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胖子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一樣，說：“總知，記得答應胖哥的事情，一定要放在心裏。”我點點頭，但對斷片後的事情，始終是一個心裏的疙瘩。隻是現在還不適合，第一個是沒機會，第二個是沒實力，說的難聽點，人家拿咱當兄弟，是因為有過命的事情擺在前麵，可不代表除了這個之外，可以透露出別的。從之前他們倆的對話就可以看出來，承認我，是因為我半隻腳踩進去，而這半隻腳，我想還和我可以看到楚方身後的光，蛇身上的粉霧有關。唐胖子說：“靈威九段的第二段叫做，符咒靈，到了這個階段，你就可以用符咒了，看到沒，楚黑心符咒手段就是這個級別的。到了靈威第三段，也就是你胖哥我這個階段，就可以修行我家的絕活了，叫通陰陽，陰陽可不單單指陰陽兩界，還分別指天地，乾坤，懂得推算時間前後的事情，這一個階段，叫做通陰陽知曉前後，都是一些正和反上的東西。這時候，其實也是修行者的分水嶺，是選擇走正或者反的關鍵。”我默默地點點頭，原來如此，很多東西就是總結出來的，但是這份總結卻是前人的無數心血，唐胖子他們作為後來人，隻是乘涼的而已。“下一個階段，就是你現在的狀態，而胖哥我最羨慕的事情莫過於此，天生慧眼！”“慧眼？”“對，第四階段，叫做慧眼看，可看人鬼分別，可鑒萬物真偽，可觀陰陽風水乾坤變化。我們想要達到這個階段，普通的修煉者沒有四五十歲是根本不可能實現，即便是楚黑心這種天才，想要達到，也要在一兩年以後，我要是能在三十歲之前達到，就算是天才範疇了，懂麼？”說完這個，唐胖子還很嫉妒的看著我，說：“我現在懷疑你這慧眼早就有，甚至是在你……”說到這裏，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停下來，說：“反正羨慕，能夠天生開慧眼的人，幾百年才能出現一個，老天爺都嫉妒。”“老天都嫉妒？”我抓住這句話追問下去。唐胖子想了想說：“還真是天妒才對。”說到這裏，唐胖子忽然歪著頭看向我，疑惑的說道：“不過也不對啊！你怎麼沒事？”說完這句話，唐胖子忽然開始在我身上摸起來。這給我嚇得，連忙喊著：“胖哥，你幹啥，幹啥，別摸這裏啊，我了過去的，別摸了！”唐胖子不管不顧的，給我身上摸了一個遍，然後還撩開我衣服，看了看肚臍附近，心口附近，然後我看到他滿臉的疑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回頭問楚方：“楚黑心，好像天生慧眼的幾乎都沒好下場吧？跟九陽九陰一樣，活不過十八歲對不對？”楚方嗯了一聲，說：“早就查過了，他全身上下什麼封印都沒有，就是個正常的普通人。”“這不可能啊！”唐胖子很鬱悶，然後看著我問：“老弟，你給胖哥說說，你從小到大有沒有碰到過瀕臨死亡的事情。”“今天算嗎？”“不算！以前的。”我閉著眼睛琢磨了一會兒，說：“那沒有了，打記事開始，就沒碰到過什麼危險。”唐胖子一屁股坐在一旁，臉上的神色有些陰晴不定，鬱悶的說：“這不現實啊，三災九難都該落的，何況還是有個天妒的眼睛，怎麼著也不可能活這麼大屁點兒的危險都沒遇到過。”我也意識到，似乎自己有些正常人不同，但自己到底不同在什麼地方還不清楚，總不能跟人說，我是天才吧？嗬嗬……苦笑一下，不現實。楚方忽然開口說道：“忘了和你說個事情，兩件。”楚方伸出兩個手指道。“什麼？”唐胖子眼睛亮了一下。“第一個，這小子四世無債，但是身上沒有半點功德。”楚方收起一根手指，好死不死的，留下的是豎著的中指。唐胖子沒搭理這茬兒，先是聽到這個，點點頭可下一刻，跳起來說：“那就更不可能了！四世無債，還沒功德？一點都沒有？”“沒有！”楚方認真的回答。唐胖子蹙眉道：“不對，肯定是哪兒不對。這小子身上邪乎啊，不對，不是邪乎簡直是邪門！”“沒錯，非常邪門！然後你說他會唱殺生曲對吧？”楚方說。唐胖子不由自主的微微抖動了一下：“不錯，他會，和傳說中的一樣，很可怕。”“但是你不知道，他不止會殺生曲，四季歌他都會。”楚方再次說道。“什麼？怎麼可能？”唐胖子已經不止是驚訝那麼簡單了。唐胖子已經驚訝的站起來繞圈了，口中說道：“不對，楚黑心，這事兒不對，四季歌失傳了多少年了，就你們家曾經得到過完整的，但那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隻是得到過，但是沒人學會對不對？”“是，很久之前，後來又失傳了，老祖說過，這叫做不該得。”“對，當時差點因為這個東西弄的十二家徹底崩裂，但後來忽然失蹤，連當時你們家的老祖宗以真魂發誓，對諸天神起誓言說如果不是丟了，而是藏起來的話，就讓楚家徹底斷絕所有血脈。所以才讓剩下的家族都相信了遺失的事實。”唐胖子說出了一個好多年前的秘密。我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完全驚訝於他們之間的對話。因為這四季歌本身傳授給我的人，是我的奶奶。奶奶也隻是個普通的瞎眼老太太啊，怎麼跟楚方他們家還有聯係上了？楚方看到我的表情，忽然笑道：“楊牧，你別擔心，我倆說的都是一兩千年之前的事情，估計早就遺落在外麵，被你奶奶得到，瞎想什麼。”我訕笑一下，也不說話。唐胖子卻不同，他依舊沉浸在剛才的話裏麵，抬頭看我，問道：“先不說四季歌的事情，這小子四世無債，就算現在天門不開，也應該可以混點什麼出來才是。怎麼還是個普通人？”