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罵人,我長這麼大就沒跟女孩怎麼打交道過,這回忽然給這麼個冰山做保鏢,雖然不是很漂亮養眼,但也不難看啊!可,最重要的是,怎麼和這樣的女孩打交道,這才是我不會的地方。我猶豫了一會兒,忽然想到有個貨是經常裝冰山的,那就是楚方!或許,我可以問問他?估計對付冰山的除了鐵達尼,就剩下冰山本身了,楚方這貨應該有對付女人的辦法。想到這裏,我連忙說道:“那,那你先忙著,我有點事情。”說完,趕緊轉身出去,去楚方打電話去。現在這種情況,分明是讓我跟廖心悅單獨相處,我要不慌才怪呢?電話接通,楚方那麵才迷迷糊糊的接通了電話:“楊牧,如果你不還我錢就這麼往死裏給我打電話,我會揍你,你信不信?”我鬱悶的說道:“我現在寧可讓你過來揍我一頓!”“怎麼了?”楚方驚訝的問道。我連忙把自己即將和一個陌生女孩一起工作的事情告訴給了楚方,最後鬱悶無奈的問他:“四爺,你教教我怎麼處理?”我話音落下,楚方那麵就開始狂笑。最後我聽到不停的拍打聲音,他嘴裏還直嚷嚷著:“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疼!”疼疼疼!怎麼不疼死你!“那你就沒給劉武打個電話問問?”“我,我不好意思啊,總不能跟他說,給我換個熱情的?這不是個事兒啊。”我結結巴巴的說道,這事兒我就知道楚方會笑我。“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等著我吧!嗯?你在哪兒呢?”楚方開開心心的笑道。我趕忙說:“我在刑警隊,我在這裏做協警了。”“好,我知道了,一會兒到!”“別……啊”我還沒說完,這貨就掛了電話了。完蛋了!我使勁的拍了一下腦袋,這算抽的哪門子風呢。現在好了,這貨來這裏,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呢,可我還沒辦法再打電話拒絕他。自己認命的一樣忍了,想了想還是趕緊開工才是真的,至於楚方的到來,說不定還能幫我做點事情。回去之後,我盡量的讓自己板著個臉,看上去跟她差不多的那種。廖心悅顯然沒有我這些心思,她正在將這些屍體的碎塊整理出來,然後在不比對DNA的情況下,組成一個完整的身體,最後進行縫合工作。這是一個細致又鬧心的活兒,這時候我覺得她跟菜市場裏殺豬賣肉的沒啥區別。可能是因為忙不過來,廖心悅冷著臉讓我帶上手套,跟著她一起拚接屍體。忙活了好一陣子,直到……“楊牧,那那隻腳跟這條腿放一起試試,看看對的上不,如果骨骼上沒錯誤,就把那兩包碎肉找出來,看看能拚湊多少,實在找不到的再做處理。”廖心悅對我說道。因為已經知道了具體的屍體數量,所以很快就把四具屍體組成了一個大概。我忽然驚呼一聲:“廖法,你來看你這個!”她轉頭問道:“怎麼了?”“廖法,這種屍體應該是幾具?”“四具,劉隊那麵已經說過了。有什麼不對的?”“您來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什麼?她走過來低頭看了一眼,看到我手中提著的半片頭蓋骨。“怎麼了?”“您看看這裏!”剛才我在做身體部分的複原工作,並沒有注意到頭部這類比較好組合的地方。“這塊頭蓋骨不屬於任何人。”廖心悅說道。我微微蹙眉,問道:“你確定嗎?”“當然,我在醫學院骨骼複原科目的排名是前三!”不知為何,我的心忽然一揪……我們兩個又做了幾次對比,最終確認這塊大約半個手掌大小的頭蓋骨確實不屬於躺在這裏的四個人。我沉默了一下,回憶昨天早上和陳文喜解剖那具奇怪屍體的時候,他的頭上並沒有任何的缺陷,當然槍眼那種的就不能算進去。“看來,事情比我們想的要複雜了。我要打電話通知劉隊。”我對廖心悅說道。廖心悅點點頭,多出了一塊頭蓋骨,就意味著多出一具屍體來。我仔細的檢查了這片頭蓋骨,確定這塊骨頭是那種剛從人腦袋上蹦下來沒多久的,周圍呈現出碎裂的狀態,說明是被重擊的時候掀飛出去。依照這麼大的一塊來算,被擊中的這個人指定是活不了的。但是昨天是我也在現場看過這些屍骨,所以我對這些都有一定的印象,雖然當時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發現這多餘的頭蓋骨。等一等!我忽然轉頭去問廖心悅:“廖法,是不是每一塊屍塊都有編號?”“對,這是正常程序。”廖心悅回答我。我急忙說道:“這塊頭蓋骨上的編號是多少?”廖心悅一愣,扭身去找裝著這塊頭蓋骨的袋子。可當我看到她過來的時候發現她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怎麼了?”“這個,這個袋子上沒有編號。”“什麼!”我驚呼一聲,拽過她手中的袋子,上下翻看!確實,這個袋子上沒有任何的標記。詭異了!這時候我隱約覺得這件事情從不簡單進化成了複雜。正巧這時候楚方的電話打來,這貨說被攔在外麵不讓進去,讓我出去接他。我立刻感覺到救星來了!倒不是楚方來救我跟廖心悅的關係處理,而是這塊多餘出來的頭蓋骨,也許楚方能夠給出一個答案。因為我直覺上判斷這件事情恐怕和活人沒什麼關係。摘下手套我出去去接楚方。楚方看到我,連忙湊上來,我看到攔著他的是昨天在別墅見過的那個姓陳的警察。我連忙說道:“陳警官,這位是我的朋友。”陳警官看到我,笑道:“小楊啊,你的朋友?行,那就沒問題了。”楚方趕忙閃過陳警官,來到我麵前說道:“你說的冰山呢?”我撇撇嘴,說道:“是女同事!一會兒你就可以看到了,不過我有其他的事情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