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子搖頭說:“沒有見過,這才是我感覺會死的原因,我是這裏唯一沒有死過的人,已經很久很久了。”“很久?”劉武在一旁低聲的重複了一次。我也注意到了這個量詞,時間比例似乎有些不對勁。忙問道:“多久是多久?我們進來幾天了?”這句話是對劉武問的。劉武筆畫了一下,說:“四天。”難怪這孩子在看到老板娘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的恐懼和傷感。“七天?回魂夜?”我眼睛張的老大,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魯建國忽然低聲說道:“我老家那麵有過傳說,說回魂夜回來的都很可怕。”我點點頭,說:“如果是普通的世界裏,回魂夜回來的,就算是枉死之人我也不在乎,可在這裏就有些不確定了。”“怎麼個不法?”魯建國問我。我看向劉武,又看了一眼魯建國,最後目光落在珍子的臉蛋上,我問她:“你知道你奶奶早就是死人了對麼?”“嗯,已經很久了,但是她還是照顧我的。”珍子說,臉上沒有任何恐懼。這是對親人的信任嗎?我再問:“一直想要問你,但始終在之前無法開口,現在倒是很想聽聽你給的答案,紅衣服是怎麼回事?不要說以前的那個故事。”我特地叮囑。“沒什麼,那是真正的可怕的鬼,奶奶每一次死亡都是它弄的。”“原因是什麼?”我直接追問。“因為奶奶想要救人,那個東西不讓。反正就七天,七天之後這裏的人都死光了,奶奶就會活回來。”珍子回答的話讓我們不知道該如何了。“難怪了!”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到老板娘脖子後麵可怕的傷口後,竟然感覺不到一丁點的惡意,反倒是在我們出事之前,她第一個失蹤了。那應該不是失蹤,應該是想要保護我們而再一次被那紅衣鬼的東西給殺了。隻不過……還有三天麼?如果三天內這裏已經無法解開,我隻能帶著人從這裏衝過去和楚方彙合,或者戰鬥到死。忽然之間,覺得剛才如果把那些人留住或許是正確的,反倒是讓他們進去了黑洞,變成了不可捉摸的變數,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對楚方有影響。我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又變成了坑隊友的專業戶了呢。算了,現在管不了太多,這裏已經夠鬧心了。我對劉武說道:“找東西,把這間房的門窗都封上,至少不能讓裏麵的東西鑽過來。”魯建國反對道:“不行,那些人萬一回來了怎麼辦?”我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黑洞,幽幽說:“他們?恐怕回不來了。”“怎麼可能?”魯建國驚愕。劉武也跟著說:“楊牧,要不然咱們也過去吧?”我苦笑著說:“如果能過去,我早就蹦過去了,我們留在這裏是為了萬一的。”“你說的我不聽不懂。”“我真的想讓自己也不懂。”我回答。最後,還是按照我的想法,把這裏的房門從外麵堵上了。因為門是向內開的,所以其實所謂堵上,也不過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除非弄到水泥之類的東西徹底封死。然後,珍子的一個提議,讓我覺得或許是最安全的選擇。她對我們說:“可以到我房間裏住,它從來沒進去過。”它?我一下子意識到,珍子口中的它應該就是那個紅衣女鬼。我猛然驚悚的站起來,然後說:“跟我出去一趟!”幹嘛去啊?劉武在後麵追問我。魯建國和珍子也跟了下來。我繞著農家樂轉了好幾圈,然後又跑回房間裏,先從大廳開始看,用腳步一步步的測量的,接著是樓上的房間布局,間隔等等。等我做好這些,苦笑著說:“難怪如此了!”“到底怎麼回事?”劉武和魯建國都跑來問我。我說:“這裏是大凶大旺的格局,真心覺得要麼我看到的是幻覺,要麼這裏就是真正高人布置,珍子,我問你,這房子是誰建的你知道嗎?”珍子搖頭說道:“不知道呀!”“那我再問你,你奶奶死過多少次?”珍子想了想,搖頭說:“也不記得了,很多很多次了。”魯建國道:“楊牧,你問這些有什麼意義?”“先讓我想想,你們倆誰懂古董這東西?”我忽然抬頭問一下。劉武這貨肯定不懂,隻知道舞刀弄槍的家夥,粗人一個。倒是魯建國回答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答案:“我倒是知道一些。”我連忙說:“來,你按照這個比例在周圍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古董!”“不用了,這裏我都看過!”魯建國說道。我眉頭一跳,問:“你給個答案先。”魯建國說:“除了我們用的東西,幾乎沒有任何古董,頂多是幾十年前的東西,不會太久。”我意識到,這或許是突破口,沉思一下道:“明白了,那珍子那裏你看過沒有?”“沒!”魯建國回答我。“幫忙看看!”“好!”我們隨著魯建國去了珍子的房間,這裏依舊逼仄狹小,給人一種壓抑感。魯建國看了一圈之後,指著一麵牆說:“這裏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東西!”“什麼?”我和劉武都湊了上去。“一幅畫,被油煙掩埋在下麵了!”“快點弄出來!”我和劉武趕緊上前,魯建國叮囑了一句:“小心點。”信不過劉武粗手粗腳,隻能自己來,珍子站在一旁看著我用小刀子慢慢的刮掉膩在牆壁上的油漬:“哥哥,你們要做什麼?”“不知道,要看看再說。”我回答她,然後反問:“珍子,你給哥哥說實話,你知道這裏有一幅畫的事情嗎?”珍子想了想,抬頭望著我,說:“奶奶經常在這裏看,但是我不知道這裏有畫。”足夠了!有這樣一句回答,就足夠讓我明白一些事情,至少逃離這裏可能性不高的話,但是我或許能找到了讓我們安穩度過三天的方法,隻要堅持三天,等到珍子的奶奶再次複活回來,或許一切的答案就會全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