣子,眸子裏的光彩卻越發的善良,就好像回光返照一樣,但事實卻是真的如此。一灘濃鬱的鮮血分流成十二道,分別流淌到十二根石柱上,下一刻,石柱變得赤紅。幾個老人最終全都停了下來,大聲的喊著某種音節發音,時高時低,有時如長嘯,有時如蛙鳴。最終十八個老人同時躺了下去,身體迅速瓦解,快的驚人。我甚至可以在那一瞬間看到十幾道靈魂出現,然後瞬間破碎,化作最原本的某種能量,混合到血液當中。緊接著,在我感慨還沒來得及的時候,血液的最中央出現了一道黑洞。可怕的颶風從四麵八方蜂擁而至。身後有人喊道:“快,一組組進去!時間不等人!”下一刻楚方拉著我站起來,喊道:“衝,我們衝過去!”“就這麼衝進去?”“對!”楚方回答我的同時,已經拉著我衝向了黑洞。而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衝進去,相互喊了一聲‘保重’,便消失在我們眼前。我們兩個也跟著跳了進去。下一刻……我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還好這次經驗頗多,知道這是抽離魂魄時候的副作用,接著就會清醒過來,倒時候也就知道自己附身到什麼倒黴蛋身上了。……身旁一片漆黑,隻感覺自己撞到了什麼東西上。本能的哼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腦子就一陣陣劇痛,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記憶就出現在我的腦子裏。這一刻我都懷疑自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下意識的,我喊出了一個名字:“楚方……”一個陌生的聲音在我身邊出現:“嗯?誰叫我?”我立馬想要跳起來,但是身上疼的厲害,就好像渾身的骨頭都摔斷了一樣,再認真的做一下回憶,發現自己現在好像變得不是自己了,而且腦子裏出現了一大堆事情,不如我的應該叫楊牧,但也應該叫霍四隆,總之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叫什麼。一大堆一大堆的記憶紛紛而至,似乎要壓製住一個叫楊牧的人的記憶。那個聲音也是回答了我一下之後就沒了動靜。直到我真的清醒過來後,才長須一口氣,終於確定自己就是楊牧,占據了一個叫做霍四隆的人的身體。接著我回憶起剛才我喊楚方有人回答我的事情,我立刻驚喜的喊道:“我曹,我們沒有失散!”那陌生的聲音回答我:“腦子疼,楊牧,我們運氣不錯。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忙說道:“我的腦子裏告訴我,我們在……”“盜墓!”那人回答。或者他是我記憶中的那個楚方。“不錯。”我回答。那人回到:“我是楚方,要不要來一段樣板戲沙家浜驗證一下?”我苦笑一下說:“不用了,沙家浜就不是這個時代該有的產物,出了跟我一起來的人,沒人會唱。”我已經確定另一個人就是楚方了。楚方揉著腦袋說道:“兩個倒黴蛋摔死了,我們占了他們的身體?”“應該是這樣,而且我倆還變成了盜墓賊。”“不錯,身上東西還有一些,挺有意思的。”楚方回答我。我問他:“還能動麼?”“能,就是腦袋有些疼。不礙事。你呢?”“還行,死不了。”我回答。然後我倆互相攙扶著站起來,記憶裏楚方應該是有一身裝備的,手中進來的時候還拿著一根齊眉棍,看上去就是那種武林高手的樣子,但又不太像。我也差不多的樣子,看來我們附身的這哥倆混的好像不咋地。不過也是,混得好誰跑來挖人家墳的?隨後我倆整理一下腦子裏的東西,對照了一下,發現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兩個人掉進來這段,簡直有些神奇,與其說是盜墓,不如說是尋找某種東西,或者某個人說的通順。我和楚方對視了一眼,雖然太黑看不到對方,但仍舊可以感受到對方的苦笑。尤其是楚方,他皺眉沉思了一下說道:“恐怕不是運氣。”“那會是什麼?”“是因果,我們來到這裏,或許就是某段因果需要我們去處理,而且是那種直指核心或者主線的。”“就像是一本書,或者遊戲?”我說。楚方點點頭,卻沒有再說什麼。我檢查了一下周圍,發現我和楚方並沒有跌得很深,也不知道為什麼附身的這兩個倒黴蛋就會摔死,看來這也是因果關係造成的,按照腦子裏的記憶,這兩個倒黴蛋他們感覺隻下跌了大約兩丈的深度就摔在一塊鐵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